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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風雨欲來 文 / 唐家筱曉

    「回來便好。」聽聞紅塵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琉璃便是展顏一笑。一旁,龍澈兒悄悄離開,沒有打擾二人。「你瘦了。」琉璃輕歎一聲。「有麼?」聞言,紅塵一愣。「雖然我看不到,但是不感覺的到你很累。」琉璃歎道。原來這個一直在府中半步不出的女子早已看不到世界的樣貌,卻是癡癡等候著紅塵的歸來。「放心吧,沒事的。」紅塵淺笑。

    「我知道你擔心我,那個人對我很好,沒事的。」說著,琉璃便是抬手。輕握住琉璃的細腕,紅塵便是說道。「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後,我便帶著你遠走高飛。」「可能麼?」聞言,琉璃一愣。「他的野心不會得逞的。」紅塵冷冷開口。「入夜天涼,進屋吧。」說著,紅塵便是一把抄起琉璃的雙腿,將她抱進了屋中。

    風雨閣內,鳳凰持筆將桃花餅的做法用料詳細的寫在了紙張之上。

    「鳳凰,我」剛欲說什麼,鳳凰便是抬手遮住司徒虛彥的嘴,小聲說道。「隔牆有耳。」「啊?」聞言,司徒虛彥便是一驚。「走吧。」說著,鳳凰便是離開了房間。「等等。」司徒虛彥趕忙追上前去。待鳳凰二人離開後房間內的暗窗處,傳來了齊木失望的歎息聲。

    回到廳中,鳳凰便是將桃花餅製作方法交給了李寒卿。「有勞姑娘費心了。」收好紙張,李寒卿便是笑道。「哪裡的話,舉手之勞而已。」鳳凰淡淡開口。「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看望父皇,各位留步吧。」說著,李寒卿便是離開了風雨閣。望著李寒卿離開的背影,青影便是歎道。「倒是個很平易近人的皇子呢。」「也許是因為陛下保護的好的原因吧。」鳳凰淡淡開口。

    「哦?」聞言,青影不禁一愣。「師妹怎麼這麼說?」景麟也是不解的問道。「感覺如此。」聞言。鳳凰便是輕咳了幾聲。她總不會說是小的時候聽季易寒偶爾與其提起的吧。「小虛彥是要留著宮裡還是怎樣?」一旁,火魅笑問。「這個時辰宮裡都是大門緊鎖,我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啊。」聞言。司徒虛彥便是苦笑一聲。

    「那就留下吧。」說著,火魅便是偷笑。「咳咳。」見狀。青影便是輕咳幾聲。「嘿嘿。」見青影刻意出言提醒,火魅更是笑的是無忌憚了起來。「笑什麼,還不來幫我收拾碗筷?」鳳凰翻了火魅一眼,無奈的說道。「哎喲,我肚子突然疼,幫不了你了。」說著,火魅便是腳底抹油一般帶著青影離開了廳中。「啊。好睏,我去睡覺了。」說著,景麟也是飛快的離開。

    「呃」見狀,鳳凰不禁臉色一沉。「魅姐。那你給我等著。」「我來幫忙吧。」見鳳凰臉色陰沉,司徒虛彥便無奈的笑了幾聲。無奈,鳳凰也只好由著司徒虛彥幫忙了。兩人來到閣內後院,從井中挑了些水,便是動手洗涮了起來。期間。鳳凰便是問向司徒虛彥。「是你那個跟班和你說我在宮中的吧。」

    「明鑒。」聞言,司徒虛彥便是愣道。「應該是鳴鶴才對。」鳳凰又歎。「這你都知道?」見鳳凰道出真相,司徒虛彥便是再度一驚。「猜的而已。」鳳凰淡淡開口。「齊木先生有說過陛下的病情如何麼?」司徒虛彥問道。「沒有,不過看他那副模樣應該不是很樂觀。」鳳凰歎道。

    「殿下懷疑此事與魔影有關。」司徒虛彥輕歎一聲。「不用懷疑了,根本就是魔影所為。」鳳凰淡淡開口。「胃口可真大。」聞言。司徒虛彥面色不禁微冷。「我想魔影很快便會有所行動的,藥爺爺來京會壞了他們的事。陛下,恐怕命不久矣」鳳凰說著,便是歎了一聲。

    「要真是這樣殿下他」欲言又止,司徒虛彥便是不禁為李寒卿擔心起來。「他應該無事,魔影大概是要他當傀儡皇帝才對。」鳳凰說道。「沒有什麼辦法阻止麼?」司徒虛彥問道。「魔影勢力太大,不是輕易阻止的了的。」搖搖頭,鳳凰恨聲道。她恨透了魔影,恨不得魔影馬上就消失的一乾二淨才好。當然她也知道,要想將魔影連根拔起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無論有多困難,她都要盡力去做。因為她要為死去的父母報仇雪恨,要讓那晚含冤而死的父母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想到這裡,鳳凰便是緊握雙拳,身體因憤怒微微發抖。「沒事吧?」見狀,司徒虛彥便是詢問道。「沒事。」暗歎一聲,鳳凰便是應道。「這裡是京城,你要小心為上。」司徒虛彥叮囑道。「知道。」鳳凰點頭。「你有聽我說話麼?」見鳳凰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司徒虛彥便伸出手在鳳凰眼前晃晃。

