第203章帝都是個小眾集散地
兩人先花了三天時間,逛遍帝都,仔細逛過才發現,帝都也沒什麼好玩的。
王府井什麼的,都很無聊,而且王府井大街上一瓶蘇打水都要十塊錢,還要把瓶子還給店家。
在大學和中學食堂,這種蘇打水不過一兩塊錢,這兒的店家,可以去搶了。
「不,搶哪有在這開店來得快。」年輕的店家非常幽默,被太陽曬的黝黑的膚色表明,他的這份收入也並不算輕鬆。
帝都是一個被寺廟包圍的地方,很多地名都是寺廟名稱。但高露露並沒有看到寺廟,可能它們都藏起來了吧。
反倒是在帝都火車站附近,有一個紅色大門的教堂,坐落在一個小巷子裡。
據說,這附近的二十一中學、協和醫院,原本都是教堂裡的洋和尚建的,屬於國際友人的合法財產。但後來他們不善經營,不懂得強拆和強征這兩門藝術。
於是這所二十一中學獨立了,並且出現了一個懂得強征藝術的校長,校長很霸氣,要求這個教堂變身學校禮堂。
洋和尚當然不幹,拿出當年的地契,不求中學回歸,只求不要教堂變禮堂。但教堂依舊被打的落花流水。
若不是這個教堂在關鍵時刻搖身一變,變成了文物古跡,受到了華夏政府的庇護,恐怕這教堂連同裡面的洋和尚以及基督徒,連渣渣都剩不下,都要被這個中學吃掉了。
這就是現實版的『先養兒子,再裝孫子』,實在是悲劇啊。這也告訴世人一個道理,若想榮華富貴,在這個宗教中做個混日子的信徒可以,但千萬不要真正的信仰這個宗教。
越過馬路,在路對面,就有一個公園。兩人在小公園裡坐坐,消消食。
公園裡,好多老頭老太太在大合唱。松樹下,還有壯漢在練習摔跤。
「咱們去小山上玩吧。」高露露提議。
「好。」趙海銘一臉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公園裡的小山顯然是假的,山石之間都是塵土,看上去髒兮兮的。
「乖,在這等著,姐去一趟洗手間。」可能是趙海銘的平靜,符合了高露露對小弟弟的判定標準,瞬間激發了高露露心中的御姐天賦,她有些霸氣側漏。
在趙海銘臉上親了一口,高露露去洗手間。
就在趙海銘一個人看著包包,順便聽鳥兒鳴叫的時候。
一個老頭過來了,「這有人嗎?」
趙海銘想了想,高露露回來之後,自己也會離開,「沒人。」
老頭笑瞇瞇的坐下,對趙海銘頗為友善。
靜坐其實挺無聊的,而這個老頭明顯不是安靜的主,他主動聊起天來,「小伙子,帶著這麼多包包,來帝都工作吶?不知道你有安排沒有,我看你體格強壯,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份安保工作,每個月兩千多,包吃住。」
「呵呵,不是,我是來玩的,這兩個包,有一個是我女朋友的。」對於這個熱情的小老頭,趙海銘覺得他是好人。
老頭很驚訝:「那你幹嘛來這個公園?我還以為你是基友呢。」
這個公園,是著名的基友公園。據老頭介紹,山上是基友的根據地,白天就有人攪基。
老頭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你對同志怎麼看?」
「一般吧,不排斥,不支持。但我是直的。」趙海銘坦言,他並不喜歡同志,「不過同志大多變態,總的來說讓人不喜。」
老頭這才平淡下來,他詳細的介紹了自己的搞基之路。他年輕的時候是學化學的,但當時是分配工作,結果他被分到建築設計領域。
陰差陽錯的一輩子,讓他的世界觀都扭曲了。退休之後,有一次陪老伴買菜,他在這公園裡玩,結果興致來了,去山上逛逛。
恰好看到光天化日之下,就有基佬脫下褲子,跪在山上搞。
老頭沒有明說,但很顯然,這個還有老伴的老知識分子,在那之後就把自己掰彎了。
「你不知道吧,網絡上年輕男人和老頭的激情之吻,也就是《年齡和性別不能阻止愛情》的照片,就是在這裡拍攝的。」
趙海銘大驚:邪惡就在五十米內。
而這個老頭的善意……我擦,難道是同志的熱情?
趙海銘有些不自然,並且對同志有了惡感:我闖入了你們的世界確實不好,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可你們就這樣公然的誘拐我?太你妹的下作了。
高露露回來,趙海銘粗暴的拉著她,拽她離開。
「我還沒去山上玩呢。」
「山上有什麼好玩的,你脫光了都沒人理你。」趙海銘言辭辛辣。
「你想死啊!」高露露看了四週一眼,伸手在趙海銘的腰間,狠狠的擰住一塊肉,轉了一圈。
公交車上,高露露才知道,那裡是基友公園。
高露露很不滿,基友要搶自己的男人,讓自己斷子絕孫,「攪基沒兒子,都去死。」
「遺傳學家說了,攪基是種病。」趙海銘對於科學家那點事,半信半疑,但像這種信息,聽來樂呵樂呵也不錯。
「有病就治,治不好就去死。攪基能攪出小孩嗎?不能,那麼他們怎麼延續基文化?還不是搶奪別人的孩子。難道你希望我生個小孩,長大之後攪基去?」
看到高露露又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趙海銘也只能安撫她,寧事息人,「好吧,攪基是種病,誘拐少年人攪基有罪。」
不過高露露也沒有提出返回,聽到攪基兩字,就讓她噁心。
因為這個緣故,高露露決定了,帝都的小公園都不許去,免得瞎了氪金狗眼。
從崇文門往東走,走過建外soho,就來到有名的帝都美術館。美術館坐落在蘋果社區的二十二院街,這裡的藝術展和美術館倒是挺有趣的,幾家裝逼的藝術品商店也不錯。
這裡的幾家和藝術有關的店面,倒是有一些頗具匠心,尋常的幾根枯竹,也能裝點的頗有意境。
但也有一些就是吸引眼球了,比如說在陽台上關一隻恐龍,又或者將《最後的晚餐》華夏化——一組鐵製雕塑,幾頭豬喝著茅台五糧液,吃著豬蹄豬肉,醉的一塌糊塗。
「好個性的想法,藝術家也有真功夫唉。」高露露的眼中,星光四射,活脫脫一個花癡妹子。
「其實,我也是藝術家。」趙海銘撓撓頭,說出了真相。
高露露立刻就醒了,沒好氣的瞪了趙海銘一眼,她到現在還記得周幽王的水中少女,以及藝術家的十幅美女圖。
繞過《華夏版最好的晚餐》,是一個工人有力量的鋼鐵雕塑,在雕塑旁,是一個雙手撐在地上的小胖子。
這兩個作品,都有著十足的個性,即便是趙海銘,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作品確實能給人帶來驚歎和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