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謝楊樹林海再次投出金牌……)
「寶馬x6,一百一十萬左右。」回答的人並不是蘇然,而是剛從屋裡出來的週三少。
蘇父聽到一百多萬的車時,竟然有些哆嗦了,既歡喜又有些肉痛,喃喃自語道:「能賣五輛縣長坐的車了,要是給我開一輛多好啊。」
蘇然聽了,不由得笑道:「正好我帶了一百萬回來,爸你要是想買車,我就帶你去買一輛好了。」
「帶了一百萬回來?」蘇父直接暈了過去,他從沒想過自己家會有這麼多的錢,而自從兒子昨晚回來後,這一切都成了現實。
蘇然扶住要暈倒的父親,笑道:「這點錢你就要暈啊,那不成了中舉的范進啊,爸你還是要堅強一點,別被這點小錢嚇暈了。」
放開站穩了的父親,蘇然裝著打開車門去取錢的樣子,把裝錢的箱子從「木空一切」存儲空間中取了出來,然後把箱子打開,把一箱子錢擺在了院子裡桂花樹下的石桌上。
雖然剛才蘇父已經暈了一次,也被兒子敲了警鐘,可是看到真真實實的一萬塊一疊,一共一百疊的人民幣擺在自己面前時,蘇父還是想直接暈過去。
這時村長蘇志遠過來了,他是看到那比縣長坐騎還要好的寶馬經過他家時才知道是蘇然回來了,本來他想叫蘇然載他一起過來的,不過蘇然裝作沒聽見,甩了他一車尾泥塵走了。
蘇志走了挺遠的路,此時氣喘吁吁地趕來,看到那桌子上的一百疊一萬塊一疊的一百萬時,差點忍不住撲過去把錢抱在懷裡,對大家說:這些錢都是他的,都不許跟他搶。
不過蘇志遠也算老奸巨滑,城府很深,這點控制力還是有的,所以只是貪婪地看了那一百萬後,眼珠子滴滴地轉,在想什麼辦法了。
這時他看了看村頭進村的山路,突然笑了,對蘇然說:「蘇然啊,昨晚聽到你要捐三十萬給村裡鋪水泥路時,我跟幾位村幹部商量了一下,覺得這路如果由你全部出資的話,這路就變成你個人的了,以後你要是跟誰有仇,對誰說不准過的話,到時就麻煩了。」
「所以村裡覺得你應該重新開一條路,不然以後你把路封了,大家就沒路可走了,而開路所需要的土地你應該出錢買下來,這樣才是你的路,你要是肯讓大家走你的路,大家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聽到這樣的話,蘇父有些出奇憤怒了,連週三少也聽了大皺眉頭,覺得這個村長簡直太不是人了,根本就是故意跟蘇然作對,好讓他多花錢。
如果重新選地方開一條路,花的錢,可不比鋪水泥的錢少,再加上買地的錢和鋪上水泥,基本上一百萬就沒了。
村長蘇志遠可謂算計的很深啊。
不過蘇然知道了村長蘇志遠的計謀之心後,卻沒有憤怒,對蘇志遠說:「叔公,你真是一位合格的村長,雖然是最基層的芝麻綠豆的小官,但縣官不如隨管,你真是懂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道理啊,你放心,你儘管使用你手中的大權,而我會向市委劉書記上報你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功績的。」
說著,蘇然就撥通了劉安安的電話,劉安安有些驚喜地問:「蘇然,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把人家忘記了呢。」
在這公共場合,蘇然可不敢跟劉安安**,而是對電話那頭的劉安安說:「安姐,今天早上我在蘇家村發現了逃逸的三個興化禪寺和尚……」
最後蘇然把蘇家村的事說了一下,說他要出資為村裡鋪一條水泥路,可是遭到村裡的強烈反對,要他重開一條新路,而開路所用土地都得他自己出錢買,然後讓劉安安幫忙解決一下。
劉安安聽到蘇然讓她做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心裡卻有種甜蜜的感覺,因為蘇然有事能想到她,說明他心裡有她啊。
劉安安微笑著道:「這事我會通知你們銅山縣的領導,讓他們關心一下的。」然後有些羞澀道:「最近你都沒來家裡作客了,什麼時候來找安姐啊?」
蘇然知道,這是人家劉安安那裡癢了,想找人通一通了。
想了想,蘇然覺得現在和尚的危險已經解除,可以放心回緩州了,晚上就有時間去安慰劉安安了便約定晚上去找她,然後兩人才掛了電話。
蘇然說完電話,週三少一臉曖昧地對他說:「兄弟,你行啊,連劉書記都跟你稱兄道弟,你可夠牛了,比哥哥強。」
