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亭客棧,齊木所在的房間中。景麟正翹著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吃著盤中的新鮮水果。完全沒有了不久前倒在青影肩上那副喝的酩酊大醉的模樣,要是青影在這裡,肯定會飛起一腳踢飛他的。
距景麟十步開外的地方,齊木正忙活著手上的藥材。望著齊木的背影,景麟便是問道。「齊木先生,我們這麼做,好麼?」「怎麼突然這麼問?」聞言,齊木頭也不回的說道。「總是覺得這樣不怎麼好。」景麟歎道。
「做都做了,後悔也沒用了。」齊木嘿嘿笑道。「那要是公子追究起來,您可得頂上啊。」景麟淡淡開口。「沒問題。」隨口應了下來,齊木便是覺得不對。停下手上的活,齊木便是轉過身子對景麟說道。「你小子居然誆我,氣死老夫。」
「哪有。」說著,景麟便是露出一副天真無害的笑容來。看他那副模樣,齊木不禁有種一拳揍上去的想法。「算了,我想應該不會成功的。」齊木幽幽歎道。「為什麼?」景麟一愣。「以鳳凰丫頭的性格,是絕不允許司徒虛彥對她那麼做的。」齊木淡淡開口。
聞言,景麟下意思的吞了口口水,說道。「我覺得我應該出去躲一陣子才是。」「老實呆在這裡。」齊木淡淡開口。「齊木先生您不能這樣,要是我留在這裡,也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景麟驚聲說道。「也許你現在就見不到了。」說著,齊木便是轉身朝著藥台處走去。
「什麼意思?」景麟一愣,便是打了個寒顫。脖子僵硬的轉過去,景麟便是看到了東臨公子一聲不出的站在自己身後。「公子,您什麼時候來的?」景麟笑問。「不久前。」東臨公子淡淡開口。「不久前啊哈哈。」扯扯嘴角,景麟便是退開了幾步,與東臨公子拉開了距離。
「齊木,給我個很好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說著,東臨公子便是從景麟身邊走去。聲音落下的同時,景麟也是倒在了地面。望著景麟倒下。齊木不禁咋舌。「至於麼?」「哼。」輕哼一聲。東臨公子便是冷冷瞥了齊木一眼。「別那麼看著我,我說還不行麼?」見狀,齊木便是宣佈了投降。
昏暗的房間裡,司徒虛彥攬著鳳凰纖細的腰,輕輕吻著鳳凰的額頭。縮縮脖子,鳳凰便是測過臉,不去注視著司徒虛彥。見狀,司徒虛彥便是淺笑,低下頭吻上了鳳凰的薄唇。「唔放開我。」說著,鳳凰便是狠狠咬上司徒虛彥的下嘴唇。吃痛一聲。長眉便是皺起。
可司徒虛彥卻沒有放開鳳凰的跡象,帶著血漬的嘴唇慢慢吻著鳳凰修長的脖頸。在白皙的脖間留下了一道血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臉頰粉嫩如蜜桃,完全是一副等待摘采的模樣。望著鳳凰的臉,司徒虛彥便是覺得焚身如火般的難受。「司徒虛彥,你給我放手。」鳳凰微怒,便是抬手給了司徒虛彥一記響亮的耳光。
屋外,火魅和青影不禁一愣,皆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司徒虛彥歪著腦袋。下意思的抬手摸摸被鳳凰甩了一記耳光的臉頰。「鳳凰?」動動嘴唇,司徒虛彥便是輕喚鳳凰的名字。「閉嘴。」鳳凰冷冷開口。聞言,司徒虛彥便是藉著射進屋內的月光看清了鳳凰的樣子。
此時的鳳凰衣衫凌亂,白皙的脖頸帶著吻痕與血跡。臉頰的緋紅就如天邊的火燒雲一般無二,一雙漂亮的雙瞳此刻正怒視著自己。「我」見狀,司徒虛彥猛地一驚,便是清醒了幾分。也是知道了自己先前所做出的那些事情。
「我們本不該見面的。」鳳凰冷冷開口。「什麼意思?」聞言,司徒虛彥一愣。「字面意思,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用見面的好。」說著。鳳凰便是快步越過司徒虛彥身邊,離開了房間。身後,司徒虛彥傻傻的處在原地不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們兩個?」來到走廊上,鳳凰便是見到了在此處盯梢的火魅和青影。「我們只是路過,路過。」火魅尷尬的笑道。「她說的沒錯。」青影符合道。「這筆賬以後再算。」說著,鳳凰便是徑直離開了這裡。
「媽呀,小鳳凰好可怕。」待鳳凰離開,火魅便如八爪章魚一般的纏上了青影。「我覺得還是關心下屋裡的那個更好。」青影無奈的歎道,就任由火魅纏著他。「我去,忘記小虛彥了。快走。」經青影提醒,火魅便是想起了還有這麼回事。「唉。」歎了一聲,青影心中不禁為司徒虛彥默哀了一把。
