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景麟與司徒虛彥、青影三人紛紛來到了玄真道觀。在歇息的同時,四人也得知了道觀觀主虛玄道長過世的消息。在仔細聽完道童的講述事情的經過後,四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半晌過後,火魅不解的開口道。「魔影這是要做什麼?」「誰知道呢。」景麟輕歎一聲。「魔影這麼做定有他們的原因,我更在意的是鳳凰為何會執意與魔影為伍。」司徒虛彥長眉緊鎖,語氣中透著不滿。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鳳凰帶回來。」景麟說道。「說的容易,我看那丫頭是鐵了心不會和我們走的。」火魅無奈的歎道。「是啊。」聞言,景麟也是一歎,目光不禁朝司徒虛彥望去。
「小虛彥,鳳凰沒和你說什麼麼?」火魅問道。「什麼也沒說。」搖搖頭,司徒虛彥淡淡開口。現在的他還處於兩面為難之中,一方面他是想和鳳凰在一起,另一方面他又想抓住在長安殺害朝廷命官的兇手。
可在他得知鳳凰就是那個殺人兇手的時候,這個想法便被抹殺了。因為他做不到,因為他永遠也忘不了在林間,當鳳凰說出她自己是兇手之時那副無奈與無助的樣子。
「那現在我們是要追著鳳凰到京城,還是想別的辦法?」火魅見青影三人誰也不開口,便是問道。「京城乃魔影要地,去了的話,奪不回鳳凰怎麼辦?到時候我們身陷其中又怎麼辦?」青影淡淡開口。「那也不能看著鳳凰這般下去吧?」說著,火魅便蹭的一下站起,怒道。
「魅姐,你先冷靜下來。」司徒虛彥勸道。「好吧。」聞言,火魅不滿的坐回椅子上。「你們不覺得魔影這麼做,是有著什麼企圖的麼?」司徒虛彥問道。「企圖?」聞言,景麟一愣。
「是的,魔影屹立江湖之中,卻一直沒有任何舉動。只是暗中擴大自己。一直沒有任何舉動的魔影為何會突然出手來擊殺道觀道長,這難道不值得懷疑麼?」司徒虛彥連問道。
「說起來,是值得懷疑的啊。」聞言,景麟覺得言之有理,不禁點頭應道。「也對啊,怎麼想的確有些奇怪啊。」火魅也是贊同司徒虛彥的說法。「如果魔影有所舉動的話。那麼今後江湖之中便免不了要掀起腥風血雨了。」司徒虛彥一歎,道。「而虛玄道長便是這首當其衝的第一個人。」
「殺雞儆猴麼?」景麟輕歎。「也可以這麼說吧。」司徒虛彥應道。「道長仙逝的消息想必很快會傳出去的吧。」火魅四處望了眼道觀中不斷忙碌的道觀弟子,說道。「想必會的。」司徒虛彥應道。
「如果魔影是想要在江湖之中自立為王的話,他們便一定還會有所舉動的。」司徒虛彥說道。「等等,魔影要稱王。為什麼要找上鳳凰啊?」火魅一愣,不禁打斷了司徒虛彥的話。「難道」聞言,一種司徒虛彥最不想見到的預感便升上心頭。
「是想拿鳳凰來當替罪羔羊吧。」一旁。一直不曾開口的青影,終是說道。「開什麼玩笑,要是這樣那鳳凰豈不是會成為武林公敵了?!」火魅一驚,驚呼出聲。「奇怪啊,小師妹怎麼會沒有料到魔影的目的呢?」景麟以手托腮,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是魔影有著威脅鳳凰的把柄在手吧。」青影淡淡開口。「如果是真的,那所謂的把柄究竟是什麼。竟會讓鳳凰不惜如此。」聞言,司徒虛彥歎了一聲。「先不管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把鳳凰弄回來。」火魅一掌拍向椅子旁邊的矮桌。眼眸中閃過從未有過的認真。
「還有找出威脅鳳凰的那個所謂的把柄。」青影補充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回京城吧。」說著,司徒虛彥便是站了起來。「等等。這事情不用先知會公子麼?」景麟攔住了司徒虛彥三人,問道。
「啊,忘記了。」聞言,火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知道會這樣」景麟一陣無語。「通知公子的事情我來辦吧,先離開這裡再說。」說罷,青影便朝道觀大門走去。
隨後,四人道別了虛玄道長的遺體,離開了道觀。
京城,魔影所在的宅院之中。
鳳凰望著院中栽種的梨花樹出神,就連魔影頭目早已站在她身後也不曾發覺。「梨花很好看麼?」片刻後,男子終是開口問道。「呃!」聞言,鳳凰猛地回頭。「你何時站在那裡的?」鳳凰問道。「有個半盞茶的功夫了。」聞言,男子淡淡開口。
「是麼」輕歎一聲,鳳凰便是抬手接住了飄落下來的梨花。「看樣子你很喜歡梨花啊。」一邊說著,男子一邊朝鳳凰走來。「小的時候,家中院子裡也有著一顆梨樹。我很喜歡那顆梨樹,每年梨花盛開的時候都拾些梨花花瓣做成香囊。只可惜,那棵樹現在已經不在了。」幽歎了一聲,鳳凰便將梨花扔到了地面。
