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山野入孤店
車子在市內一路闖關,遇見日軍的阻擋也不說話,花機關的衝鋒鎗水連珠般地射擊著,衝出了瀋陽的東大門。潛入了黑夜中消失了。
日軍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沖關的是什麼人,也一路的緊緊咬住不放。直到了吉普車跑得見不到了影子,這才回返城內。畢竟用腿是咋也攆不上四輪子的。
「八嘎!是什麼人衝出了城門?跑到哪裡去了?」
「嗨依!司令官閣下,不知道是什麼人,沒能攔截下來,吉普車衝出城關後,一直向東駛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哥兩個猶如蛟龍潛大海、猛虎歸山林。脫困而出。緊張之餘心情有些放鬆了。也由此開始了不曾料到的,漫長抗戰歷程。
這一天的奉天,東北軍亂了營。由於日軍投入的人數過少,沒能攔截的住大量的東北軍。大批的東北軍衣帽不整,丟盔卸甲,缺搶少彈的。三三兩兩,或是成幫結隊,向著城外狂奔而逃,力爭在盡可能的早的時間內脫出日軍的合圍圈兒。來不及逃跑的都被圍殲俘獲了。
汽車在沿途就看到了拖家帶口奔逃的淒慘景象。道路上飛塵四起,沿途上到處都是拖老攜幼混雜在逃兵中的、背包羅傘的逃難人群。沿途也有一些病倒在路邊,無人照料的病者
滿面的塵垢,一條條,一溜溜的汗漬,背後濕了幹幹了濕的,衣服上面一條條的鹽漬;一路上地上甩著破衣爛襪拿不動的包裹、行李。默不作聲悶頭走路的有之,破口大罵慷慨激昂的有之,呼喝喊叫爭搶道路、讓路的有之。還有的趁亂沿途趁亂行搶劫的兵痞無賴、地痞流氓。
哥倆個遇見了搶劫的兵痞,就絕不手軟,一律清理槍斃、絞殺。將繳獲當時無人認領的物資,都扔進了車裡面。逐漸地車裡面就裝不下了。一天來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哥兩個開始清理物品,將劫匪搶劫的金銀珠寶玉器首飾,都裝入一個口袋裡面。沒用的破爛兒都扔掉了。
當汽車的汽油用了七七八八的時候,也來到了一處東北軍的一座軍營。北龍一見是一座東北軍的軍營,什麼也不說,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將汽車一打方向盤,小車就快速地拐進了兵營。
這裡是一個東北軍的騎兵旅駐地。旅長恰巧哥兩個還都認識。哥倆個在侍衛處,也認識了一些師、旅長什麼得。
這位旅長見到兩個人這幅逃難的摸樣,也是好奇。一陣地詳細打聽奉天的局勢……當瞭解到只有一天的時間,東北軍被告知下達了不得抵抗的命令,奉天的北大營,就陷落了,也是一頓的破口大罵。這是他媽的什麼鳥命令,氣憤異常。
「你們哥倆個有什麼打算沒有?要不就呆在我這裡?看看局勢再說?」
「不地啦,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也說不准了。日軍推進的速度太快了,我們還是想先回爺爺家看看,安頓好家裡的一切。然後再說好了。以後是什麼打算,現在誰也還說不準成。」
「有什麼需要俺幫忙的地方儘管說話。」
「俺們還真的有點兒事情,能不能給俺們倆的汽車加滿油?俺們的車快沒油了。燒干碗兒了。」
「行,這個簡單。還需要什麼?一塊兒解決。」
「你們倆個要幹什麼啊?弄裡這麼多的彈藥、東西的。用的了這些彈藥麼?」旅長看見了吉普車裡滿滿的一下子東西。
「就這還不一定夠用的呢。你這裡有沒有,支援一點——就要機槍子彈,快慢機用的子彈。以後說不定還不夠用的呢。」
「有,一樣給你五箱好了。你這也夠多的了,多了你也拿不動。還不得被人家給搶了。土匪可是最喜歡看到你們這樣的。」
「他們敢伸手,剁了他們的大拿,要了他們的嘎拉哈使喚。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那就謝謝老哥了。這以後還不一定夠用的呢。大恩不言謝了。」
哥倆個一出了兵營,略一合計,立即又趕往了位於奉天東北方向的莫日紅山裡,那裡極其隱秘,是一處張學良秘密建造的一座大型軍火庫。哥倆個可是知道,那裡保管的都是張學良最後的家底,全是精品裝備。信息保守的極端秘密。就是不知道日軍知不知道這個地方。那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那對日軍來說可是太借力了。
一到達基地,北龍立即以侍衛處的名義要調軍火。
「倉庫主任,趕快的預備兩輛大卡車,將德國進口的一個警衛營的裝備,時間緊急,現在立即全部裝車運走。」
「你有大帥府的公函麼?」
「沒有。是口頭的命令。時間緊迫來不及拿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這樣的緊張?」
「奉天已經被日軍佔領了。這裡也要不保險了,物資需要趕緊地轉移。」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還啊什麼啊,就是昨天的事情。動作快點。我來簽字。」
「好好馬上就辦好。你要往那裡轉移這些軍火?」
「往黑龍江。別耽誤了。快一點,用那兩輛德國產的卡車裝。趁現在日軍還沒打到黑龍江,的趕緊地弄過去。」
那是兩輛德國產的奔馳2。5頓卡車,是與裝備一起贈送的禮品。卡車皮實耐用。也是當時世界上載重量最多的車輛。
「馬上就好。大帥的東北軍咋個這樣不禁打。這可怎麼辦?有沒有人管了?以後這裡該怎麼辦?」
「你問誰呢?我們也不知道咋辦。他們也是被命令不准抵抗的。所以也就都撒丫子了,兵敗如山倒啊。你還是想想辦法,趕緊地藏東西吧。你這裡我估計也不會太保險了。不要都給了日本人。那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哥倆個盡可能地裝滿了,只要是需要的,不管是什麼東西了,就盡可能地裝。哥倆個就恨自己沒有分身術,要不然就可以多弄一些彈藥、武器、藥品什麼的了。然後就用防雨大苫布一蒙,在倉庫內換了便裝,開車就走了。吉普車上東西都轉移到卡車上面了。
皆因這哥倆個圖希(方言:貪圖)方便,直接使用了軍篷布罩在了上面。因此沿途上,已經惹起了多股鬍子、大綹子的窺視。
由於路況不是很好,再加上車子有些超載,卡車開的並不是很快,也就是中等偏高一點點速度。
一日由於趕路,錯過了旅店。車子來到一處山野孤店。這店開的可是恰到好處,距離前後的集鎮、村屯都很遠。真正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山野間的一處孤僻客棧。店面兒一看就是比較寬敞,店裡面的設施一定會很齊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