「小虛彥?」火魅走進屋中,試探著叫著司徒虛彥的名字。「魅姐啊,有事麼?」聞言,司徒虛彥便是回頭望去。火魅望著司徒虛彥失神的雙瞳,不禁一驚。望向青影,火魅便是歎道。「小虛彥啊,我還留了些醒酒湯,記得喝了。」「多謝魅姐了。」司徒虛彥不淡不鹹的回了一句。「我現在去取,你等我一會啊。」說著,火魅便是朝門口走去。離開之前,還不忘給青影使了個眼色。
「司徒公子,你不是打算放棄了吧?」青影淡淡開口。「放棄?」聞言,司徒虛彥一愣。「有開始過麼?」「如果你自己都放棄了,就沒有人能幫你了。」青影歎道。「我想你現在需要靜一靜,不要考慮任何事情,好好休息吧。」說著,青影便是來到司徒虛彥身後,一記手刀狠狠劈向了司徒虛彥後頸。
「唔。」悶哼一聲,司徒虛彥便是倒在了青影的懷裡。「可憐的傢伙。」青影幽幽歎道。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火魅便是端著醒酒湯回到了房間。「青影,你不是使用暴力了吧?」見司徒虛彥躺在床上,火魅便是問向了身旁的人。「怎麼會。」青影淡淡開口。「騙鬼啊。」火魅哼道。「走吧,沒我們的事了。」說著,青影便是拉著火魅離開了房間。
翌日,鳳凰頂著個兔子眼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我的天啊,這是怎麼了?」見狀,火魅趕忙詢問道。「沒事。」鳳凰淡淡開口。「但願如此。」聞言,火魅小聲嘀咕了一句。「對了,一會有個叫鳴鶴的人會來,他回帶走司徒虛彥。」鳳凰說道。「帶走?」聞言,火魅不禁一驚。「對。」鳳凰點點頭。「我找過他,讓他在司徒虛彥離開。」
「確定這麼做麼?」青影問道。「確定。」鳳凰回答的乾脆利落。「希望你自己不要後悔。」青影歎道。「不會的。」鳳凰輕歎一聲,後悔的事情昨晚就已經做完了,不會在有什麼後悔一說了。「我去吃些東西,他要是來的話,就拜託你們接待一下了。」說罷,鳳凰便是朝著前廳走去。
「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了。」望著鳳凰離開的背影,青影不禁歎道。「是啊,是該冷靜了。」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景麟小聲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青影狠狠瞪了景麟一眼。「我錯了還不行麼?法子又不是我一個人想出來的,幹嘛都欺負我。」景麟抽噎著說道。
「行了,你少來。」火魅嫌棄的撇了景麟一眼。「說回來,這段時間會不會有人趁虛而入呢?」火魅擔心的說道。「敢接近師妹的統統打死。」景麟怒道。「是應該要擔心一下了。」說著,青影便是皺起了長眉。
半個時辰過後,鳴鶴便是出現在楓亭客棧中。火魅幾人帶著他來到司徒虛彥所在的房間外,隨後便只有鳴鶴一個人走了進去。屋內,司徒虛彥見鳴鶴走近,也是微微一愣。「公子,我來接您了。」鳴鶴歎道。「也罷,回去也好。」歎了一聲,司徒虛彥便是起身走下床。
還不等走出幾步,司徒虛彥便是摸摸昨晚被青影打過的後頸。「嘶,到底是有多用力啊。」無奈的歎了一聲,司徒虛彥便是苦笑道。簡單的收拾一番,司徒虛彥便是和鳴鶴來到了客棧的內堂。望著熟悉的面孔,司徒虛彥便是不禁失落了起來。熟悉的面孔裡,沒有他相見的人。
「各位,後會有期,我還會回來的。」司徒虛彥笑道。「我等著。」說著,火魅便是走上前來,給了司徒虛彥一個熊抱。「小虛彥,姐姐支持你爸鳳凰搞定,這段時間我會看著那丫頭的,你放一百個心走好了。」「多謝魅姐了。」聞言,司徒虛彥不禁失笑。
「再見。」沒有再多說什麼,司徒虛彥便是隨著鳴鶴坐上了回長安的馬車,與火魅幾人暫時分道揚鑣。楓亭客棧二樓,鳳凰透著窗子目送著司徒虛彥離開。她不是不想送他,只是逼著自己不要見他,她只怕再見他會動搖自己那顆決定復仇兒放棄他的心。
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就如鳳凰目送著司徒虛彥離開一般,暗地裡還有著幾雙眼睛在盯著司徒虛彥的離開。「他已經回去了,更方便我們動手了。」無殤淡淡開口。「是麼?」阿雪不淡不鹹的問道。「至少方便多了。」無殤笑道。「我只是擔心他不配合我們而已。」阿雪歎道。
「放心,他不會背叛主上的。」無殤為紅塵打著保票。「但願如此。」阿雪淺笑道。說實在的,無殤也不知道紅塵到底會不會背叛主上。畢竟,在魔影裡,就只有紅塵這個男人敢無視主上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