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來自李半仙的忠告嗎?
這個血人的身份,尚未可知,而且,他的傷勢,十分嚴重,雖然經過王飛他們師兄弟二人的緊急救治
但他的傷情,卻並不樂觀,必須馬上送去村醫院治療。
到底,要不要講這句話告訴王飛他們師兄弟二人呢?
從村公祠,到醫院的路上,胡乃文想了很久,最終,他還是決定將這句話告訴王飛他們二人。
猛鬼出關,切莫西行麼?
有句話,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所以,對這句話,王飛是抱著寧可信奇有,不可信奇無的態度。
既然這樣,師兄,明日一早,我們便往西方一行。
師弟,我覺得這件事,視乎有些不妥。
先不說那人究竟是不是李半仙,就水鬼西來這件事,你我都心知肚明。雖說那些水鬼,確實是從西邊的海裡上的岸,可那猛鬼,卻並不在水鬼之列。
所以,在這件事情的認知上,我們,好像忽略了什麼。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除了這些水鬼之外,還有更加危險的猛鬼出現嗎?
從劉勇的話裡,胡乃文第一個想到的,是殭屍!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回答不出來,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盲目的西行。
對了,那個女屍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聽到劉勇的詢問,胡乃文搖了搖頭:死者的相貌,已經面目全非,除了死者的親人,可以憑借對死者的熟悉,可以從屍體的某些特徵上分辨出她的身份之外,外人,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而且,由於死者致死的原因有些超出了我們的認知,所以,法醫正在對死者的屍體,做著進一步的研究,想來,這個時間,不會太短。
拿屍體做研究嗎?
這個做法,倒是在王飛的預料之中。
文哥,那個被我們師兄弟救下來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賽半仙李閔呢?
胡乃文想了一想,說:那個血人,在經過醫生的處理過後,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只是,他的面部有大面積的抓傷,整個傷口,幾乎覆蓋了面部的三分之二,以村醫院目前的醫療設備而言,很難將他的本來面貌復原。
所以,除了他自己說出來,不然,我們就不敢確定他的真實身份。
傷口的覆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啊!
如果想要將他的面部識別復原的話,就只有省城裡的中央陸軍野戰醫院,才有那個醫療技術。
王飛知道,胡乃文說的是實話,那個血人的傷勢,在給他做緊急救治的時候,他們師兄弟二人,就已經看到了那副面目全非的模樣,以至於,他們師兄弟二人,直到現在,還是看見肉食就想吐,而且還是吃什麼就吐什麼的那一種……
台南省明月村警署裡。
今天晚上是3308胡一鳴警員,和2401辰南警員二人當值。
原本,今夜當值的還有另外兩名警員和幾個治安協防人員,只是,副jing長江華的家正在蓋新房,所以,那些跟副jing長交好的警員就全都去了他那裡幫忙。
說是幫忙,倒不如說他們是去那裡喝酒和賭牌九。
胡一鳴和辰南雖然對此有些不滿,卻是人輕言微,所以,他們就算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啊,這該死的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小辰,你先在這裡盯一會,我去村裡買點臘腸做宵夜。
說著話,胡一鳴穿上的雨衣就走了出去。
見到胡一鳴出去,辰南伸了個懶腰,隨後便起來活動了一下。
十幾分鐘過去了,胡一鳴卻沒有回來,百無聊賴的辰南就走到了停放那具jing長親自送回來的女屍的房間門前。
要不要進去看看呢?
聽說,這具女屍的死因,很是蹊蹺。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辰南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停放那具女屍的房間。
拿著手電筒照了照,辰南將室內的電燈打開了,女屍,就停放在室內的中心位置。
屍體沒有穿上衣服,只是用保鮮袋給包了起來,並給屍體,蓋上了一層白布。
小心翼翼的將蓋住屍體的白布掀開,入目的,是一具雖不年輕,但卻異常豐滿的女體。
除了死者面部的傷痕過於嚴重之外,其它的地方,尚且完好。
就在辰南想要將塑料保鮮膜揭開來看一眼死者的狀態的時候……
啪……
啊!……
你小子幹什麼呢?
私自翻動還未做完屍檢報告的女屍,你是不是不想穿這身衣服了?
被胡一鳴那一拍給嚇了一跳的辰南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喘了幾口粗氣,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老胡,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哈哈,我說小辰啊,你的膽子那麼小,以後可怎麼幹警員啊?
