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收回了遠望的目光,劉勇將身子正了正,蜷起了腿仰頭望向了天空,口中喃喃道:「龍哥,兩年了,你現在過的還好嗎?那裡有沒有車來車往,有沒有地球的繁榮,那裡,有沒有你喜歡的姑娘……」
小王飛看著在那裡默不作聲,仰頭看著天空的劉勇,很是不解:「師兄,你在看什麼?」抱著疑惑的態度望了望天空:「天上什麼都沒有啊……」
「呵呵……」劉勇呵呵傻笑著,說道:「在那裡,有我今生最好的朋友,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他是誰啊?」小王飛天真的問著:「為什麼會去了那裡,師傅說,我爸爸媽媽也在那裡呢,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劉勇卻看見,小王飛正一臉階級鬥爭的看著高高的天空,不由失笑道:「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不過,他卻永遠都活在我的心中,我的兄弟!」
「那個大哥哥為什麼會去那裡呢?」小王飛不解的對著劉勇問道:「也是因為大火嗎?」
「不是……」摸了摸小王飛的頭,劉勇微笑著對他說道:「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為了救出被敵人抓住的我,他一個人,只帶著一把西瓜刀,就敢去跟三十多個人戰鬥……」
說道了這裡,劉勇面露痛苦之色:「雖然我被他給救了出來,但是他卻因為失血過多,而再也沒有醒來,在兄弟和生命面前,他兌現了當初的承諾,為了兄弟,他可以兩肋插刀,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雖然,他只是我們兄弟幾個之中,膽子最小的一個,但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他卻做了一回真真正正的男人!」
「哇,那個大哥哥好厲害哦,小王飛長大了,也要做個像他一樣的男人!」聽到了這個故事,小王飛很是誇張的蹦跳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初步的瞭解到了什麼是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今天……」王飛的手中,拿著一把已經砍崩了刃的開山刀,一字一句的對著劉勇說道:「我要做一回,真正的男人,殺……」
一個殺字還沒有說完,王飛就一下子竄了出去,同時,他手中的開山刀,照著四周的人群就是一頓亂舞,至於殺傷力麼,誰特麼知道了,反正這丫的現在是見人就砍。{手.打/吧首發}
看著場中上躥下跳的王飛,司徒浩南的眉頭,不禁又緊皺了起來,隨即,他將目光看向了蒼井三女:「蒼本小姐,你們還不打算出手嗎?」
蒼井在聽到了司徒浩南的話後,微微一笑:「對不起『司徒先生』在我們的協議裡,似乎並沒有這項條款,所以,我們是不會出手的。」說完,她還對司徒浩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一下,可是把司徒浩南給氣壞了:該死的日本人,王八蛋,都tm是白眼狼,你等著,老子早晚要把你們給賣到牙買加拍av。司徒浩南恨恨的想著,卻也不敢說出來,因為,這三個女人手裡的功夫,實在不是他所能夠對付的了的。
「也許,只有太子,才能夠收拾她們吧?」看著越來越多的小弟倒了下去,司徒浩南的心都在滴血,這安家費是小事,他們賭場裡有的是錢,並不會因為錢的事情而犯愁,他愁的是他的這些小弟啊!
要知道,台灣本土混社團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而現在又是他們三聯幫的非常時期,所以,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司徒浩南都傷不起,這特麼是社團的命根子啊,沒有小弟,誰特麼幫你砸場子搶地盤啊?