可是蘇志遠卻以為蘇然是在他面前做戲,隨便打了一個電話,就冒充打電話給市委劉書記。
他覺得市委劉書記那樣高高在上的大官,可不是蘇然這種被學校開除的人能認識的,一定是騙他的。
所以蘇志遠根本就不相信蘇然說的話,而是囂張地道:「蘇然,我再跟你說一遍,如果你要給村裡鋪水泥路,除非把錢交到村委會,不然你就只能自己再開一條路,所佔土地都得你自己買,不怕告訴你,這是你跟村裡作對的下場。」
這時村裡看到蘇然回來後,以為他是送錢回來了,都紛紛來看,蘇志遠剛到幾腳,他們便來了,也看到了桌上的一百萬,也聽到了村長蘇志遠的話,既激動又非常憤怒,沒想到這蘇志遠為了得到蘇然捐給村裡鋪路的錢,竟然喪心病狂到這般樣子了。
有村民叫道:「蘇然,如果你要開路,我的山林水田你儘管用,我要是收你一分錢,我就斷子絕孫。」
其他村民紛紛表示贊同那個村民的話,可是蘇然卻擺了擺手,對大家說:「大家稍安勿躁,大家要相信黨和政府,相信世間自有公正,再過一陣政府肯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的,我在這裡提醒一句,現在村裡開的路,是大家的,並不是蘇家村幾個村幹部的,他們不能代表蘇家村。」
大家紛紛叫好,都說蘇然說得對,說這事政府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有的還說他家親戚在鎮上上班,可以讓他跟鎮長說一聲……
大家議論紛紛.就沒一個理會蘇志遠這個村長的,讓蘇志遠真是又氣又惱,可是他也知道民意的重要性,他現在是因為鋪路的事,完全得罪了村民,下屆想要連任就難了。
不過蘇志遠自有自己的打算,心想只要把蘇然的錢弄到手,花個幾萬塊到鎮上活動,這下任村長還不是自己的囊中物?
所以蘇志遠很不屑地對蘇然說:「蘇然,你馬上會嘗到跟村裡作對的滋味的。」
蘇然正在叫父親點出四十疊錢來,聽到蘇志遠的話,無所謂地道:「這話我也送給村長,你老人家你是真的馬上就能嘗到跟村裡作對的滋味了。」
話音剛到,蘇志遠就看到鎮上的警車進了村,然後徑直開到蘇然的門前。
當蘇志遠看到鎮上的書記和鎮長,跟派出所所長一起從警車上下來時,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蘇志遠趕緊迎了上去,熱情地道:「王書記和馬鎮長,還有陳所長來了啊,真是有失遠迎啊。」
可是鎮委書記和鎮長以及派出所所長三人都根本沒看蘇志遠一眼,而是一臉忐忑地問道:「請問這裡誰是蘇然先生?」
一聽這話,蘇志遠的心頓時咯登一下。
蘇然笑道:「三位好,我就是蘇然。」
三位在鎮上耀武揚威級別的巨頭,看到蘇然時,頓時變得恭敬無比,一位中年男子對蘇然說:「我是鎮上的鎮委書記王安鎮,我們接到縣裡的指示,聽說有人干擾蘇然先生為家鄉作貢獻,我們馬上就來處理這事了,不知蘇然先生跟縣裡哪位領導較熟啊。」
週三少笑道:「他跟銅山縣的領導倒是沒關係,不過他是打電話給的劉書記,是劉書記指示銅山縣的。」
週三少一出現,那位鎮委書記王安鎮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結結巴巴地道:「您,您不是市裡的週三少嗎?
週三少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是來我蘇然兄弟家裡玩的,沒想到你見過我。」
如果說剛才蘇然說劉書記,王安鎮還沒想到會是市裡的一把手劉安安,現在週三少說蘇然是他兄弟時,他就馬上想到了劉書記應該就是劉安安。
王安鎮有些要暈了的感覺,他沒想到蘇然不僅跟緩州市最有錢的週三少是兄弟,還跟劉書記認識,還能勞動劉書記打電話處理事情,這關係肯定不簡單啊。
王安鎮頓時想,一定要巴結好蘇然,就算不能討好蘇然,也要討好蘇然的父母,讓他們在蘇然面前說說好話,這樣他才能有可能從現在這個位置上挪幾步。
王安鎮先拍了週三少幾句馬屁,然後對蘇然說:「原來蘇然先生跟市委劉書記認識啊,真是讓人羨慕,既然劉書記親自批示縣裡,縣裡又叫我全權處理今天這事,我王安鎮一定會為蘇家村討一個公道。」
王安鎮是聰明的,他不說是替蘇然出口氣,而是說給村裡討公道,擺出一副公事公辦,正直無私的樣子,既可以處理村裡的糾紛事件,又可以讓蘇然滿意,既得了官聲,又得了人情,真是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