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才剛剛露出了頭,鳳凰幾人便是被叫醒了。沉重的鐐銬再一次被鐵鎖打開,離開了幾人的手腕。「你們幾個幾天的任務還是到水池去挑選金子。」黑衣男子淡淡開口。
「還來?」聞言,火魅不禁在心中哀嚎了一聲。她們昨天是辰時之後來到的這裡,那個時辰水池中的水都是冰涼徹骨。那麼可以想像這個時候,水池中的水不得直接凍掉胳膊了。
「走啊。」見鳳凰幾人皆是愣住原地沒有動彈,黑衣男子不禁叫了一聲。聞言,鳳凰走到火魅身邊,輕輕握住火魅的手,看了火魅一眼。無奈,火魅只好應聲。「來了。」
幾人跟著黑衣人再次來到了水池旁,水池還是那個水池,唯一不同的就是水池周圍的守衛今日少了兩人。鳳凰將一切默默收在眼底,卻是沒有做聲。「這水還不得凍死幾個啊?」火魅小心翼翼的來到水池旁,伸出一根手指探了進去。下一刻,火魅便是猛地抽回手指。還帶起了一片水花濺出。
「怎麼了?」見狀,青影愣道。「這幫傢伙就是想弄死人,這水溫人手根本沒法伸進去。」火魅怒道。「這」聞言,青影不禁犯難了起來。就在幾人犯難的時候,鳳凰便是挽起了袖子,走到水池旁。整條手臂能有大半部分都浸在了冰冷的池水之中。
「喂!」見狀,火魅趕忙走到鳳凰身邊,欲阻止鳳凰。「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鳳凰頭也不太的低聲說道。聞言,司徒虛彥也是挽起了袖子,來到了水池旁。「捨命陪君子。」紅塵淺笑一聲,也是挽起了袖子。「你們啊」見狀,火魅無奈的歎了一聲,便是和青影一同走到了水池邊,伸手探進了水中。
水池旁十米開外的空地上。燕辰與唐小帝默默的觀望著這邊。「紅塵大哥玩真的啊。」燕辰不禁歎了一聲。「那水池現在根本就是個冰窟窿,真佩服他們幾個。」見狀,唐小帝無奈的了一聲。
「看紅塵哥的意思,他們這幾天就應該會有所動作才對。」燕辰淡淡開口。「一切按照計劃行事便可。」唐小帝應道。「一會讓他們去別的地方吧,這麼折騰對不住紅塵哥。」燕辰輕咳了幾聲。說道。「也罷。」說著。唐小帝便是招招手。
下一刻,黑衣人便是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半個時辰過後,帶著他們去村子後院劈柴。」唐小帝淡淡開口。「是。」應了一聲。黑衣人便是消失不見。「你可真會想法子。」聞言,燕辰一陣無語。「總比在水裡凍著強。」撇了燕辰一眼,唐小帝便是轉身朝身後的木屋走去。
望著唐小帝離開的背影,燕辰挑起了嘴角了,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很快便消失不見。
半個時辰後,黑衣人再度出現在鳳凰五人面前,道。「你們幾個跟我來。」一邊說著,黑衣人便是示意身邊的人給鳳凰幾人戴上鐐銬。鳳凰五人跟著黑衣人走過淘金的河道便是來到了村子的後院。
「你們今日的任務是將這裡的木材劈好。斧子在一旁,不要想著偷懶。」黑衣人冷冷開口。「是、是。」應了一聲,火魅便是走到一旁拎起了斧子。鳳凰不緊不慢的朝放在斧子的地方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鳳凰發現,這裡正好是處於廚房後方所在的位置,很好方便下手。
拿起斧頭。鳳凰便是彎腰拾起旁邊的一塊木頭,將木頭直立放在地面。握著斧頭的手輕輕抬起,斧頭刀刃對準木頭中心。輕吸口氣,鳳凰便是掄起斧頭,下一刻木頭便是一分為二落向了兩旁。
「姑娘好身手啊。」見狀。紅塵不禁歎道。「沒什麼。」鳳凰淡淡開口,便是拾起了第二塊木頭。司徒虛彥望著鳳凰麻利披著木頭的身影不禁愣在了原地,半天沒有反應。「咳咳。」火魅輕咳幾聲,驚的司徒虛彥回過了神。「愣著幹嘛,幹活吧。」火魅笑道。
回過神的司徒虛彥也是拎起斧頭,照著鳳凰的樣子劈起了木材,不過效率可要比鳳凰慢多了。「一看你在家就是不做粗活。」見狀,火魅不禁取消道。「這個」聞言,司徒虛彥臉色不禁一變。
「慢慢來,不急。」青影淡淡開口。「斧頭的刀刃對準木頭的中心,這樣的話就會很好劈開木材了。」紅塵說道。「多謝了。」司徒虛彥謝道。「不必客氣。」紅塵淺笑一聲,便是將手中的竹筒遞給了司徒虛彥。
「你在哪裡弄來的?」見狀,司徒虛彥不禁愣道。「那邊剛剛砍的。」說著,紅塵便是讓出半個身子,讓司徒虛彥看到不遠處的翠竹。「砍得很平滑啊。」結果竹筒,司徒虛彥摸著被砍的斷面,淡淡開口。「還好吧,以前一直用這個方法來找水喝的,大概是習慣了力道吧。」紅塵解釋道。