我買了宵夜,走,陪哥哥我喝兩口。
將屍體的白布重新蓋好,辰南這才跟著胡一鳴走出了這間停放女屍的房間。
然而,他沒有看到的是,在他呼吸的空氣不經意的吹在女屍臉上的時候,那具女屍的左手小指,竟然奇跡般的動了一下,而當他們二人走出這間房間的時候,包裹女屍的保鮮膜,如蒸汽似的,正往地上滴滴答答的淌著水滴。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不時的,還有雷霆閃過。
一道雷霆落下,劉勇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飛快的跑到了王飛的床邊:師弟,你快點醒醒,師兄我終於想起哪裡有些不對勁了……
睡的正香甜的王飛,在劉勇的推搡中,不情不願的睜開了那雙睡意正濃的雙眼:幹嘛啊,人家睡的正香呢,啊!
師弟,你還記得咱們在那個大院裡見到的那具殭屍嗎?
殭屍?
師兄,這大半夜的,你提它做什麼?
雖然我也不是很甘心,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在想了……
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師弟,你還記不記得那具殭屍屍變前的樣子?
我突然想起,那具咱們在那賽半仙李閔家裡看到的那具女屍,雖然她的面部大面積損害,但她當時的面部表情,跟咱們在廣州的時候見到的那具殭屍屍變前的表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
什麼?
聽清楚了劉勇所說的話,王飛登時便睡意全無了: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那具咱們在李閔家發現的女屍,很有可能會變成殭屍,是嗎?
嗯!
劉勇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錯不了的,那具殭屍當時的表情,我一直都記在心裡,而那具女屍,她當時的表情,和那具殭屍屍變前的表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糟了。
不行,師兄,你現在馬上拿好咱們吃飯的傢伙,我現在就去找文哥跟咱們一起去警察局……
隨後被叫醒的胡乃文,在聽完王飛的分析後,可謂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殭屍啊,王飛兄弟,你確定你說的是殭屍?
不會錯的,既然我師兄這麼說,那就一定不會有假,文哥你趕緊穿上衣服,帶我們師兄弟去警察局,不然,我怕時間拖的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看著王飛那一臉焦急的表情,和他所說的話,那字裡行間的嚴重性,胡乃文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同時,他的心裡也在暗暗的叫苦:眼瞅著這水鬼事件還沒有眉目,這傢伙又整出來個殭屍,唉,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呦,咋啥事都能被我遇到呢?
加歹命……
胡三爺的一頓人仰馬翻過後,王飛他們三人全副武裝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王飛和劉勇,這一回倒是沒有穿道袍和太極衣,但他們二人卻一人穿了一身迷彩服,戴著台灣綠衣(警察)普遍戴著的那種鴨舌帽,並且人手一根續滿了電的警用電棍。
不知道是哪個魂淡說過,殭屍怕電,所以,劉勇就硬是從胡乃文的房裡弄出來了兩根,他和王飛一人一根。
非暴力不合作的胡乃文jing長,此時正頂著一對熊貓眼,頭戴七零式制式防彈鋼盔,手中還拿了個防爆jing盾。
放眼望去,這三人可謂是全副武裝,就差沒戴上防毒面具了!
文哥,你就沒有一台配車嗎?
我記得,在國內,一個小科長都能有自己的配車,你堂堂的一村jing長,怎麼連台座駕都沒有呢?
你以為我想?
要不是局裡的經費都用在了修路上,你文哥我早就混上汽車了。
我看你也就那麼點出息了。
聽著兩人打屁,劉勇不無鄙視的對他說道:想想國內的那些官員,在看看你,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胡乃文生氣了: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早晚有一天我會什麼都擁有的,咱們等著瞧。
是是,你多牛比啊?
你牛比的跟著我們師兄弟一起跑路呢……
不提王飛等人在得到劉勇的提醒後,正飛快的奔著警察局這裡跑,單說警察局裡。
胡大哥,你說,你跟咱們jing長都是本家,在警局裡的資歷也比較老,他怎麼就讓羅軍那個羅三炮當上了副jing長呢?
唉,別提了……
他二人,正不無感慨的跟辦公大廳裡飲酒。
停放著那具女屍的房間,也依然是那樣的安靜,可是……
辟啪……
嗤啦……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