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司徒別院內。
司徒虛彥百無寂寥的坐在窗邊,愣神的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色。平子小心翼翼地打掃著房間,一邊打掃著還不忘抬頭望著司徒虛彥。「還要看多久啊?有話就說吧。」窗邊,以手托腮的司徒虛彥淡淡開口。「公子您知道我在看著啊」聞言,平子尷尬的笑了笑。
「嗯。」司徒虛彥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公子告訴一件事好了,只不過還沒有確定您別抱有太多期待哦。」平子笑道。「說吧,我聽著。」司徒虛彥淡淡開口。「我聽聞鳳凰姑娘來到京城了。」輕輕嗓子,平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什麼?」聞言,司徒虛彥猛地起身。
「還、還不確定,我也是聽府裡人說的。」見司徒虛彥突然起身,平子不禁嚇了一跳。「誰說的?」司徒虛彥一個箭步來到平子面前,抓著他的肩膀,問道。「誒?鳴鶴大哥沒和您提起麼?」平子一愣。「鳴鶴?」聞言,司徒虛彥一愣。「那傢伙要是告訴我,你認為我現在還會貓在府裡了麼?」說著,司徒虛彥便是白了平子一眼。
「唉唉,公子你要去哪裡啊?」見司徒虛彥提著披風就要往外衝,平子趕忙問道。「廢話麼。」司徒虛彥淡淡開口。「老爺不是不讓您離府麼?」平子又問。「你不說誰知道。」停下腳步,司徒虛彥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可」還不等平子說完,司徒虛彥便是打斷了他的話。
「得了,你知道鳳凰在哪裡麼?」「聽鳴鶴大哥說,她貌似進宮了。」平子只好無奈的應聲。「進宮?沒事進宮做什麼?」聞言,司徒虛彥表示不解。「公子您消息真閉塞,說是與藥仙一齊進宮給陛下看病的。」平子淡淡開口,還不忘擠兌司徒虛彥一句。「齊木先生?」司徒虛彥一愣。
「那是誰?」平子不解的問道。「和你無關。我現在要出府,要是回來我聽到父親找我你就廢了,聽到沒有?」說著。司徒虛彥便是伸出大拇指在自己的脖間橫劃一道。「是、是,小的知道了。您盡量別被老爺發現就好。」見狀,平子無奈的歎了一聲。
「哼。」哼了一聲,司徒虛彥便是提著披風離開了屋子。待司徒虛彥離開,平子便是問向了身後那道站在陰暗處的人影。「這樣好麼?讓我告訴公子鳳凰姑娘來的事情。」「沒事,我也不想看到他那副樣子。」人影從陰暗中走出,赫然是前不久帶著司徒虛彥回京的鳴鶴。
「他們兩人見面真的好麼?」見狀,平子微愣。「怎麼說?」鳴鶴問道。「我總是覺得鳳凰姑娘是在躲著公子。亦或是在逃避著什麼。」平子歎道。「是麼?」鳴鶴輕應了一聲。「話說你我頭疼這事也沒用,順其自然吧。」平子長歎一聲。「也是呢。」聞言,鳴鶴不禁一笑。
司徒虛彥出了司徒別院後,便是一路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趕去。
「司徒公子?」還不等走出去多遠。便是聞人叫他,於是停下了腳步。見司徒虛彥回頭,聲音便是再度響起。「真的是啊。」聞言,司徒虛彥便是望向了停在自己身旁的馬車之上。只見車中坐著一人,此人面相俊逸又透著幾分柔美。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位女子呢。「柳大人?」見狀,司徒虛彥一愣。
「這麼急著是要去哪裡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輔臣——柳右極。「去見一人。」司徒虛彥應道。「司徒公子要見的人莫不成在宮中麼?」柳右極笑問。「正是。」司徒虛彥拱手說道。「上車吧,順路送你一程。」聞言,柳右極嘴角輕佻。說道。
「這怎麼好。」見狀,司徒虛彥便欲婉拒。「上來吧。」柳右極淡淡開口。「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司徒虛彥便是繞到一旁,坐上了馬車。車上,柳右極便問。「司徒公子要見的人莫非是女子麼?」「您怎麼知道?」聞言,司徒虛彥一驚。「聞言觀色便是知曉幾分了。」柳右極淡淡開口。
「原來如此」司徒虛彥輕歎一聲,心中卻是對柳右極不禁提防了幾分。「司徒大人最近如何?」半晌後,柳右極又問。「家父康健,多謝柳大人掛念。」司徒虛彥應道。「大概是因為你回來的關係。」柳右極淺笑。「這」聞言,司徒虛彥便是明白了話中之意。
