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十六章
白菲菲覆滅
日軍看來是被小田前特戰部隊的滅亡消息震驚了。也在找這個中國的部隊。他們不知道這個部隊,是抗聯還是土匪的自發武裝。所以現在一起下罩鏈,企圖網住。
北龍的目標,是需要盡快地落實這樣的誘餌土匪,到底都有誰?還有多少?還有那些罪大惡極的漢奸,尤其是熟悉山林狀況的漢奸。他們更是抗日部隊的勁敵。禍根。
很快的第二個目標浮出了水面,那是位於基地東北方向,百十多里地的一個叫做飛狐嶺的一股土匪。這股土匪的大當家是個女的。此女名叫白菲菲。出身於土匪世家。
這個白菲菲屬於父死子繼,接掌了大當家的位置。由於自小就在土匪窩裡長大,鬍子的一切那是耳聞目濡,熟得不能再熟了。之所以造成目前的性格乖張,也是因為一次意外的變故所致。
只因一次她的父親還在的時候,白菲菲為了證實自己的能力,自帶一支隊伍下山打劫,不料想遇到了東北軍的官軍隊伍,立時被包圍在了牡丹江的江邊。打的是難解難分的。
但是土匪畢竟是土匪,儘管炮手多槍打的准,但是畢竟在武器上差的太遠,隊伍也不善與官軍作戰,遇見官軍還是抵擋不住。白菲菲被逼進江邊的蘆葦蕩中躲避。
在官軍搜索躲避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掉進了江水裡面。已經結了冰碴的江水,冰寒刺骨,她一天沒敢動地方。也就坐下了婦科病的病根兒,自此不能生育了。
後來也是因為不能生育了,也遍請名醫的醫治了好幾年,湯藥喝了山一樣多,也不見好轉。幾年後被丈夫拋棄了。她的男人害怕被報復,隱姓埋名地遠走他鄉再也沒回來。
白菲菲也因此,性情大改地破罐破摔,與自己山寨裡的四梁八柱成了姘頭。
在九一八的初期,也是感於日本人對家鄉父老的殘忍,出於一時的激憤,拿槍抵抗過日軍。但是由於不抵日軍的打擊,再加上日軍的不斷引誘、拉攏。也就轉風投靠了日軍。
憑著自己山寨對周圍山林的熟悉,成為了圍剿抗聯或是抵抗組織的幫兇。而且行為主動,手段殘忍積極出謀劃策。
北龍決定拿這個典型來祭刀,殺一儆百。根據幾天的踩盤子知道了白菲菲的土匪團伙,人數大約有五百人左右,但都是亡命之徒,地痞無賴俱全。沒有一個正經人。
山寨有重機槍兩挺設置在寨口。輕機槍四挺,其他的槍支大部分已經換成了三八大蓋兒。作戰的戰鬥力還是比較強的。若是強行地進攻,有一定的作戰難度。
山寨的地勢也不利於強攻,山雖不高但是地堡暗道比較多。經營的年頭也久。山裡的機關陷阱也佈置的很多。
北龍決定放出大量的人手,用一周的時間踩盤子,到附近的集鎮探聽虛實。掌握可靠的信息。還動員了北虎的人肉網。一場針對飛狐嶺的作戰行動,一切都在不顯山不露水地進行著。飛狐嶺與日方的人,居然是一點兒都沒聽到動靜。
一周多時間裡,大量的信息匯總到了北龍的身邊,情況越來越清晰了。時機也越來越成熟了。
就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部隊所有的人靜悄悄地出發了。只聞到滑雪板微微的沙沙聲音。
部隊為保持體力,並沒有急於趕路,第二天的白天中午,趕到了距離飛狐嶺10里多地的地方,一處空曠了的村莊內隱蔽起來休息。村莊房屋還在,但是大家都很自覺地沒有動火。因為土匪要遠比日軍來的狡猾,稍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的,就會立即遁的無影。再要找到那就很難了。
夜來臨了,部隊立即開始了行動。大家一到了山下,就立即匍匐爬行,極其緩慢地排除著機關陷阱。前進的很艱難。狙擊手提供著安全的保障。
突擊手已經越過了危險地帶,接近了明崗暗哨。北龍一擺手,突擊隊員立即飆起,瞬間手刃了哨兵。然後悄悄地滑進了匪巢,幾乎是無聲地狙殺了遇見的每一個人。
當部隊快到了匪巢的核心部位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一眾匪徒已經歇息了。只有幾個要輪崗的土匪們搖搖晃晃地走出來。突然一個土匪在半醒不醒的時候,看到了地上面的陰影在不斷地晃動著,瞪眼一看心頭大駭了,
「有人混進來了!——」
「管直!飛子太厲害了,趕緊扯呼啊——」
突然間的大叫,在山洞內迴盪,驚動了一干土匪。偷襲變成了強攻了。這時候的短兵器發揮了威力。衝鋒鎗連續不斷地噴出怒火,與大鏡面的清脆射擊聲,交織在一起。
「不要慌亂!什麼人來踢山頭?——」
「大當家的,不知道是花狗子還是別的綹子。洞裡太黑了看不清楚。」
「我出去會一會。慌什麼?」
白菲菲與姘頭剛進入大廳內,就見到了攻進來的北龍一干人。
「你們是啥人?竟敢進到我們的山寨裡?」
「你的山寨有啥特殊的麼?多啥麼?」
「啥蔓?大號?」
「十八子蔓,霸王頂火燒天。」
「沒聽說過。不會是幌子吧。」
「那是你孤陋寡聞,今天不就聽到了麼?」
「你們是滅了黑熊的那一夥?
「你還挺聰明的麼,如假包換。今天輪到你們了。弟兄們一個不留。」
「你壞了山規、道行,俺與你無冤無仇,你坐下這等有違天和的勾當。道上的人絕饒不了你。」
「哈哈哈哈——好個大言不慚。是你們先壞了山規。壞了綹子的道行。認賊作父,欺壓我族。還恬不知恥說別人。」
「今天就要你還,死去的父老鄉親們的血債。抗聯的血債。中國人的血債。」
就這樣一個幾百年的綹子,灰飛煙滅了。整個的綹子無一活口。百年的積蓄被收刮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