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2
看著自己眼前這位打扮的十分知性的亮點女人,王大官人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認不出人家到底是誰,帶著疑惑,官人對她問道:「你是?」
「怎麼,這才幾年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女人摘下了墨鏡,有些戲謔的勾了官人一眼,媚眼如絲,只一眼,已是說不出的風情萬種,直把咱們的情場小初哥給臊了個滿臉豬肝紅。
「咦?這不是歐陽大美女啊!」待眼前的美人摘下墨鏡,王大官人細細端量了兩眼,這才認出跟自個搭訕的人是誰——歐陽靜,官人大學時校花級的女同學,當年在校時候就是個傾倒眾生的尤物,時隔幾年不見,準確說來,該是自從王大官人改道之後,就再未碰過面,歐陽美女可是越發出落得儀態萬方了。
俗話說的好,近水樓台先得月。要不是大學那幾年,王大官人隔三差五就可以在籃球場上遇見當時身兼拉拉隊長的歐陽靜,未少藉機有一搭沒一搭的套近乎,相談倒也投機,誰叫官人是個早熟的多情種子,一來二去之下,兩人也算有幾分交情,勉強算得上是故交,如若不然,今日在大庭廣眾下,突然冒出個妹紙來點名道姓的暗送秋波,官人不被電暈乎了也得想歪了。
「嗐,嚇哥一跳!哥還以為是……」心下嘀咕著,王大官人嘴上就說溜了嘴,見歐陽靜細眉一挑,官人連忙後知後覺的改口,賠笑道,「對了,聽說歐陽大美女提前畢了業,不知現今做什麼呢?」
確定了王大官人的身份,歐陽靜抿唇一笑,剛才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沒做什麼呀,就是自個在這邊開了個公司,飛哥呢?在哪高就呢?」
歐陽靜這一聲「飛哥」,可是把王大官人骨頭都喊酥了,當年在校時,就最愛聽歐陽靜叫自己這個,美女效應嘛,誰還沒有個年少氣盛時候。歲月催人,一晃幾年過去,現如今官人早已是有家室的人了,即便色.誘在眼皮子底下,那也絕不能亂了懷才是。
「哎呦,不錯呀!自個開的公司,這麼說,歐陽大美女豈不是大老闆了!」按下起伏不定的胸懷,王大官人拿腔捏調朗笑了聲,卻覺得自己笑得有些賊。
歐陽靜掩唇哧哧笑道:「什麼大老闆,不過是家小公司,搞些外貿,賺幾個小錢養活自個!」
歐陽靜這一笑,舉手投足,一顰一笑,惹得王大官人又是好一陣噓唏不已,昔年歐陽靜可謂所有在校男生夢中的情人,官人自詡不猥.瑣,但也是個男人,自然也不止一次的曾把歐陽靜列作想像中的初戀情人之一。此刻看著比往昔渾身上下更凸顯女人味的歐陽靜,官人不覺恍惚間彷彿重拾回曾經少不更事卻又少年老成的年歲。
少不更事的是,那時自己是個連嘴毛都還沒長開的毛愣小子,身邊成天圍在一塊打哈哈的人也是一群「你媽喊你回家吃飯」的乳臭未乾的小弟,老成的卻是那顆不安分的心,爭先恐後搶著搜羅海報上的大屁.股女人春.心蕩漾,對著張貼滿牆的吊帶女郎談了一千零一夜的戀愛,回頭真要追個學妹時,楞是憋得臉紅脖子粗連個屁也放不出來,就熊成那副慫包相,還敢逢人就海吹自個是個情聖……
人不風流枉少年吶,年少那就是資本,比真金白銀還要貴上千倍萬倍,買都沒處買去,往昔不可追,不過,這幾年官人倒真是「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了,歷經這幾年,官人也真是老練了不少。
正當王大官人逕自沉浸於今昔之中,暗暗感歎這擺滿杯具的人生時分,歐陽靜亭亭玉立在水泥台旁,美目含笑靜觀著官人面上忽陰忽晴的變化,情不自禁戳了指官人腦門,嗤笑道:「飛哥,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王大官人歪著頭望眼歐陽靜,只覺有股香氣撲面而來,像是從歐陽靜指尖帶風吸入鼻息中,一嗅便知,是香水特有的味道。都說成熟的女人多愛擦香水,而男人最愛女人把香水擦在頎長的頸部、如皎的耳垂後、誘人的雙.乳間以及皓腕上,也不知是哪個坑爹的草癡調查的這幾個部位,但官人這會兒倒無比認同,歐陽靜身上這股香水的味道確實有夠提升一個熟女沁人的魅力。
其實吧,不見得這世上所有的女人就都愛擦香水,香水有毒嘛,扁翠兒就從不擦香水,王大官人忍不住念想起自己那個嬌滴滴的娘子身上與人不同的體香,不得不說,那體香,真是幽幽撩人,簡直比往身上灌百瓶老牌子香水都更能引人亢.奮,官人每次就都會為那個抑制不住衝動。這可絕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胡媚娘和青兒也不用香水,還不照常把男人們迷得神魂顛倒,不過,官人初時那隻狐狸精和那條青蛇精時,二妖身上的脂粉味卻是蠻重的……
