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貪婪地看了蘇然手中的玻璃種帝王綠一眼,徐雅蕾難以抑止住佔有的衝動,表面上卻很平靜地道:「我是想買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給我弟弟,讓他早點看清他女朋友的真面目,也好早點回來見我媽,我媽才肯同意去做手術,不然她這輩子就要在黑暗中度過了,多麼可憐,就算親兒子回來了,也看不到了,也許我媽就在悲傷中死去,子欲孝而親不在的悲慘,難道還不能讓你賣半塊對你其實並沒有影響的玻璃種帝王綠給我嗎?」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聲情並茂,蘇然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道:「好吧,就賣
半塊給你,不過說好了,你付全塊的錢,現在你就帶我去切摔一半。」
「好,好,沒問題。」徐雅蕾見蘇然終是肯賣給自己了,十分激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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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跟著徐雅蕾離開「真玉世家」店面的時候,正好碰到剛回來的范建。
徐雅蕾看到范建時有點緊張,范建向蘇然問了聲好後,順口問了一句:「老闆,你們這是去哪啊。」
蘇然順口應道:「我們要去找緩州最好的切割師父,叫什麼董師父的切點東西。」
起初范建也沒在意,以為蘇然是切別的翡翠,沒往玻璃種帝王綠這方面想,可是徐雅蕾不知為何,好像做賊心虛一般地道:「我們不是去切翡翠,你就放心吧,我們先走了。」
等蘇然的那輛寶馬x6開走後,范建進到倉庫,看到切割機上有切割過毛料,習慣性地研究了一下毛料的表皮和裡面的結晶情況,突然愣了,然後開始激動起來,想要去找蘇然詢問他的判斷是否正確的時候,蘇然早已經離開了。
蘇然和徐雅蕾先到銀行,開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給蘇然銀行的大堂經理證明這支票有效後,蘇然把支票收了下來。
之所以沒有馬上兌現,是因為徐雅蕾開的是另一個銀行的支票給他,只能到另一個銀行去兌換了。
蘇然加上從溫芳手裡得到的一百五十萬支票,他的腰包裡一下子有了二百五十萬。
二百五,真不吉利,蘇然嘴裡嘟囊了一句。
離開銀行後,一位衣衫不整的男子從衛生間裡衝出來,驚慌地問道:「誰穿了我的衣服?」
衣服被人穿了都不知道,這人有毛病——茌銀行裡的人心裡腹誹道。
可惜這一幕蘇然已經看不到了,在徐雅蕾的指點下,蘇然開車來到了緩州銅山區的一處叫芙蓉南苑的小區裡,看了看位置,蘇然發現旁邊不遠就是建築學院的東大門,而北門那邊就是大肥羊。
之所以蘇然對建築學院這麼熟悉,是因為有一個他難以忘心的名字的主人,就住在那裡。
那人叫王動,是牧輕雪雪拒絕蘇然時,指名道姓地指出的三個人之一:王動的帥,林凡的武,週三少的錢。
現在林凡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不是蘇然的對手了。
至於週三少的錢,蘇然正在努力賺,而王動的帥,卻是蘇然心中永遠的痛,因為這是他永遠也無法改變的,好在他有能變幻的獵艷寶戒。
跟著徐雅蕾進了芙蓉南苑小區,這裡是依著建築學院後山建的小區,規模不大,不過很安靜,適合老人修養。
徐雅蕾要帶蘇然見的董師父,就是一位玉器雕刻大師,對如何合理切割玉石很有心得。
在一幢小樓前,徐雅蕾按響了門鈴,很快,一位跟徐雅蕾幾乎差不多出色,但又有點
不及的美艷少婦開了門,看到蘇然和徐雅蕾,明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穩定下來,問道:「你們找誰?」
蘇然看到那位少婦時,頓時愣了,心想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這裡又遇到了她,只可惜她並不認識蘇然,不然她就會發現,眼前的男子就是上次帶給她女人快樂的那個男人。
蘇然自然也不敢說他認識她,不然就要露餡了,因為當時他見到她,是以別人的身份。
徐雅蕾指著蘇然說:「我們帶來了玻璃種帝王綠,想找董老切一下。」
聽說有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那位少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蘇然一眼。然後好像不好意思跟他對視一般,害羞地馬上躲開了蘇然的眼神。
