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司機也確實夠虎b的,特麼大白天的在市裡他就敢一路闖紅燈,車速更是飆到了120,把個坐在副駕駛上的王大官人顛的小臉都白了——
從正佳廣場到新塘這段原本需要將近三十來分鐘的路程,楞是讓這司機十七分左右就衝了過去:「我說師傅啊,您以前一定是開火箭的吧?」
臨下車,王飛看了一眼計價器上顯示的時間,無語了——
沒等王飛走進新塘,交警車隊就把丫坐的那輛出租車給扣住了,那司機倒也乾脆,直接把本子給了人家、轉身走人,把交警隊的那些民警給氣的夠嗆,卻又礙於規章制度的限制對他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把行駛證交出來了不是?
那司機也笑了:「丟你老母,我一個月的工資才800塊,人家一出手就給了兩萬,就算讓你們給吊銷了駕照,我也還是賺了,怕你個吊毛?」
新塘,還是王飛從清朝回來時的那個小商店裡:「老闆,來盒1塊7的羊城。」他原本的那盒煙在下車的丟車上了。
那老闆正跟那低頭看書,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就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哦,原來是你這個小哥啊,我這就給你拿。」說完,他就從櫃檯裡拿出來一盒白羊城,一邊遞給王飛,一邊對著他笑,直把王飛給笑了個莫名其妙。
「謝謝。」雖然不知道這老闆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對自己表現的這麼熱情,但出於禮貌,王飛還是跟人家道了聲謝。
「沒什麼,小哥啊,你這是剛從劇組出來吧?」那老闆笑嘻嘻的遞給了王飛一隻雙喜。
「嗯?」王飛被這老闆的話給弄的一愣,隨即才想起來自己剛從清朝回來那會好像是跟這老闆說過自己等人是劇組的演員來著,當下恍然大悟般回道:「哦哦,對,前段時間不是劇組的工作結束了麼,我這就是這些天在家閒的沒事到這來轉轉。」
「嘿嘿,小哥啊,你們劇組拍的這個古裝片實在是太好看了啊——」那老闆順手給王飛將香煙給點燃,一邊對著王飛道:「有好幾次你們劇組在半夜的時候在對面山上拍戲我都有看到——那效果,就跟真的一樣。」
「嗯?」難不成這地方還真有個劇組在這拍古裝片?
「尤其是那個殭屍和妖怪打鬥的鏡頭,簡直就讓你們給演活了啊,尤其是飛來飛去鬥法的那一段,真是太好看了——」
殭屍和妖怪打架,飛來飛去來鬥法?
從小商店裡走出來的王飛不禁搖了搖頭:「這老闆還真夠新潮的,就算真的有劇組晚上在這拍片,拍攝飛來飛去的鏡頭也是需要吊威亞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王飛的鐵殼諾基亞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正是歐陽靜那妞:「喂,我到新塘了,你家在哪啊,快點過來接我。」
電話那邊的歐陽靜在聽到王飛已經到了的時候就問了問他現在所在的位置,隨即就掛掉了電話,王飛抽完了一支煙,又在大街上等了一會,就看見穿著一套白色運動裝的歐陽靜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
見到了正主,王大官人就問她:「這麼急著叫我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電話上也沒聽清楚。」
歐陽靜就說:「哎呀,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先跟我回家去再說。」
緊接著,就強拉著王大官人跟她一起向對面山裡的別墅區跑了過去。
歐陽靜的家是一棟有著三十世紀西歐古堡風格的小型別墅,在外面看大概有三層樓左右,實際上卻跟段志麟他們家的別墅差不太多。
此時別墅的大廳裡已經有了不少人,大多的都是道上打扮,其中不泛一些身背桃木劍的,王飛覺得奇怪,就問了歐陽靜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感覺這些人好像是在準備給什麼人發喪呢啊?」
話雖如此說,但王大官人的心中卻也多少猜到了事情的起因,別忘了,歐陽靜在電話裡可是清楚的說他哥哥快要不行了,要找自己過來幫忙的。{.