「給我砍死他,砍不死就用槍打,***,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進班房喝咖啡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在那裡猶豫不決的小弟們,一聽司徒浩南這話,都有些傻眼了:「霍,就對付兩個人,老大都要用到槍了,這兩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管他呢,既然老大已經讓拿槍了,他們這些小弟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啊,趕緊趁著現在多打兩槍……
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下了五十多人,這些人,其中有大半都是被劉勇這傢伙給幹掉的,同樣,此時的劉勇,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小兔崽子,你趕緊給老子滾……」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聽自己的使喚,劉勇有些著急了,他既害怕自己會死在這裡,又害怕王飛不能夠跑的出去,所以,劉勇奮起餘力,猛的將衝到自己身邊的一個傢伙砍翻,就回頭看了王飛所在的位置一眼。
卻發現王飛這丫,正好死不死的跟著二十多人火拚,這一下,可是把劉勇給氣壞了,剛想要跑過去幫他一把,卻是被幾個小混子給近了身,緊接著,幾把刀同時捅進了劉勇的胸膛:「噗……快走啊……」對插進自己胸膛的開山刀不聞不問,劉勇拎起手中的開山刀,照著這幾個人脖子,就是一圈輪了過去『嗡……』
「啊……」
就在那幾個小混子倒下去的同時,劉勇,也因為體力不支,失血過多等等因素,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彭』他那厚重的身軀,在倒地的同時,帶起了一捧灰塵,四處飛揚……
同一時間,正在某處的一個山洞中修煉的老道,猛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怒視著遠方。
在雲南大理的一間高級辦公樓裡低頭批覆文件的羅強,他的眉毛猛的一跳,正在他疑惑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卻是他們幾個師兄弟的合影,突然間破碎了:「清遠……」
西藏的布達拉宮外,一個魁梧的漢子,正坐在地上叫賣著虎骨、鹿鞭等違禁物品,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一大早就有一個大客戶,要買他手中所有的補腎藥品,如果這一次出手了的話,最少,他也會有幾十萬的進賬,所以,他很熱情的一邊彎著腰對那客戶講述著這些藥品的好處,一邊從背包中往外面倒騰物品,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胸前所掛著的玉珮,卻是毫無徵兆的掉在了地上,裂成了兩半……
漢子不再繼續對那客戶講述什麼了,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遠方:「雅各達西?」
加格達奇外的大草原上,一群漢子正在那裡進行著摔跤比賽,不是一對一的比賽,而是二十多人一起摔一個人,被圍在中間的漢子,膀大腰圓,四肢孔武有力,矯健的身手,和高超的技藝,使得他力壓群雄,傲然不倒。
他就是正黃旗滿洲當代的第一高手,呼倫哈爾燦,這個被當地人尊稱為忠勇巴圖魯榮譽稱號的男人,就像是一個得勝歸來的將軍,檢閱著自己身邊的軍隊,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邊被他牢牢綁在腿上的,那把蒙古剃的刀把,卻突然掉了下來。
只是一個愣神,他就被眾人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倒了他的那幾個漢子,嗷嗷的大叫著,並以此來表達他們內心中的喜悅,而呼倫哈爾燦,卻是目光呆滯的看著遠方,倍感悲傷的用著滿語說道:「我的兄弟,是你嗎?」
四川,一座深山裡的苗寨之中,一位頭戴苗帽,耳朵上戴著兩串銀質大耳環的苗族青年,正在用手中的苗刀劈砍著,忽然,一股惡風吹來,將他頭上的帽子給吹到了地上,而當他彎腰將其撿起的時候,卻發現,先前插在帽子上的那根羽毛,已經掉了下來。
「阿媽……」苗人快速的跑到了屋外,用力的推門進了屋子,對著正在做著竹筒飯的一位婦女說道:「麻桑出事了,我想去看一看……」
老人看了少年一眼,點了點頭:「去吧,我的孩子,苗疆的祖巫會保佑你的。」少年聞言,趕緊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準備出門,卻正好看見了供在堂前的一對雙拐,少年走到了近前,對著堂口拜了一拜:「阿爹,孩兒要出去了,還請您保護阿媽和阿尼雅……」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少年畢恭畢敬的用雙手取下了雙拐,後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這一去,就是遠方……
卻說,這一天,虎子正在那裡研究要怎麼才能夠進入到故宮博物館見到那件害死了他父親的怪鐘,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說不出的煩悶,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身為正統的茅山後裔,阿虎的第六感總是很強烈,也很準,當下,他順手就捏指算了一卦,不要懷疑,自從經過了忽必烈陵墓之後,老道就已經將茅山術的手抄本鄭重的交付給了阿虎,並叮囑他好生修習。
隨後,虎子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卦象,眉頭深鎖:「劉勇……」
「那個鄰家的大男孩……」在美國一所私立女子學院裡,正在低頭苦讀的小魔女,突然抬起了頭來:「他真的,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嗎?」一句話說完,她的眼角,也已經流下了兩滴清淚。
「不……」在劉勇倒下去的那一刻,王飛的整顆心都已經碎了,他沒有做到,他沒有做到啊……又或者,他並算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