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二視覺
刁鍾明發了卷子之後,自己直接站到了教室最後。這是他的習慣,他不像別的老師監考一樣喜歡站在教室最前面,他覺得那樣學生一抬頭就能看見他,沒有威懾力。他喜歡站在教室後面來回走,大家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卻看不到人,不知道他在盯著誰,也就不敢作弊了。
走了幾步,刁鍾明忽然回頭拍拍趙海銘,讓他坐到旁邊的空位去。
趙海銘翻翻白眼,搬著凳子坐了過去。他和葉璐琪談話時間長了,被葉璐琪的優秀感染,心裡也有點想上進的意思,不想一開始就考的太差被她看低。這次考試,他本希望可以看看前座的幾個好學生的卷子,湊合著分數不太難看,但是刁鍾明這樣一來,前面都和他是差不多的貨色,抄都沒地方。
「算你狠!」趙海銘心裡暗罵,卻也只能無奈地答題。
考了二十幾分鐘,會做的題差不多都做完了,趙海銘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有心抬頭看看前面,但是身後刁鍾明的陰影卻穩穩罩在他身上,讓他動都不敢動。
趙海銘不敢亂動,旁邊的葉璐琪卻很悠閒,隨隨便便地在卷子上勾畫著,鉛筆劃在卷子上,沙沙直響。聽到她答卷子的聲音,趙海銘卻靈機一動,剛剛和葉璐琪說了幾句話,玄清氣已經恢復了一點點,自己昨晚試了一把順風耳,現在為什麼不能再試試?
有了早上和葉璐琪的談話,趙海銘體內的玄清氣已經補充得差不多了,他閉上眼睛,將玄清氣小心翼翼地灌入雙耳。
樹還是樹、花還是花、人還是人,但是世界在趙海銘這裡,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趙海銘以前看過一個叫夜魔俠的電影,主角是一個盲人,因為耳力特殊,結果就像腦子裡裝了一副雷達一樣,靠聲音就能分辨周圍環境。
趙海銘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平時周圍無意義的聲音,此時卻層次分明,在趙海銘腦中構成了一個虛擬的立體地圖。老師、同學都在這個地圖裡活動,除了人有些模糊,也沒有顏色之外,簡直就像有了另一種視覺一樣。
這種獨特的「視覺」不只是是聲音的反應,甚至算是一種精神力的延伸。
趙海銘把「第二視覺」投向身後,清晰地「看到」了刁鍾明。刁鍾明身上細微的動作、衣服的摩擦,甚至眼鏡與皮膚的接觸以及心臟搏動的聲音,都為趙海銘的「第二視覺」提供了清晰的聲音來源。
在趙海銘腦海中,種種聲音被處理成了一個清晰的形象,和刁鍾明一摸一樣,但是卻更豐富更具體,而且毫無阻礙,要是趙海銘願意,甚至連他的內臟和骨骼都可以看到。
這個發現,讓趙海銘激動不已,有了這個「第二視覺」,自己就像比一般人多了一隻「透視眼」一樣,雖然看東西沒有顏色,但是能看到和看不到可完全是兩回事。以後要是有機會去什麼拉斯維加斯賭場什麼的,自己豈不是可以和賭神一樣大殺四方!
趙海銘壓抑住心裡的激動,這裡可不是拉斯維加斯,就是個英語考試,還是先顧顧眼前吧。趙海銘把注意力從刁鍾明身上移動到前排。班裡學習最好的學生,一直是年級第一的劉偉就坐在前面離他三排遠的地方,如果能看到他的卷子,這回考試就不用擔心了。
這一次,趙海銘卻失望了,原來這個第二視覺也是有距離的,超過兩米,再看人就模糊不清了,只能勉勉強強看到人形,具體細節就看不清了,更別說看他考卷上寫什麼了。
這樣一來,趙海銘能選擇的範圍,也只有前面兩排的幾個人了。好在這幾個人成績還不錯,趙海銘湊合著把選擇題混搭著抄了一遍,又瞎寫了最後的英語作文,提前十幾分鐘就把卷子答完了。
答完了卷子,趙海銘很無聊地把注意力停到了葉璐琪的卷子上,他開始沒抄葉璐琪的卷子,一是不知道葉璐琪能不能適應這種應試教育的卷子,二也是不想卷子發下來的時候讓葉璐琪看出來自己作弊了。
和葉璐琪對了對答案,趙海銘發現選擇題大部分是一樣的,看來人家的智力真不是蓋的,第一回考英語就毫無壓力。
無聊地對了會兒卷子,趙海銘的注意力就轉到葉璐琪身上了。
葉璐琪個子很高,但是骨架卻不是何賽花那種彪悍型的,而是非常勻稱。葉璐琪自己更是沒浪費這副好根底,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至極,該苗條的地方瘦如刀削,尤其是兩條白嫩修長的**,更是美到了趙海銘的心坎裡。這樣完美的身材再配上略帶混血的甜美面容,就算放到電視裡,也沒有幾個明星能有這種魅力啊。
趙海銘看得興起,「第二視覺」不知不覺就透進了小美女的衣服裡。
峻陵地處南方,這個季節天氣也不太冷,葉璐琪外衣裡面直接就是三點式。
雖然第二視覺看不到顏色,但是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和高聳的罩杯,還是看得趙海銘直嚥口水。
趙海銘還想繼續深入,下課鈴卻忽然響了起來,叮鈴鈴的鈴聲在趙海銘耳中就像炮彈爆炸一樣,一下就把他嚇醒了。心裡暗罵自己一聲卑鄙,妙風氣的功法一向講究「情」大於「欲」,兩情相悅才有提高的可能,要是由著自己的本能壓倒情愫,對修煉有害無益。
趙海銘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異能要是都用在偷窺上,自己還有資格去學更高階的技能麼?
看到趙海銘一驚一乍的,刁鍾明還以為他沒考好,到現在也沒寫完題目,所以才緊張。刁鍾明冷哼了一聲,走過去先把趙海銘的卷子收走了。
趙海銘交了卷子,一身輕鬆,又坐回到葉璐琪身邊,問道:「怎麼樣,這樣的卷子還適應吧。」
葉璐琪無所謂地笑笑:「還行吧,題出的有點故意為難人的意思,但是實際上也沒什麼難度。」
這話一說出來,前面幾個學習不錯的,立時都自卑了。這套卷子不是市面上買來的,而是代課的英語老師自己出的,難度差不多能比得上高三年級的了,幾個人雖然不至於做不出來,但是也都答了一腦門子的汗,不知道結果出來到底會怎麼樣。
這麼難的卷子,到葉璐琪嘴裡,就成了沒什麼難度,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覺得他是吹牛,有心想反駁幾句,回頭就看到了葉璐琪放在桌上的英文原版書,封皮上三個單詞就有一個是他們不認識的,幾個人嘴唇動了動,還是縮了。
試卷的難度趙海銘倒是沒多大感覺,成績差到一定程度,有點難和特別難其實分別不大。聽到葉璐琪說簡單,趙海銘也笑著附和了幾句,引得前面幾個人又是直翻白眼。
心想人家國外回來的英語好,可以不在乎國內的卷子。你一個英語成績墊底的,也來說題目簡單,真是不要臉。
趙海銘看著幾個傢伙探頭探腦的,心裡討厭,趁這幾個傢伙回頭的時候猛地一瞪眼。
幾個傢伙臉色當時就變了,趕緊回過頭裝沒看見,趙海銘名聲在外,誰也不敢惹他,這幾個人心裡嘀咕幾句,也就沒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