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別府房間中,青影微閉雙眼休息著。一道身影悄悄的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走進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火魅。「青影?」試探著叫了一聲,見青影沒有吱聲,火魅便走到了床邊。望著青影那張俊秀的臉龐,火魅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你這傢伙,下回不要總是擋在我的身前行麼?」火魅幽幽歎了一聲。「知道麼?你因我受傷我的心更痛啊。」火魅說著,便是撫上了青影的臉龐。
這算什麼?告白麼?原本只是想閉著眼睛小睡一會的,這時卻沒有了一絲睏意。緊閉著眼睛,青影想知道火魅還能說什麼。
「好在你沒有什麼大礙,要是有個萬一的,老娘就跟你去了。」火魅說著,眼淚竟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感受著打在自己臉上的淚水,青影心中也是一陣抽痛。「知道麼?我不能沒有你啊。」說罷,火魅便是俯下身子,在青影的唇上留下淺吻。
「我也是啊。」青影輕歎一聲。火魅一驚,剛欲起身卻被青影一把拉住。「唔,你個混蛋!居然敢裝睡!」火魅雙頰爬上一抹緋紅,趕忙躲開青影的目光。「誰剛剛說不能沒有我的啊。」坐起身來,青影笑道。「誰說了?你睡糊塗聽錯了。」說著,火魅便欲閃身離開。
「別跑。」緊握住火魅的皓腕,兩瓣冰涼的唇便貼上了火魅的唇。「唔唔。」火魅一驚,揮起雙手,狠狠打向了青影的背。青影卻不管那些,深深索取著。不到片刻,火魅便是宣告放棄,雙手環上青影的腰間,深情相擁。
「青影哥,我有事找你,能不能」這時。鳳凰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眼前深情相擁的火魅和青影,鳳凰愣了片刻丟下一句「你們繼續。」的話,便沖沖忙忙的離開了屋子。
「哇啊啊啊啊啊啊!」火魅驚叫了一聲,趕忙推開屋子的門追了出去。「鳳凰,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眼見不為實啊。」青影也是快步追了上去。
還沒走出多遠的鳳凰便是被火魅和青影給攔了下來,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鳳凰便是聽著火魅和青影二人各種版本,各種解釋。
「咕咚。」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火魅抓著鳳凰的肩膀說道。「鳳凰,你什麼都沒看到是吧?」「嗯。」鳳凰點頭。「真的?」火魅又問。「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至於麼?」鳳凰淡淡開口。「誒?!」火魅聽後一愣。合著鳳凰早就知道了?心中不禁升起這種想法來。
「你們倆個平日裡雖是愛鬥嘴,但是個人都看出來了。」鳳凰攤手說道。「妹子,你說什麼?」火魅問道。「你們的關係啊。」鳳凰歎了口氣。說道。「燚哥和公子早就知道了啊。」
「誒?!!!!!!!!!」鳳凰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擊在了火魅的頭頂。「司徒虛彥應該也看出來了,就你自己還不知道而已。」鳳凰攤手說道。「是、是麼?」火魅和青影皆是歎道。「沒想到你們拖到現在才有所動作,還真是讓人等的心急火燎的。」鳳凰小聲嘀咕了一句。
「妹子啊,我們的事你怎麼知道的一清二楚啊?!」火魅聽後,不禁有種一頭撞牆去死的衝動。「鳳凰啊,我們的事你知道。那有人喜歡你,你知道麼?」一直沒有開口的青影。終是說道。火魅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是啊,你知道麼?」火魅笑道。
「誒?有麼?」鳳凰一愣。不解的說道。對視一眼,青影和火魅皆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丫頭,怎麼就對自己的事情那麼不上心呢。心中一歎。二人不禁為司徒虛彥捏了一把汗。
「對了,你不是有事找我麼?」想起鳳凰有事找自己,青影便是問道。「哦,也不是什麼大事。」鳳凰這時才想起還有這回事,便是說道。「記得給公子捎個信,報個平安就好。」說罷,鳳凰便離開了後院。
「這丫頭,什麼都知道啊。」待鳳凰離開,青影不禁發出一聲歎息來。「是啊。」火魅也是同感的歎了一聲。「說起來,的確是要給公子捎個信啊。」說罷,青影便朝房間走去。「我也去。」火魅也跟了上去。
