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回了客棧,便是直接來到齊木的房間,將買回的藥材扔給了他。「紅著臉做什麼啊?」齊木不解的問道。「外面太熱了,不行麼?」鳳凰尷尬的解釋著。「不是不行,問問而已。」聞言,齊木便是挑起了一抹笑意。「藥爺爺少開我玩笑了,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歇著了。」說著,鳳凰便欲轉身離開。
「去吧去吧。」齊木揮手。就在鳳凰走到門口的時候,齊木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東臨那木頭的房間你不准去哦,暫時不准去,知道麼?」見齊木一臉鄭重,鳳凰便是點頭應了下來。「我知道了,不去就是。」然後,離開了房間。
待鳳凰離開後,房間中便是多出了一人來。「這樣好麼?」「還能怎樣。」齊木無奈的歎道。「也是,沒有什麼辦法。」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和東臨公子一起聯手的楓秀。「你怎麼進來的。」話題一轉,齊木便是望向了倚著屋內木樁站在的楓秀。
「我想進來而已。」楓秀淡淡開口。「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沒啊。」聞言,齊木一陣無奈。一旁的阿雪靜靜望著兩人不著邊際的對話,沒有吱聲。「明天就要走也沒什麼送你們的,至少回京的馬車與盤纏和食物我會備好的。」說著,楓秀便欲轉身。「喂,你也要牽扯進來麼?」叫住欲走的楓秀,齊木問道。
「早就捲進來了,這時候還提什麼牽扯不牽扯的。」聞言,楓秀無奈的笑了幾聲。「本來和你沒關係的。」齊木歎道。「出於朋友之間的道義想要幫忙而已。別多想。我先回去準備了,明日再見。」說著,楓秀便是身形一動,離開了房間。「嫌命短的傢伙」待楓秀離開後,齊木便是背著手,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來、來,丫頭,讓我看看你的脈象。」半晌後。齊木方是轉身朝阿雪招招手。聞言,阿雪便是來到齊木面前,伸出了雪白的手臂。見狀,齊木便是伸出雙指,輕輕搭在阿雪手腕脈搏處,慢慢診斷了起來。
翌日,卯時。
城門前。三輛馬車靜靜等候在那裡。半柱香的時候後,鳳凰幾人便是來到了城門口。「我去,太誇張了點吧。」見楓秀事先備好的馬車等在那裡,景麟不禁咋舌。「笨蛋麼你,太子殿下在這裡,當然要準備最好的了。」白了景麟一眼,火魅哼道。「聰明了啊。」聞言。景麟哈哈笑道。「找死。」瞪了景麟一眼,火魅便是揮揮拳頭意思了那麼一下。
「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啟程也好早些抵達京城。」鳳凰歎道。「辛苦幾位了。」聞言,李寒卿過意不過的說道。「殿下言重了,請下車。」說著,鳳凰便是將李寒卿讓上了第二輛馬車之上。「藥爺爺你和公子坐在後面那輛如何?」鳳凰詢問道。「沒問題。」說著,齊木便是麻溜的拉著東臨公子鑽進了馬車之中。
「公子面色不是很好啊,沒問題麼?」景麟不解的問道。「有藥仙在,沒事的。」火魅應道。「也是。」覺得火魅的話言之有理,景麟便是點點頭。「別鬧了。走吧。」歎了一聲,青影便是坐在了馬車外。「楓秀先生近日居然沒有露面,真奇怪啊。」鑽進馬車後,火魅見著車內準備齊全的食物,便是愣道。「想來是有些原因的,我們也不好將他捲進來的。」鳳凰淡淡開口。
「坐穩了,要出發了。」馬車外,青影的聲音響起。「走吧。」火魅應聲。「駕!」喝了一聲。青影便是揮起馬鞭,開始了回京的路程。待鳳凰幾人離開杭州城不久後,紅塵便是站在牆頭,靜靜望著走遠的馬車。「大人。」一道黑色身影悄悄來到紅塵身後。低頭說道。
「說。」紅塵淡淡開口。「據小的探知,阿雪已經歸順他們。」黑衣人應道。「哦?」聞言,紅塵略微感到了一點意外。「大人,不用組織麼?」黑衣人問道。「不用,你們跟著他們便可。」紅塵淡淡開口。「是。」黑衣人應道。「派人回去和主上稟告,我這就回京。」良久後,紅塵便是歎了一聲。「屬下這便去,望大人萬分小心。」說著,黑衣人便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城牆之上。
兩日後,京城。
「大人。」蘭庭靜靜站在一男子身後,低身喚道。「怎麼了?」聞言,男子便是轉過身。「有您的信。」說著,蘭庭便是呈上了手中的信函。「他居然要回來了,真是意外啊。」讀完信函的內容後,男子便是輕笑一聲。「您是指紅塵麼?」見狀蘭庭微愣。「嗯。」男子應了一聲,便是將信函交給了蘭庭。