「讓我和娘親見面。」鳳凰淡淡開口。「暫時還不可以。」男子笑道。「為什麼?」聞言,鳳凰臉色一沉,問道。「時候未到而已,待你完成我所說之事的時候,就是你們母女見面之日。」男子說著,便是從樹枝上摘下一朵梨花,戴在了鳳凰的發間。「啪!」鳳凰後退一步,拍開男子的手,冷冷開口。「你最好會履行你所說的話,否則,你魔影休想要有安寧之日。」
「呵呵。」淺笑一聲,男子一步跨出,來到鳳凰面前。抬起鳳凰的下顎,男子說道。「我說過的話還從來沒有食言的時候,倒是你可不要想要矇混過關的好。」「放手。」黛眉微皺,鳳凰不滿的說道。
聞言,男子鬆開捏住鳳凰下顎的手,拂袖而去。
「我這麼做事對的還是錯的呢?」靠著樹幹滑坐在地,鳳凰喃喃的歎了一聲。
幾日後,長安,望月樓。
「東臨,東臨!」碧含煙一路叫著東臨公子的名字,便是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東臨公子的房間。「怎麼了?氣喘吁吁的?」東臨公子淡淡開口。「呼呼呼」調整了呼吸,碧含煙說道。「有鳳凰的消息了。」
東臨公子聞言,直接伸出了手。「真是。」撇了東臨公子一眼,碧含煙便將手中的信箋交到了東臨公子的手裡。打開信箋,東臨公子看後便是臉色一變。「怎麼了?」見狀,碧含煙不解的問道。「你自己看吧。」說著,東臨公子便是將信箋還給了碧含煙。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碧含煙不解的嘀咕了一句,便是打開了信箋。「不是吧?!」片刻後,碧含煙不禁大叫出聲。「開什麼玩笑,鳳凰你丫頭怎麼會和魔影在一起了?!」碧含煙不解的問向東臨公子。
「就如心中所說一般,魔影定是知道了鳳凰的真實身份。」東臨公子輕歎一聲,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不理解鳳凰為何要這麼做。」說著,碧含煙便將信箋丟到了一旁。
「你難道就不擔心鳳凰麼?」碧含煙見東臨公子的反應很平淡,便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鳳凰沒事的。」東臨公子應道。「你就真的能斷定鳳凰沒事麼。」碧含煙長歎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比起那個,我更擔心心中道明魔影目的的事情。」說著,東臨公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真的,那這太平日子也就沒有多久了。」說著,碧含煙便是轉身欲離開。「去哪裡?」東臨公子問道。「準備筆墨,寫信啊。」碧含煙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便是離開了房間。
「太平日子麼」待碧含煙離開,東臨公子不禁一歎,隨即輕笑了一聲。「哪裡來得太平日子啊。」話音剛落,東臨公子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伴著咳嗽,東臨公子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分。
血絲順著嘴角流下,東臨公子眉頭緊鎖,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還有多久的時日了」一邊說著,東臨公子便是扶著座椅的扶手坐下。「羽裳,願你保佑你的女兒平安無事,就算用我僅剩的壽命去換也無所謂。」說罷,東臨公子只覺得身子很乏,只想要好好休息一番。
這般想著,東臨公子便沉沉睡了過去。
半月後,青陽派。
鳳凰提著滴血的長劍從青陽派的大門走出,俏臉上不帶一絲神情,在鳳凰的身後,倒著一具又一具素不相識的屍體。青陽派當中,無一人倖免,全部被殺。
「她出來了。」琴九一淡淡開口,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來。「這麼快?」一旁的夜獨醉一驚,便是望向了青陽派的大門處。只見那裡,鳳凰靜靜的站著。「呵呵,好厲害。」見狀,夜獨醉不禁一歎。「主上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琴九一笑道。「那當然了,他可是主上啊。」夜獨醉歎道。(。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