「那麻煩你在多砍幾個好了。」司徒虛彥說道。「好。」說著,紅塵便是走到翠竹旁邊。手中的斧頭幾次揮出,便是多了四個大小適中的竹筒出來。拿過竹筒,司徒虛彥便是走到小溪旁,往竹筒中裝了乾淨的水。
「歇一會吧。」來到鳳凰身邊,司徒虛彥便是將手中的竹筒遞給了鳳凰。「謝了。」接過竹筒,鳳凰便是一飲而盡。「傷口還沒好,小心點好。」見鳳凰額角細密的汗珠流下,司徒虛彥便是勸道。手指輕戳司徒虛彥眉間,鳳凰笑道。「我的身子骨沒有那弱,沒事的。」「別這麼說。」司徒虛彥無奈的笑道。「還是關心你自己好了,連柴都不會劈。」鳳凰取笑道。
「咳咳,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司徒虛彥聞言趕忙岔開話題。「得找個合適的時候,不能貿然動手。」鳳凰小聲說道。「也是。」聞言,司徒虛彥輕歎了一聲。「聽著,司徒虛彥。」鳳凰盯著司徒虛彥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情要是沒有結果,你就立刻離開,明白了麼?」
「為什麼?」聞言,司徒虛彥一愣。「沒有為什麼,讓你離開你就離開,不要多說。」鳳凰說罷,便是將竹筒扔給了司徒虛彥。不等司徒虛彥再開口反駁,鳳凰便是走到了一旁繼續劈柴去了。
「乖,聽話。」火魅拍拍司徒虛彥的肩膀,淡淡開口。「我不會離開。」司徒虛彥長眉緊鎖,認真的說道。「她是為了你好,離不離開取決與你。」聞言,火魅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長歎。一旁,紅塵將一切盡收眼底,嘴角不禁輕輕佻起。
不遠處,傳出了黑衣人的怒吼聲來。「不幹活在那邊說什麼呢?!」聞言,幾人便是分開,趕忙幹起手中的活來。
入夜,景麟的身影再一次來到了村中。
「你當這裡是你自己的家麼?這麼輕易就進來了?」火魅望著景麟,愣道。「你是不知道我在外面盯了多久啊。」景麟不滿的說道。「好了,你今天來是有事麼?」青影淡淡開口。「師妹,公子讓我給你的。」說著,景麟便是將瓷瓶交給了鳳凰。「這是?」見狀,司徒虛彥和火魅皆是一愣。
只見鳳凰打開瓷瓶的蓋子,將瓶口湊到鼻下輕輕嗅了幾分。「多謝雷雲哥了。」鳳凰淺笑一聲,便是重新蓋好瓷瓶的蓋子。「公子說了,一有不對就叫你們立馬撤手,知道了麼?」景麟叮囑道。
「放心,我們自有分寸。」青影淡淡開口。「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說罷,景麟便不再停留,離開了這裡。「這是什麼東西?」待景麟離開,火魅便是好奇的問道。「鬼淵花毒粉。」鳳凰淡淡開口。「不是吧?」聞言,火魅猶如見鬼一般的立馬與鳳凰拉開了距離。
「至於麼?」見狀,鳳凰一陣無奈。「那東西的可怕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火魅歎道。「我當然知道,只不過這瓶是經過提純的,毒性更猛。」鳳凰淡淡開口。「啊,誰敢要這娃啊。」聞言,火魅雙手抱頭,無奈的長歎了一聲。
「睡覺吧。」青影歎道。「離我遠點啊。」躺下之前,火魅還不忘提醒鳳凰離她遠一些。「鬼淵花據我所知就只有前不久被滅的冥王教才有啊。」紅塵愣道。「對。」鳳凰點頭應道。「那剛剛那人怎麼會有?」紅塵愣道。
「他有些門路的。」鳳凰淡淡開口。「哦。」聞言,紅塵沒有再問。幾人便那麼湊在一起,休息去了。
同一時間,長安。
一道纖長身影從望月樓中走出,身後一道曼妙的身影喚了一聲。「齊木,你還找當年殺你一家的兇手麼?」曼妙身影便是這望月樓的主人,碧含煙。「此生只為復仇,別無它願。」名為齊木的男子冷冷開口。
「你一直隱姓埋名,這回為何突然恢復了真面目呢?」碧含煙對齊木突然恢復原本的真實模樣之事很是不解。「有著各種原因吧。」齊木輕歎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有裝老頭子逗我那可人鳳凰的趣味啊。」聞言,碧含煙笑道。
「我才沒那個興趣。」齊木淡淡開口。名叫齊木的男子,卻是有著另外一個名字,江湖人稱藥仙,藥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