「大人今日也是要進宮麼?」司徒虛彥岔開話題,問道。「是啊,去看望陛下。」柳右極淡淡開口。「陛下無礙吧?」司徒虛彥又問。「據聞太子殿下請回了藥仙為陛下醫治。」柳右極不淡不鹹的開口。「果真如此」聞言,司徒虛彥暗歎了一聲。齊木的到來,鳳凰幾人想必卻是跟來的。
「司徒公子不和我去看看陛下麼?」柳右極見司徒虛彥沉默了片刻,便是問道。「可以麼?」聞言,司徒虛彥愣道。「還記得你與太子殿下兒時經常玩在一起呢。」柳右極淺笑。「柳大人還記得啊」聞言,司徒虛彥面色微變。「當然還記得。」柳右極淡淡開口。
「咳咳,不提也罷」司徒虛彥輕咳幾聲,便是將頭扭到了一旁,掩飾自己的尷尬。「呵呵。」淺笑幾聲,柳右極便不再開口。半個時辰後,馬車便是駛進了宮內。望著高築的城牆,司徒虛彥不禁長歎了一聲。「大人,前方便不准馬車行駛了。」車外,傳來了車伕的提醒。「停在這裡便可了。」柳右極淡淡開口。「是。」應聲,車伕便是輕拉住韁繩,讓馬匹停了下來。
「只好走過去了」柳右極無奈的歎了一聲。「是啊。」見狀,司徒虛彥也略感頭疼。「為了不耽擱時間,我們這就走吧。」說著,柳右極便是朝著李卿徽寢宮所在的方向走去。身後,司徒虛彥也是慢慢跟著。
風雨閣內,齊木暴怒的聲音再度傳出。「混蛋!!!!!!!!!!!!」
「沒問題麼」火魅聞言,便是問向了身旁的鳳凰。「習慣便好。」鳳凰淡淡開口。「這是第幾次的怒吼聲傳出了了啊」景麟歎道。「不知道。怎麼說也有數十次了吧。」青影淡淡開口。「鬼醫的毒藥配方就真的這麼難解麼?」火魅歎道……「要是好解的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景麟聳肩應道。
「唉」聞言,鳳凰四人皆是長歎了一聲。
「鳳凰丫頭。去熱飯,老夫我餓了。」又是一聲怒吼傳出。「我知道了。」應聲。鳳凰便是起身朝外走去。「等等,我也去。」說著,火魅便是追了上去。「青影,她們兩人不在你應該跟我說說那晚不在的事情了吧。」待火魅離開後,景麟便是問道。「為什麼非要知道。」青影無奈的歎道。
自從他回來之後,景麟這已經是第十次問他消失不見的原因了。
「好奇而已。」景麟淡淡開口。「和你沒關係。」青影皺起長眉,應聲。「嘴真硬啊。」聞言。景麟不禁微怒。「隨你怎麼說。」青影不淡不鹹的回了一句。「算了,只要你不做出對不起魅兒的事情就好。」說著,景麟便是撇了青影一眼。「不會的,永遠不會。」說著。青影便是垂下頭。景麟沒有看到的是,在青影說出這句話時,那充滿森然殺機的雙眸。
李卿徽寢宮內,李寒卿正坐在床邊。「父皇,覺得身體怎樣了?」「好多了。沒有之前那種昏昏欲睡提不出力氣的感覺了。」李卿徽淺笑一聲。「看來齊先生的藥方還是有著效力的。」聞言,李寒卿便是暗鬆了口氣。「卿兒。」李卿徽輕喚了一聲。「怎麼了?父皇。」見狀,李寒卿愣道。「見你臉色不是很少,要注意休息啊。」李卿徽說著,便是抬手摸摸了李寒卿的頭。
「我會的。」李寒卿應道。「陛下。」門外。響起了趙笑野的聲音。「怎麼了?」李寒卿問道。「柳右極柳大人同司徒公子求見。」趙笑野應道。「司徒?虛彥麼?」聞言,李寒卿一愣。「讓他們進來吧。」李卿徽小聲說道。「是。」李寒卿點點頭,便是對門外的趙笑野說道。「請他們兩位進來吧。」
「是。」應聲,趙笑野便是離開了。半柱香的時間後,柳右極與司徒虛彥便是出現在了屋中。「見過陛下。」司徒虛彥與柳右極皆是朝李卿徽與李寒卿行禮。「愛卿平身。」李卿徽淡淡開口。「謝陛下。」兩人應聲,便是站了起來。「陛下面色看起來好些了,藥仙不愧是藥仙啊,果然藥到病除。」柳右極淺笑。
「還沒有徹底治好呢。」李卿徽搖搖頭。「請陛下安心養病,朝綱之上有我與司徒大人,陛下皆可放心。」柳右極說道。「也是啊,得你二人朕深感欣慰。」說著,李卿徽便是笑了起來。一旁,李寒卿望著臉色微紅的司徒虛彥,笑道。「你我多久未見了?」「三年之久了。」司徒虛彥輕歎一聲。
「這麼久了啊」聞言,李寒卿不禁沉默了幾刻。「殿下的面色不是很好,又沒有好好休息吧。」見李寒卿眼角微黑,司徒虛彥便是無奈的問道。「沒事。」李寒卿笑道。「說回來,你一進來就紅著臉是怎麼回事啊?」說著,李寒卿便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咳咳,有些原因的。」聞言,司徒虛彥不禁尷尬的輕咳了幾聲。「好吧,你怎麼和他一起來的?」李寒卿說著,便是撇了一眼柳右極。「半路遇見,柳大人便是捎了我一程。」司徒虛彥應道。「哦,這樣啊」聞言,李寒卿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