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聽老道說,要找王飛問話,有些疑惑的問王飛:「師弟,你說,咱師傅是不是為了那幻陣的事啊?」
王飛點了下頭:「嗯,應該就是這件事了吧,師兄,那我先過去了。」
揮了揮手說:「過去吧。」之後,劉勇就打開了電視……
「清揚,跟為師說說,你最大的夢想是什麼?」
來到了老道屋裡的王飛,正在那裡想著這老道叫自己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卻被老道的話,給說了個茫然,當下,便說道:「夢想嗎?師傅,不怕您笑話,我還真沒有想過這些。」
老道沒有責備他,而是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或從軍,或經商,又或者是做個醫生,你呢,也已經成年了,就算是以前沒有想過的話,那麼現在,你也應該為你今後的生活,做打算了。」
王飛聽了老道的話後,雙眼望向了天棚,思考著老道所說的話:「夢想嗎,師傅,說句實話,當我父母在那場大火中離開了我之後,夢想這種東西,我就沒有再考慮過,現在的我,要是沒有姑姑的話,恐怕,就會一直在雲麓宮中,直到死去吧!」
意味深長的看了王飛一眼,老道捋了下他那花白的鬍鬚:「清揚,為師知道你的身世淒涼,但是,這不是你不思進取的借口,假如,你的姑姑知道了你現在的這個想法,她會有多麼的傷心,少年時的你,可是頑皮的很呢。」
也許是因為老道頭一次跟他說道法之外的東西,讓王飛有些摸不著頭腦,同時,他也很想知道,老道這次叫他來,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老道昨夜為我自己求了一卦,你知道卦上是怎麼說的嗎?」
王飛搖了搖頭:「不知道。」
老道長歎了一口氣:「唉,卦上說,老道在今年會有一場浩劫,而且,還是是下下籤,所以,老道有意要將我茅山一脈傳承的重任托付與你,你覺得怎麼樣?」
聽老道把話說完,王飛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老道:「師傅,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很嚴重嗎?」
老道平和的說:「是啊,老道活了一百多年,也算是來得不易,這次,怕是真的要去見祖師爺了。」
王飛並沒有說那些沒有營養的話,而是直接問像了老道:「師傅,您說吧,想要我怎麼做?」
聽了王飛的話,很明顯,對於王飛的態度,老道還是很滿意的:「道門,不可一日無煙,茅山,不能失了傳承啊,而在老道的這幾個弟子當中,你大師兄出身名門,按理說,把掌教的位子傳給他,是最合適的,不過,他志不在此,老道卻也不好強求。」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你二師兄的為人,因為他的野心太大,所以,也不適合來接這個位子,你三師兄的性格豪爽,但缺點就是太過衝動,所以,老道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這個位子交給你。」
王飛聽了老道的話,有些不解的問:「不是還有清風師兄呢嗎?」
見王飛這麼猶豫,老道心裡那個氣啊,心說,你這不是廢話麼,要是能把這個位子傳給她一個女孩子的話,還有你什麼事啊。
「本門雖然沒有門戶之分,也沒有性別之戒,但,這掌門一職,卻必須是男子來做才行,你可見我茅山宗譜裡有女掌門嗎?」
王飛暗自緋腹,那歷代掌門的畫像和本門的那些絕學,可都是把在歷代掌門手裡的,我又沒看過,老道你這麼問,那不是明顯的在那欺負人嗎?