「飛哥!」見王大官人一臉呆愣勁兒,看似傻兮兮的,歐陽靜把提在手的手提袋一背,俯下柳腰湊近王大官人面前,近逼視著官人又高聲喊了嗓兒。歐陽靜這一嗓子,登時把王大官人的魂兒給喚了回來,官人被喊得一打愣,下意識後仰了仰身子,與歐陽靜保持開一定距離,應了聲:「什麼事?」
見狀,歐陽靜長歎口氣,顯是有點不耐煩了,蹙眉加以質問道:「在想什麼呢到底?跟你說了老半天話了,就見你一個勁兒在愣神。」
見歐陽靜隱有不快,王大官人呵呵一笑,連忙賠不是:「哥真沒想什麼,不過是想起從前那些年的一些事罷了,不成想今個竟在此遇見歐陽大美女!一時有些感慨良深,歐陽大美女見諒啊。」
聽王大官人這麼一說,歐陽靜也跟著歎息道:「唉,可是不怎地?一眨眼,都老了。」
王大官人把手中的羊城日報一收,抽了幾張鋪在水泥台上,拍拍道:「老什麼呀?歐陽大美女不管什麼時候,走到哪兒都是最亮眼最搶眼的那個!時隔幾年不見,越來越有女人味倒是真的。急著走不?不忙的話,好不容易碰見一回,坐下陪哥嘮會兒嗑唄!」
等人是件枯燥的事,就為這個,王大官人才忍痛花個幾個鋼蹦子買了份羊城日報慢慢打發時間,還不知虎子什麼時間點才能到站,現下有個美女陪著聊聊天,消磨下這無聊的時間,總比一個人悶頭乾坐著有分情趣。何況又是老熟人,彼此間還能敘敘舊,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歐陽靜啟唇一笑,看眼王大官人鋪在水泥台上的幾張報紙,並膝坐下身,貌似隨口一問道:「怎麼聽你說話一口的東北味?」
王大官人皺眉側坐過身:「別提了,哥這幾年,走南闖北,去的地方多了,耳濡目染下來,連口音都變雜了,直接能燴成一盤大鍋菜了!」
歐陽靜啞然失笑:「這麼說,可不是出息了?有什麼大買賣,合著跟我這兒入一股,也讓我賺一筆唄?」
王大官人被歐陽靜這話逗樂了:「做什麼買賣,你看哥這樣,像是個做買賣的人嗎?哥可沒有那下海干番大事的頭腦,歐陽大美女的生意經做的似乎不錯?」
歐陽靜支頤挑了挑眉:「飛哥還不跟我這兒說實話是不?」
王大官人不禁苦笑了下:「不是哥不跟你說實話,哥的確沒下海做什麼買賣,不然,就憑咱這交情,哪兒還能不拉一把?這幾年,東奔西跑不假,都是給人賣力氣活兒,混口飯吃,哪兒像歐陽大美女能幹,自己開了公司做老闆!這年頭,打工哪有自個當老闆快活?是不這理?」
「這倒不假。不過,這年頭生意也不好做,沒幾個油水可撈。我那公司,也是半死不活的,將就著能養活自個。」歐陽靜聽似頗感無奈的附和了幾句。
王大官人一笑置之,可還沒想要上歐陽靜那兒謀份差事,人家已在大吐苦水了,於是玩味般煞有介事道:「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女人嘛,有個好歸宿就成。歐陽大美女可別跟哥說,還沒嫁人呢吧?」
歐陽靜聳了聳肩,未吱聲,那意思,不言而明。王大官人在一旁又似笑非笑的勸諫道:「眼光別放那麼高了,有合眼的,多考慮下。」
二人坐在這邊有說有笑,一時間卻是引得不少過路人紛紛側目以對,自然那一雙雙不乏少數的色.迷迷的眼睛多半是衝著歐陽靜身上撒瞅,其中當然少不了滿目鄙夷之色,官人對此一概不屑予以介懷。
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肩並肩坐著說話的工夫,已然過去約莫半個小時之久,歐陽靜看一眼腕上手錶,起身要走:「飛哥,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改日得空再聚。」說著,摸出一張名片遞給王大官人,「喏,這是我公司的名片,上面有我電話,得閒了打給我,約個地方再見。」
王大官人隨手接下歐陽靜遞過手的名片,漫不經心的掃了眼便收入褲兜,站起來相送道:「那好,哥正等人,改日再約。」
「拜拜!」歐陽靜揮了揮手,往前走了幾步又驀然回首,故作訝詫道,「飛哥該不是在等著接老婆吧?」
「啊?」王大官人囅然拊了拊掌,「當然不是。」
歐陽靜嫣然一笑,這才頭也未回的朝人群走去,眨眼間便已漸行漸遠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茫茫人海中。
與此同時,東站內傳入耳一聲汽笛入站的長鳴聲,王大官人看一眼時間,正是東子電話中所說的乘坐的列車進站時刻,於是收回目送歐陽靜的目光,三步並作兩步走,大步衝向出站口方向,作備接東子出站回家。之前出來時,扁翠兒就已開始張羅著備下飯菜,要為東子接風,想是這半天該著備利索,只待回去好好痛飲上幾杯,以盡地主之誼,也痛快的歡聚下。
至於其它的事,既然暫無頭緒,暫且緩一緩再說也不為遲。畢竟,有些事急是急不來的,先行靜觀其變,再行相機行事,才不失為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