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清脆的聲音傳進耳中,鳳凰抬頭望去,便是見到酒樓內外站滿了黑衣人。酒樓的陽台處正站著檀和麟。「你們走不了了。」檀見鳳凰望來,便是笑道。「你以為這些人就能攔住我們麼?」鳳凰冷冷開口。「知道你難對付,所以我才現身的。」檀冷哼一聲,說道。
「本想再和你玩上一段時日,可沒想到卻被你們識破。也罷,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將你們一網打盡了。」聽了檀的話,鳳凰便是問道。「那封信是你寄來的?」「不錯。」檀沒有否認。「隱藏的倒是挺深啊。」鳳凰歎了口氣,便是一掌打在了王言的胸口之上。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王言便跪到在地,口中竟吐出了黑色的不明物來。
「咦,這是什麼玩意。」火魅一臉的嫌棄狀。「沒想到你竟對他用黑蠱。」撇了地上那黑色不明物體一眼,鳳凰冷冷開口。「這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檀笑道。「是啊,沒什麼關係。」輕歎口氣,鳳凰便足尖一點,躍上了酒樓陽台。
「王言是瞎了眼睛對你百般呵護!」抽出隨身的軟劍,毫不留情的便朝檀喉間刺去。劍身未及檀的身前,便有著一人將其攔了下來。「給我滾開!」怒喝一聲,鳳凰便是反手將麟手中的長劍挑開。
麟見狀一驚,又是一柄長劍從左手探出,抵住了鳳凰的攻擊。「想死就成全你。」冷冷開口,鳳凰身形一動便是來到了麟的身後。麟不敢相信的回過頭,望著鳳凰手上滴血的長劍,腳下一踉蹌,便是直接從陽台跌了下去。
撲通一聲悶響,落地的身體濺起一陣的塵土。脖間那細小的傷口,此時卻是鮮血直流。
「青陽派的人是你殺的?」見狀,檀不禁一愣。「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好。」鳳凰的聲音在檀的耳邊炸響,隨即檀便是身形飛退。躲開了鳳凰凌厲的一劍。「給我上,殺了他們。」小手一揮,檀便是冷冷一笑。「解決的了他們的話,我便和你交手。」說罷,檀的身影便是消失在鳳凰的視線之中,取而代之的是數十的黑衣人和魔影餘下的精銳。
「靠!欺負我妹子沒人是麼?」正當鳳凰略感頭疼只是。火魅的聲音便是在耳旁響起。只見青影三人皆是一副磨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樣子,鳳凰只有無奈的歎了口氣。
比起魔影的人,他們反倒更可怕吧。鳳凰不禁腹誹了一句。
「小心。」鳳凰叮囑了一句。「你也是。」三人異口同聲,說罷皆是找上了魔影餘下的精銳們。「你就是那個司徒相如的兒子吧。」長相猥瑣的男子見司徒虛彥。便是問道。「是又如何。」司徒虛彥冷冷開口。「雖然老大特意吩咐過不能傷你,可刀劍無眼,那種事情誰又拿捏的住呢。」男子一笑。扁絲伸出舌頭舔舐著刀刃。
「是啊,刀劍無眼,勸你還是小心的好。」輕歎一聲,司徒虛彥腳步一動便將長劍架在了男子的脖間。「什?」男子一愣,剛想再說什麼卻是感到脖間一痛,再也沒了知覺。
火魅找上的是身形壯碩的兩名漢子,身形纖瘦的火魅站在他們中間顯得格外的不協調。「你們的人又死了一個啊。」餘光撇了一眼司徒虛彥那邊,火魅便是淡淡開口。「是他不中用而已。」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笑道。「美人。我們不想傷你,只要你乖乖跟我們走就好。」另一個皮膚蠟黃的漢子暗吞了口吐沫,臉上掛著淫蕩的笑意。
「嘖嘖。」火魅皺著眉頭。悄悄退開了幾步,說道。「姑奶奶我可沒時間和你們玩,所以去死吧!」說罷。火魅手中長鞭便是探出,鞭身如蛇,直穿二人腿間,隨後火魅猛地一拽鞭身。二人一個下盤不穩,便摔在了一起。見狀,火魅便是腳尖一點,來到二人身邊。
「敢把注意打到老娘我的身上,你活膩了啊?」大喝一聲,火魅便是抽出身後的匕首。刀光一閃,鮮血濺了一地。「嘁,早死早超生。」嘀咕了一句,火魅便是收回長鞭,朝著魔影嘍囉下手。
青影所到之處,皆是有著骨骼斷裂的聲音不斷。隨著十幾人的死,竟是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整間酒樓,充斥著血腥味,地上屍體無數。絕大部分卻都是死在青影的手中。
鳳凰卻是落在一旁清閒,原因是青影他們要她保留體力還對付檀。
雖是如此,但也不免有膽子大的來到鳳凰身邊。
刷的一聲,刀影閃過,鳳凰一個側身,身子一擰,便是一腳踢向了偷襲者的腹間。「正好有事問你。」長劍架在偷襲者的脖間,鳳凰笑道。「你」偷襲的人狠狠瞪了鳳凰一眼,卻是不敢再作聲。
