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命運的轉折
那海參就是個大,一個鮮活的好海參就有一個苞米穗般的大小。李老闆見到了,立即開始了收購。
用每市斤半個大洋收購,裝好箱後直接用貨輪發往上海,到了上海撕掉貨運單,以每市斤二十個大洋的價格賣掉。淨賺的存進了上海的洋行。
但是好景不長,儘管多方的掩蔽,還是被有心人找到了他的秘密,就有多家參與進來,哄抬物價,結果漲到了幾塊大洋一市斤的地步,利潤漸微……
多虧了還有山野貨的買賣維持著。這些山野貨也就他們家的還能夠正常地在山區之間運輸。別人家的山貨就沒有了那樣好的境遇了,經常被土匪搶劫。因為虧損巨大,也就沒有人願意做了,不經意間就變成了他們一家獨大的局面。
山野貨多屬季節性貨物。就是春季上山採摘的野菜,用鹽醃製保鮮,然後分門別類地裝進大花蔞裡面,用桐油浸泡過的牛皮紙捆好口,再用膠泥封口陰乾了即可運輸了。
那時候的大花蔞,大都是用梢條,也有叫柳條編織的。裡面用牛皮紙、桐油糊內膽,刷上桐油糊三遍再用牛皮紙湖三遍,一層牛皮紙一層桐油,滴水不漏。外邊再套上粗麻編織的大網眼的提套,就可以運輸了。
秋季就是曬乾的蘑菇,秋霜一過,那滿山的蘑菇就如同雨後的春筍,從地裡冒出來。一窩窩,一蓬蓬。一簇簇,滿山遍野的名貴山珍。只要你勤快,你就會獲得大山給你的無盡的恩賜。
冬季那可是最好的季節了,冬季裡的山貨是一年中最值錢的。有大量的各種獸類的皮毛交易。這個季節是各種獸類皮毛最豐美的時候,皮毛柔軟、厚密,色澤光滑、明亮,是加工裘皮最好的材料。也是皮貨行的最愛。故此東北的裘皮製品,那也是在全國都聞名。
兩個孩子,是在將進7歲那年上的小學。學校是哈爾濱市內的一座俄國教會學校。因為父母經商,以及其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忙了,兩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忙什麼,經常的常年也不著家。不在家。據說是在全國東奔西跑的。
由於無法自己照料孩子,就將他們兩個寄養在了一對叫作福田直造的日本老年夫婦家中,拜託兩位老人幫助照料。
這家人家沒有孩子伴隨,見到了兩個孩子的時候,也很喜歡這兩個孩子。最主要的是,兩位老人的家裡還很乾淨。
就這樣,兩個孩子就在這樣的畸形環境下。頑強地、健康地成長著。雖然離開了爺爺,但是自小就已經養成了練功的好習慣,兩個孩子自動自覺地,依然是每天修煉不止。
期間,由於環境條件的方便,還學會了俄語、日語。也在自己修煉之餘,不時地與富田爺爺學些日本的劍道、柔道、空手道什麼的。或是市面兒上的一些其他門派的武功。
在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大多的都會一些功夫的。那些個武功,他們只要看人家耍上兩遍兩遍,就會記住全部的套路。幾乎是過目不忘。
回到家裡就會相互間的印證一遍,看看有什麼奇特的一招半式的,若是沒有用的,也就不再關心了。
有用的、有獨特創意的招式,就會融進自己的功夫裡邊。去蕪存真,也就形成了他們自己的一套風格。
就這樣,也不耽誤學習,還是連跳了兩級,提前畢業了。
小學一畢業,就被父親又送到了當時的奉天。奉天在當時的年代裡,在關東就算是最大的都市了。那裡畢竟是清朝皇太極的發祥地,也是東北最早由大的集鎮,形成起來的大規模的城市,更是東北軍的督撫衙門所在地。
他們就讀一所中學,這時候的奉天,已經在沙皇俄國時期的影響下,有了西式的教育了。
這時候的兩個孩子,也許是因為修煉的緣故,身高也較一般的孩子高出了許多。但是他們兩個嚴守爺爺的教誨。從不與人動手打架。寧肯自己挨打,只要是不打壞了,也不還手。
寄住的地方,是在一個貨棧夥計的親戚家裡。這家人家的男主人叫賈師道,是個唱戲班子裡的化妝師,手藝精湛。
經過他手化妝過的人的臉面,都是栩栩如生。尤其是他還有一門奇特的手藝,那就是喜好做些精緻的面具……
哥倆個一看就喜愛上了這門手藝,這比街上面賣的那些假面具,可是要好的太多了。非要學會不可。賈叔沒辦法,也是見他們兩個悟性高,也就全身心地教他們哥倆兒。
這個面膜的主料,是用魚鰾熬成的膠,再添加幾種輔料、基礎顏料混合,製作而成的。然後用礦石染料畫成面色即可。整個面具柔軟透氣,結實耐用,還可反覆使用,不易損壞。
哥倆個玩的是不亦樂乎……手藝也練得極為熟練,製作的面具惟妙惟肖。難辨真假。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哥倆個在奉天最愛去的地方,要說起來,那就還的是城隍廟,那裡是百藝俱全,他們當然最愛看的還是練武把抄的,或許是習慣成自然的原因。再說了東北的民風也比較彪悍,土匪鬍子遍地,習武練功的年輕人也很多。
另外也是以前來東北的,大多都是苦役或者是流放過來的囚犯,本身就大多數都有家學,都是有一定的功夫在身的。因此習武風練功的風氣很是盛行。各種流派也是很多的。
哥倆個就在修煉與學習中,度過了初高中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由於修煉不輟,靈智大開,記憶力超凡,哥倆個雙雙地又接連地跳了兩級,十五、六歲就進到了高中三年。
這也成為了瀋陽一大奇聞。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就這樣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很快就戛然而止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家裡突然就斷絕了他們兩個的生活費來源,父母親也同時沒有了音訊,渺無蹤跡了。
而且,以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小哥兩個頓時茫然了,怎麼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可以畢業。但是卻沒有了生活的來源。父母親也渺無音訊了。一切都沒的是那樣的突然。
當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做工為何物,如何去掙錢,怎麼掙錢來養活自己。好在賈大叔也不說什麼。仍然是一如既往地照料著他們的生活起居,學業功課。也沒斷了他們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