「這個,弟子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這就是了,我茅山自從創教至今,已有了數百年的光景,怎奈何,到了為師這一代,卻正巧碰到了亂世,而新中國成立後,那些地方政府又到處打著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大旗,到處搜捕我道教人士,還說我們是在搞封建迷信,為師在萬般無奈之下,便躲進了雲麓宮的山門,雖然在文*革時期雲麓宮本身也受到了不小迫害,但最終,為師還是挺了過來,本想著只要天下太平了,為師就找個傳人將這個位子給延續下去,這一生,也就算是對得起我的授業恩師了,卻沒有想到,這一晃,就是三十多年,到了如今,為師卻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口氣聽老道把話說完,王飛才說道:「可是師傅,弟子除了對風水和尋龍探穴之術略有小成之外,對這畫符驅鬼的本事,弟子卻還是略懂個皮毛而已啊。」
老道聽自己徒弟說這話,當下就感慨道:「你哪裡是只懂個皮毛,不是為師打擊你,就你的那點道行,連入門,都算不上,就拿你劉勇師兄來說,他最少還能獨立抓上幾隻惡鬼,而你呢,見了鬼除了跑之外,你還能做些什麼?」
王飛尷尬了,是啊,就連自己那個滿腦袋一根筋的三師兄劉勇,他都能夠獨立抓上一些惡鬼,而自己每次跟老道出去的時候,那是一點忙也幫不上,而且,這老道沒有把他當成累贅,也就算不錯了。
想通了這一點,王飛的倔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只見他一咬牙,對著老道就跪了下去,並態度堅決的對著老道說道:「師傅,弟子願意按照師傅的意願,為我茅山一脈添磚加瓦,只是,弟子不學無術,沒有學到什麼真東西,還請師傅教我。」
老道聽到了王飛的話,大叫了一聲『好』:「只要你願意就好,至於道法什麼的,以後再學也不遲,不過,在這之前,為師要為你激發下體內的潛能,因為,你的心性太過浮躁,還不夠穩重,怕是難以擔當如此重任。」
聽老道說什麼激發潛能,王飛明顯就是一愣:「激發潛能,怎麼激發啊,以前怎麼沒聽您說過咱們山門還有這種法術呢?」
老道聽王飛這麼說,也不惱,而是溫和的說道:「劣徒,本門的法術何其之多也,又豈是你這僅修行三兩日的毛頭小子能聽說到的,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醍醐灌頂這一說嗎?」
聽老道提到了這個典故,王飛便說:「醍醐灌頂這麼經典的典故,我自然是聽說過的,不過……」
老道瞇起了眼睛,看著王飛:「不過什麼?」
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有關醍醐灌頂的典故,但是,最終,王飛還是放棄了這個話題:「沒什麼了,師傅您就說要我怎麼做吧。」
見王飛如此,老道這才眉頭舒展:「呵呵,這才是我的好徒弟,嗯,那就這樣了,這些天,為師就去為你準備這醍醐灌頂所需要的物事,只待為師把東西湊齊,就可以為你醍醐灌頂了。」
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之後,王飛又在那裡跟老道交談了許久,而且,基本都是老道在問,王飛來回答,以至於,在王飛從老道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吱嘎』
一推開房門,一個黑影便迅速的衝到了王飛的身前,倒是把王飛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一腳踢向對方。
現了王飛的意圖,劉勇便一把壓下了王飛正要抬起的腿,罵了聲:「草』連你師兄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看這樣子,這件事啊,可真是有夠大條的。」
王飛無力的走到了沙發的跟前,坐了下去:「是啊,是有夠大條的,唉,頭疼啊。」
看著有些反常的王飛,劉勇忙問道:「怎麼了,師傅把你叫進去都說了些什麼?」
王飛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師傅說,準備將茅山掌門的位子傳授與我。」說完,就在那裡看著劉勇的反應。
卻見劉勇開心的笑道:「呵呵,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還悶悶不樂的呢?走咱們出去吃點宵夜,就算是師兄這給你提前慶祝一下。」說著說著,就要去拽王飛。
王飛往裡面挪了挪身子,說道:「算了吧,這算哪門子的喜事,慶祝什麼啊。」
劉勇一聽王飛這麼說,當下就不願意了:「嘿,我說你這個臭小子,你知道這掌門的位子,意味著什麼嗎,瞧你這不情願的勁。」
王飛卻是苦笑著對他說:「師兄啊,你還不知道我嗎,其實,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做什麼掌門,而且,就我這個對道術一竅都不通的主,你覺得,我能幹好嗎?」
劉勇見王飛這麼說,便在他身邊坐了下去,點了支煙,吐出了一個煙圈:「小揚子,師哥知道你不喜歡做這個位子,不過,師傅他老人家的話都說出來了,依著他老人家的性格,你覺得,這事能改嗎,所以,我看你還是接了吧,就當是讓他老人家在臨走之前高興高興也好啊。」
王飛一聽劉勇這話,下意識的就問他:「師哥,聽你這口氣,難道你都知道了?」
劉勇用力的將手裡的半截香煙摁進煙灰缸裡:「是啊,今天在那個幻陣口的時候,師傅把這事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