出了奉天,婠婠便是問向了身旁的柳。「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呢?」「奉天的魔影已經沒了,想來我們也回不去了,只要小心不被其他的魔影發現便好。」柳歎道。「要脫離魔影麼?」婠婠一愣,她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脫離魔影。「江湖之大,定有我們的棲身之所。」柳淡淡開口。
「我更好奇是那個丫頭。」婠婠說道。「那個叫鳳凰的丫頭?」柳一愣。「對。」婠婠點點頭。「她似乎在找那個千面狐霄,接下來她會去京城吧。」婠婠說道。「那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事了,從現在開始,魔影已經和我們無關了。」柳淺笑一聲,說道。「是啊,無關了。」婠婠也是會心的一笑,離開了魔影,似乎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走吧。」柳歎道。「嗯。」應了一聲,婠婠和柳便不再停留,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司徒別府,鳳凰四人圍坐在桌旁,商討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奉天已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接下來是要去京城麼?」司徒虛彥問道。「京城啊。」鳳凰歎了一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我認為現在不能去京城。」青影說道。「為什麼?」火魅不解。「你想想,我們剛在奉天殺光魔影的人。魔影能不會有所戒備麼?如果我們此時迎風而上,不是正中敵人圈套麼。」青影解釋道。
「鳳凰也是這麼想的吧。」說著,青影便是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未曾開口講話的鳳凰身上。「是啊,這個時候不能去。」鳳凰也是如此說道。「那要怎樣?」火魅問道。「怎樣都是要到京城去的,路上邊不用那般緊趕慢趕而已。」鳳凰淡淡開口。「可以好好玩一回了。」火魅笑道。
「就知道玩。」青影歎道。「你管我啊?」火魅撇了青影一眼,卻又看到青影的雙唇,趕忙躲開了目光。
「嗯?」司徒虛彥見狀一愣,便是將目光轉向了鳳凰。見司徒虛彥望來,鳳凰也只是攤攤手,什麼也沒說。「後天我們啟程,怎樣?」鳳凰問道。「好。」三人皆是點頭同意,便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長安,望月樓。
碧含煙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房間,氣還沒喘勻,便是說道。「公子,鳳凰有消息了。」「是麼?」淡淡開口,東臨公子便是飄身而起,落到了碧含煙的身前。接過碧含煙手中的信,東臨公子便是將信箋拿到火燭旁邊,燒掉了。「喂,你這是做什麼?」碧含煙一愣,不解的問道。
東臨公子沒有答話,只見信箋燃燒殆盡之時,空中便是出現了朱紅色的字跡。
「鳳凰無事,公子放心,幾日後我們起身前往京城。」
「這麼神奇。」碧含煙見狀,不禁一歎。只見東臨公子輕揮衣袖,空中的硃砂字跡便消失不見。「鳳凰去京城,莫非是找到霄了不成?」碧含煙說道。「京城可不是快太平地啊。」東臨公子幽幽一歎。「怎麼?你要跟去?」碧含煙問道。「那倒不會。」東臨公子搖搖頭。
「你倒是清閒的很啊,還有在這裡呆多久啊?」碧含煙歎道。「怎麼?這麼不歡迎我麼?」東臨公子淡淡開口。「誰、誰說不歡迎你了。」碧含煙一驚,趕忙扭過頭去。「那就多打擾了。」說罷,東臨公子又是坐回了榻上。「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碧含煙便離開了房間。
奉天,鳳凰四人離開了司徒別院。路上,火魅望著舒適的司徒別院一臉的不捨。「魅姐不必擔心,京城也有別院的。」司徒虛彥見狀,趕忙笑道。「真的?」火魅問道。「真的。」司徒虛彥點點頭。「那真是太好了。」火魅聽後,便恢復了笑臉。
「話說回來,你們司徒家莫非天下都遍佈別院不成?」火魅問道。「算是吧。」司徒虛彥應了一聲。「沒天理啊。」火魅聽後,無奈的歎了一聲。「都是父親做的,具體我也不算太清楚。」司徒虛彥答道。「真不愧是司徒家的大公子啊。」火魅嘀咕了一聲。
鳳凰和青影走在前面,皆是無奈的歎了一聲。
難道東臨公子洛陽的院子不好麼?
「火魅啊,你就別纏著虛彥了,好麼?」青影無奈的歎道。「怎麼?我哪裡纏著他了。」火魅一愣,說道。「哈?你問問鳳凰。」青影說道。「鳳凰,你來評評理。」火魅叫道。
「你們自己解決,我們先走了。」說罷,鳳凰便快步逃開了。「虛彥,你來!」見鳳凰逃開,火魅又找上了司徒虛彥。「我什麼都不知道。」說罷,司徒虛彥也趕忙逃開。
「你們太不夠意思了!」火魅見狀,不滿的大吼了一聲。
但四人此時還不知,京城一役卻徹底改變了他們的命運,也讓毒女鳳凰的名號徹底響徹在江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