那些道士一見歐陽靜進來,立刻就將她圍了起來,這個說:「歐陽小姐,如果您哥哥真要有什麼不測的話可一定要找我們龍虎山來.cāo.辦啊,我們龍虎山替人做法事那可是出了名的好。」
那個說:「歐陽小姐,您還是請我們道教世家吧,我們道教世家傳承數百年,為人.cāo.辦紅白喜事過萬件,那可真是有口皆碑。」
還有幾家亂七八糟的道士也全都圍了上來,看他們那熱情的摸樣,知道的這是想要攬下歐陽家少爺出殯的活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狗仔隊呢。
對這些人,歐陽靜可謂是煩不勝煩,直接拉著王飛就上了二樓,到了二樓,歐陽靜才對他說:「也不知道這些道士是從哪裡聽到我哥哥被邪物重傷的消息,天還沒亮就都跑了過來,一個個爭著搶著的要為我哥哥辦喪事,你說,哪有整天盼著人家死人的道士啊,他們又不是火葬場,最可恨的是我們家身為商業世家,還不能就這麼把他們趕走——」
王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實話,要不是老道在雲麓宮那一畝三分地的口碑不錯的話,他們這師兄弟幾個沒準也得跟樓下的那些道士一樣,下山去攬活了,要知道紅白喜事可是道家的一份主要收入啊,這要是誰都不請他們做法事的話,誰還上山去學道術去啊?
「你哥哥究竟是怎麼受傷的,傷到哪了,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將他打傷的?」猜到了歐陽靜找自己來的目的,王大官人當然要先瞭解事情的起因了。
「這事我跟你也說不清楚,咱們還是先進屋看看我哥哥吧,要是你能將我哥哥治好的話,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說完,歐陽靜拽著王大官人就往裡走,一直走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歐陽靜才鬆開了拉著王飛的手。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約有四十幾許的婦人,菱角上跟歐陽靜多少有些相似,王飛一見這婦人,當下就猜到了這婦人的身份,忙對著人家說了句:「伯母好。」
「這位小哥是?」那婦人看了看王飛,又看了看在一旁的歐陽靜,詢問了一句。
對於王飛,歐陽靜的瞭解也就止於歐陽卓對他的評價上,從理論上來講,她們之間最多也就勉強算是認識而已,所以,也就只能對那婦人說:「小姨,這是我哥哥的同學,是我特意請來給哥哥看病的。」
阿卓的一個同學?
婦人上下打量了王飛一陣,也沒能瞧出眼前的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且,從她先入為主的觀念上來講,像王飛這個年紀的小子全都屬於是那種只知道依靠家里長輩的庇佑而在外面胡搞瞎搞的小屁孩,就這樣的小屁孩,他能治什麼病,再說了,眼下阿卓的傷是一般的醫療手段可以治好的嗎:「靜靜,你也知道,你哥哥現在還處於危險期啊,聽話,帶著這位小哥去樓下休息去吧。」
「可是,阿飛真的是我請來給哥哥看病的呀——」見那婦人如此說,歐陽靜也是有些著急了,要知道可是歐陽卓親口對他說王飛有可能是那些修真世家的子弟的話呢。
「靜靜,你又瞎胡鬧。」見歐陽靜如此孩子氣的異想天開,婦人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當下板著個臉,十分不悅的對歐陽靜斥道:「阿卓的事不是還有小姨和你爸爸媽媽在呢嘛,你說你一個孩子跟這瞎鬧騰什麼呀?還不快點帶著這位小哥到樓下去——」
「伯——阿姨……也許我或許可以勉強試一下。」其實,從踏進這棟別墅開始,王大官人就在這周圍聞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尤其是在走到這個房間的時候,那股氣息就變得更加的強烈的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阿卓應該是被一股不屬於人間的力量給打傷的對吧?」
「咦?」聽到王飛所講的話後,那婦人面部的表情明顯的閃過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了下去:「阿姨不知道靜兒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但這件事,卻不是你們這些孩子能夠解決的,既然你是阿卓的朋友,就聽阿姨的話,跟靜兒到樓下去休息一會吧,如果阿卓醒來的話,阿姨會叫你們上來跟他見面的。」
「這,我什麼都沒有對他說呀——」歐陽靜這會都快急哭了,心說:這個小姨怎麼這麼不通人情呀,您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又能怎麼了嘛。
她現在完全就是病急亂投醫了,要知道在這之前,她可根本就不知道王飛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甚至連他是幹什麼的,也都只是王飛自己的一面之詞,可是身為一個女孩的直覺卻告訴她,也許,在她所認識的人裡面就只有這個大男孩才可以救自己的哥哥,於是,她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在王飛答應了她要來看看的時候,她的心情真的好了不少,這就好比是一個溺水之人突然發現了一顆可以救命的稻草,雖然她並不知道這顆稻草到底足不足以救下她的生命,但她卻還是對那顆稻草報以了很大的期望。
可是:「小姨,您讓他進去為哥哥看看吧,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幫到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