「酒樓的密室在哪裡?」鳳凰問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麼。」偷襲者冷哼一聲,臉色一變,便是一頭栽倒在地。鳳凰見狀,暗罵一聲。「混蛋,竟然服毒。」哼了一聲,鳳凰翻手一探,手腕處竟是多出了一條通體青黑的小蛇。蛇身呈七寸,殷紅色的信子不斷的探出。青黑小蛇在鳳凰的手臂上不斷遊走著,左右的不斷嗅著什麼。
半晌之後,青黑小蛇便停了下來,蛇身轉向了西南方向。「辛苦你了。」鳳凰滿意的一笑,手腕一翻,青黑小蛇便是鑽回了袖中。回頭望了火魅三人,只見圍在三人身邊的就僅剩五人。
「找到了。」鳳凰淡淡開口,話音剛落,剩下的五人也沒有了氣息。「那丫頭在哪裡?」解決了五人,火魅便是來到了鳳凰的身旁。「那裡。」說著,鳳凰便是指向了酒樓中的西南角。「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順著鳳凰的手指望去,火魅嘀咕了一聲。「輕易被發現那還叫什麼密室啊。」白了火魅一眼,青影說道。
「戲看夠了麼?」無視青影和火魅的鬥嘴,鳳凰淡淡開口。空曠的酒樓中迴響著鳳凰的聲音,卻久久沒見檀的答覆。雖沒有答覆,但西南方的密室的大門卻是悄然打開。
「這是請進的意思?」火魅愣道。「哼。」輕哼一聲,鳳凰便是邁動步子朝密室走去。司徒虛彥三人也是緊跟其後,一齊進了密室。酒樓之外,王言靠在石柱旁,一臉的愧疚之色。
那夜回去不久之後,檀便是打暈了熟睡中的他和珺兮。等他再度醒來之時,便是身在酒樓門前了。
想來自己所作的一切檀那丫頭早就懷疑了吧歎了口氣,王言剛想起身,便是遇到了從青陽派趕回的柳和婠婠。「喲,這不是那個男人嘛。」婠婠愣道。「他怎麼在這裡?」「有血腥味。」柳緊鎖雙眉,便是身形一動來到了酒樓之中。
婠婠也是跟著柳一同進了酒樓,可剛一進門,濃烈的血腥味便是撲鼻而來。「怎麼會這樣。」婠婠一愣,「麟呢?他人呢?」便是問向了柳。搖搖頭,柳便是指向了一旁。順著柳的手指望去,婠婠便是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麟。
「我們才離開了幾天,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婠婠一愣,便是不解的說道。「想來是那幾個人做的吧。」柳歎道。「外面的那個男人一定知道什麼。」說罷,婠婠便是出了酒樓將王言抓了回來。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婠婠抓著王言的衣領,質問道。「我哪裡知道。」王言呵呵一笑,答道。「給我說實話。」婠婠雙眸一蹬,便是揮起一拳打在了王言的腹部。「唔。」悶哼一聲,王言竟不再作聲。
「給我說!」婠婠見一拳沒用,便狠狠打著王言。半盞茶的時間過後,王言也是一句沒有說,婠婠坐在一旁,狠狠瞪著渾身是血的王言無語。「婠婠,別生氣,會有辦法問出來的。」這時,柳淡淡開口。「有辦法你就快用啊。」婠婠不爽的大叫一聲。
「淡定。」柳訕笑一聲,便是朝著王言走來。望著臉龐之上始終帶著微笑的柳,王言卻是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個男人遠比表面上看去更危險。
密室之中,鳳凰四人走了很遠,還是沒有見到檀。「還有多遠啊。」停下腳步,火魅不禁抱怨了一聲。「沒想到這密室之下有著這麼大的空地。」青影望著牆面,不禁一歎。「這裡的空氣太過潮濕,不適合長時間呆在這裡。」伸手抹上牆壁,一股粘膩的觸感傳到手上,司徒虛彥說道。
「加快速度吧。」聽後,鳳凰便是加快了步伐。「哦。」無奈的應了一聲,火魅也是跟了上去。可還沒走幾步,火魅便是一愣。「怎麼了?」青影不解的問道。「我好像踩到了什麼。」火魅說道。「陷阱?」青影一愣。「好像是。」火魅點頭。
「魅姐,挪開腳步。」鳳凰說道。「啊?」火魅聽後一愣。「挪開吧。」鳳凰淡淡開口。「好吧。」聽後,深吸了口氣,火魅便是挪開了腳。
火魅的腳一離開地面,便是有著機括上弦的聲響響起。「小心了。」鳳凰眼神一凝,提醒道。「好。」話音剛落,鳳凰便是看到不遠處無數細密的箭矢正朝這邊射來。「我靠!!」火魅爆了一句粗口,真後悔聽鳳凰的話諾開了腳。
「靠也沒用了。」青影吼了一聲,便是抽出隨身的長劍來掃開射來的箭矢。「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司徒虛彥見狀,說道。「安靜,我正在想辦法。」鳳凰緊鎖雙眉說道。聽後,司徒虛彥便是噤聲,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