蘇然沒想到上次在床上那麼風騷的少婦,現在變得這麼純情和害羞,不由得感到好奇,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那位少婦見蘇然一直在偷偷打量她,猜到了什麼一般,臉上的羞意更濃,說了一聲:「我去通知我爺爺,你們在廳裡等一下。」說完就飛一般地跑了,或者說逃了。
蘇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是她爺爺家,看來她家裡的事對她打擊不小,所以回娘家來躲避或散心了。
本來蘇然對害得她老公瘋了有些愧疚,不過他昕劉安安說那人只是裝瘋後,對她又感到有些悲哀了,因為她還要繼續跟她老公悲哀地生活在一起。
客廳裡佈置的很高雅擺放著一些雕刻的翡翠擺件,還有一些漂亮的翡翠掛墜,雖然都是經過這家主人,那位董師父之手。
不一會,從二樓下來一位精神矍爍,鶴紅童顏的老人,一身穿的雖然很樸素,但是顯得乾淨利落,有種非常平和的感覺。
老人有些激動,看到蘇然和徐雅蕾,迫不及得地問:「玻璃種帝王綠是誰的,快讓我看看。」
說著老人自我解嘲道:「我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玻璃種的帝王綠了,久得都快忘記玻璃種帝王綠是什麼樣的了。」
徐雅蕾趕緊碰了碰蘇然,對老人說:「董老,是他帶來的玻璃種帝王綠,我用兩百萬
買他的一半,想請你切一半給我的。」
在老人的目光中,蘇然點了點頭,取出了那塊比他拇指還要大二分之一的玻璃種帝王綠。
看到那塊在玻璃種帝王綠中算是比較小塊的翡翠,老人仔細端詳了一番
確認確實是真品。
不由得一臉欣慰地讚歎道:「不錯,非常不錯,很通透的水色,確實是玻璃種帝王綠,
不愧是綠中的帝王之綠,雖然小了點,做不成鐲子,但可以做三個戒面了。」
蘇然心中一動,想看看有沒有賣虧,面前這位顯然是內行人,趁機問道:「董老,聽說現在一個玻璃種戒面要上百萬,是真的嗎?」
董老看到難得一見的玻璃種帝王綠,心情大好,微笑著向蘇然鼴釋道:「現在一個戒面在市場上確實要一百多萬,這位姑娘你花兩百萬買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也不算虧,因為切掉一半後,另一塊也最多只能做一隻大一點的戒面了,這位小哥就最多只能再賣一百多萬,加起來也是三百多萬,雙方都不算虧。」
這下蘇然放心了,只要沒賣虧就行,不過蘇然還是有點意外,本來以為整塊只能賣到兩百萬呢,沒想到能賣到三百萬,還好這徐雅蕾只是要一半,如果全部要去了,那就是虧了一百多萬了。
這個倒是蘇然冤枉徐雅蕾了,董老說的是玻璃種帝王綠成品的戒面,而像蘇然這塊還只是翡翠原料,還沒經過一系列的加工,所以能賣到兩百萬左右,也不算是徐雅蕾坑他了。
「你們商量好對半切是吧?如果是對半切,這個好辦,很快就能切好,你們在廳裡等我就好了。」董老對兩人說。
蘇然看了下徐雅蕾,徐雅蕾點了點頭道:「是的,對半切就行了。」
等董老進了後面的工作室後,那位少婦端著茶過來,請蘇然和徐雅蕾喝茶。
讓蘇然感覺新奇的是,董家佈置高雅古樸,連生活習慣也很有古風,上的茶竟然是泡的蓋碗茶。
想到電視中那些滿清或明朝官員喝茶時,端起蓋著杯蓋,一邊打開蓋,一邊吹茶葉喝茶的悠閒動作,蘇然忍不住也想風雅一下,學一學他們。
可是蘇然打開茶杯,看到裡面並沒有泡茶葉,而是在水面上浮著一張貼了防水膠帶的紙條,上面寫著:救我們!
蘇然一開始非常愕然,這位少婦在她爺爺家,怎麼還向他求救?
不過蘇然馬上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她老公,難道是她老公想對她怎麼樣?
想到劉安安說,眼前這位少婦她的老公正在裝瘋賣傻,正在謀劃怎麼報復他,蘇然猜想除了她者公想害她,別的人肯定沒那麼無聊。
這時徐雅蕾對蘇然說:「既然董老說你這塊玻璃種帝王綠可以賣到三百萬,那我就補回一百萬給你,我現在出去給你開支票,回來取翡翠,這樣我們就錢貨兩清,互不相欠了。
既然人家徐雅蕾嫌她的錢太多,要補一百萬給自己,蘇然自然是不跟她小氣的,點了點頭,讓她自己去。
徐雅蕾臨走時還借走了蘇然的寶馬x6,說是去銀行比較快,蘇然也不疑有它,把鑰匙給了她,然後正好趁機跟那位少婦聊天,問怎麼救她的事。
等徐雅蕾一走,那位shao婦就忍不住對蘇然道:「你上當了!」
上當了?上什麼當了,蘇然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