    「啪!」抬手打向司徒虛彥的手背,司徒虛彥吃痛便是抽回了手。「幹嘛突然打我?」揉著被打紅的手背,司徒虛彥愣道。「我在考慮一些事情,不要鬧。」鳳凰無奈的歎道。「我記得你之前的線索在霄那裡斷了不是麼?」司徒虛彥歎道。聞言鳳凰一愣,她怎麼就忘記了霄的事情呢。「多謝提醒。」鳳凰笑道。

    「別告訴我你是忘了他吧。」聞言,司徒虛彥歎道。「事情一樁接一樁的,忘記了而已。」鳳凰尷尬的笑笑。「他好像就在京城啊。」司徒虛彥淡淡開口。「既然在就好辦了。」鳳凰笑道。「要怎麼做?」司徒虛彥追問。「不告訴你。」說著,鳳凰便是收起洗好的碗筷。

    「不是吧?」聞言,司徒虛彥便是一愣。「說了不要牽扯太深的,就算你是司徒將軍的兒子,也難保魔影不會殺你。」說著,鳳凰便是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了司徒虛彥。月光下,鳳凰的雙眸帶著幾分無奈,無奈中又透著哀傷。見狀,司徒虛彥愣在了原地。

    「回去好好做你的司徒公子吧,不要再和我扯上關係。」說著,鳳凰便是轉過頭,不再看司徒虛彥一眼。「我做不到。」良久,司徒虛彥便是說道。「榆木腦袋。」聞言,鳳凰一陣無語。「隨便怎麼說我,總之我是不會回去的。」司徒虛彥淡淡開口。「真是」無奈的歎了一聲,鳳凰索性也不再說什麼。

    京城,柳府內。

    「霄大人。」蘭庭來到霄的身旁,說道。「

    「何事?」霄不淡不鹹的開口。「你一直想見的人來京城了。」蘭庭淡淡開口。「呃!」聞言,霄猛地起身,連忙問道。「此話當真?」「當然。」蘭庭應道。「她在哪裡?」霄焦急的問道。「大人不必急,我想她近日就會找上您的。」蘭庭笑道。

    「是麼?」聞言,霄嘴角輕佻,笑道。「倒是期待再見面的那刻啊。」「很快了因為那位大人已經下定決心了。」說著,蘭庭也是笑了起來。「是麼?」聞言,霄不禁微愣。「霄大人不期待麼?」蘭庭輕歎一聲,道。「這陳腐的大唐可要變革了,在大人的手中,應該是一副很美好的華景吧。」「誰知道呢。」霄不淡不鹹的應了一聲。

    他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想其他的,他的腦中只有與鳳凰再次交鋒的畫面。他恨透了毀掉張海峰一切的鳳凰,恨不得鳳凰立馬就死才好。可是他又不想鳳凰簡單的死掉,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毀掉張海峰一切的人他都不能饒恕,任何人都不能。

    望著霄的模樣,蘭庭便是無聲一笑,便悄悄退下。

    渭南,鳳凰為白曉和煒皇買下的院落中。白曉正坐在院內的木椅上,呆呆的望著頭頂的月亮。「小小,想什麼呢?」見白曉發呆,煒皇便是問道。「大叔,小小最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白曉說道。「哦?什麼夢,說來聽聽。」聞言,煒皇便是淺皺眉頭。

    「夢中,我看到一個很好看的人將我推下了山崖,這個場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還有就是一個我感到很熟悉的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可是我卻記不起他是誰,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說著,白曉便是忍不住泣聲。便是抱住雙腿,嬌小的身子不禁瑟瑟發抖。見狀,煒皇便是輕擁住白曉,道。「沒事的,有大叔保護你,不會有事的。」「真的麼?」白曉愣道。「真的。」煒皇點頭應道。

    「大叔真好。」說著,白曉便是靠著煒皇懷中沉沉睡了過去。望著白曉連睡著都皺著的眉毛,煒皇便不禁對白曉的真實身份好奇了起來。除了好奇,深深的擔心也是一頭席上了心頭。

    京城,司徒別院。

    房間暗格中,有著一人正被人鉗住雙手,跪在地面。房間中還能清晰的聽到被鉗住的那人的喘息聲,還有血液滴落在地面的聲音。房間中,有著一人正坐在木椅中,靜靜望著跪在地面的人。那人使了個眼色,便是有人抓起跪在地面之人的長髮。

    「唔。」悶哼一聲,那人便是抬起了頭。那張臉赫然就是告知平子鳳凰去向的鳴鶴,只不過那張好看的臉龐早已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有些瘆人。「鳴鶴,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視我的命令與無睹。」坐上之人冷冷開口。「抱歉。」鳴鶴動動嘴,極其微弱的聲音便是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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