看過信函之後,蘭庭便問。「太子也要回京,我們不做點什麼麼?」「就算他帶回了藥仙也是於事無補了。」男子淡淡開口。「那東西真的如此可怕麼?」聞言,蘭庭便是微微色變。「幽蘭冥曇,乃幽冥之花,沾染者便是收到冥界的邀請,任何人也無法挽救。」男子不淡不鹹的說道。
聞言,蘭庭不禁打了個寒顫。「你回去準備吧,量他也不敢怎樣的。」男子淡淡開口。「屬下明白,告退。」說罷,蘭庭便是退下。「說的好聽,什麼幽冥之花。」待蘭庭離開後,屋內便是多出了一人。「怎麼?你不信麼?」聞言,男子便是輕笑一聲。
「信。」從偏廳走出的男子無奈的笑了一聲,便是問道。「你不是早就查出藥仙是齊家的遺孤了麼?為何不乾脆點動手?」「死也要有個合理的理由啊。」說著,男子便是幾步來到廳中窗口處。窗外的風襲過,吹起男子及肩的長髮。一張美絕如女子的面孔此時正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壯碩的男子來都窗前,無奈的說道。「不要把我看得太清的好。」聞言,男子便是一笑。「接下來要做什麼?廢了帝位?讓太子做傀儡皇帝麼?」壯碩男子問道。「那樣有些無趣,不過貌似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啊。」聞言,男子幽幽歎了一聲。
「你啊」望著眼前男子絕美的面孔,壯碩男子便是無奈的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好戲還在後頭呢,慢慢看吧。」說罷,男子便是轉身離開了廳中。「會的,我會好好看著的。」空曠的大廳
中,壯碩男子幽幽開口,隨即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馬車駛進京城內,火魅便是撩起馬車的紗簾,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色。「沒想到又會回來啊。」「是啊,又回來了。」鳳凰也是幽幽一歎。「太子安排好了,我們直接進宮便行。」車外,青影淡淡開口。「那就走吧,沒有什麼好看的。」火魅說著,便是放下了紗簾。
「駕!」再次揮起馬鞭,三輛馬車便是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行駛而去。
同一時刻,皇宮中,李卿徽寢宮內。「陛下。」聽聞耳邊有聲音傳來,李卿徽便是睜開了雙眼。「原來是柳愛卿啊」見狀,李卿徽便是一歎。「正是微臣,不請自來還望陛下莫怪。」柳右極淺笑道。「怎麼會柳愛卿能來看望朕朕很欣慰」說著,李卿徽便是在柳右極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陛下身體覺得如何了?」柳右極詢問道。「比起前幾日要好多了。」李卿徽應道。「陛下不必擔心,太子殿下他親去找來了世上最高明的醫者來為您診治了。」柳右極淺笑。「是麼?」聞言,李卿徽便是沉默了下來。「陛下怎麼了?」見狀,柳右極微微一愣。「沒什麼」說著,李卿徽便是微微咳嗽了起來。
「只是覺得苦了那孩子而已。」平息了咳嗽,李卿徽便是歎道。「他是當朝太子,吃些苦也是應該的。」柳右極淡淡開口。「也是啊。」聞言,李卿徽便是一笑。「算日子,我想太子殿下應該也就是這個時候就回來了。」柳右極淡淡開口。「柳愛卿怎麼知道卿兒就是這個時候回來呢?」聞言,李卿徽便是問道。
「太子殿下的安慰微臣我也是實在擔心的,畢竟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啊。」柳右極笑道。「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寒卿這個名字當時還是愛卿你取的呢。」李卿徽歎道。「微臣只是稍微提議一下,沒想到陛下您真的取用呢。」柳右極搖搖頭,笑道。「呵呵。」聞言,李卿徽只是輕笑,沒有搭話。
「陛下稍微歇歇吧,免得太子殿下回來瞧著心疼。」柳右極勸道。「也是啊。」聞言,李卿徽便是覺得有些發困,便是在柳右極的幫助下躺了回去。「陛下,請好生休息。」待李卿徽熟睡後,柳右極便是挑起了一抹壞笑。「大人,太子已回宮。」黑色身影靜靜落在柳右極身後,小聲說道。
「我知道了。」說著,柳右極便是轉身離開了李卿徽的房間內。
進宮之後,李寒卿便是焦急的趕往李卿徽的寢宮。待見到自己的父皇氣息平穩的躺在龍榻之上的時候,李寒卿便是長長出了口氣。「殿下,還不能掉以輕心。」東臨公子望著李卿徽的模樣,不禁皺起了長眉。
見狀,李寒卿的心中便是升起了一抹不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