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雪塚遙祭八女魂
作戰部隊貼近房下包圍了這所房子。用舌頭舔破了窗戶紙，瞄見了屋內的情景。或許是窗戶紙破了，寒風湧進到了屋內。東北人有句話：針大的眼兒斗大的風。
屋內氣溫的突變，令原本就比較警醒著的金雕突然間驚醒了，立即提起了快慢機，但是還是稍微地晚了一些。
「彭——匡噹啷——「
房門被踹開了。寒風立即打著旋兒地湧入屋內，打著旋兒的雪花，將火炕上的人嗆醒了。
只見一排的狗皮帽子戴頭套，身著翻毛羊皮大氅的人拿著槍對著每個人的頭，土匪們一見沒了反抗的餘地了，只好乖乖地交了槍。穿好了衣服。靠著後山牆坐好。
小龍命令隊員們，將他們一個各地捆好，堵上了小崽子的口。只留下了金雕和黑鳶，還有海冬青的嘴。留下了哥幾個。命令其他的隊員都退到了另外的一個屋子去。回身關好了房門，
「你們到底是啥個人？為啥要抓俺們？。俺們可是為皇軍服務的。你們不該這樣對待俺們。兔還沒死狗就烹了？咱們可是有同盟關係的。」
「那就對了。如果是你說的那樣子，俺們就沒有抓錯你們。因為俺們不是日軍。那也就不存在兔死狗烹的說法。應當是說，兔不死狗更得烹。只要是日本人的狗，就得死。」
「那為啥皇軍會向你們跪拜？你們到底是啥人？」
「那是因為他們傻。要不為啥都管他們叫小鬼子呢.」
「你讓俺們死得明白。為啥要殺俺們？到底是因為啥？」
金雕臉色灰白的問道。
「這就要問你的好五弟了。他做了啥好事情了？」
「那你能告訴俺們你們是啥人麼？」
「可以。咱們是幽靈匪王。」
「啥？你們真的是幽靈？」
「如假包換。這回你該明白了，俺們為啥要殺你們了。其實，還真地不是為了你們投靠日本人，你們投靠了日本人，原本就該殺.但是若沒有黑鳶的所作所為，你們還能多活幾天。
讓你們死得明白，俺們就是為了八個女子。你們的五弟做的好事。他為了一己的私仇，棄大義而不顧，甘願當日本人的漢奸走狗。竟然幫助日本人來陷害抗聯的女軍人們。簡直是中國人中的敗類，死有餘辜。」
「五弟呀——你到底做了啥啊？——」金雕在哭喊著。
黑鳶臉色蒼白如紙，哆嗦著雙唇。突然間掙扎狂叫道，
「她們不是你們幽靈的人，她們是抗聯的人。你們不能殺俺們，俺們與你們無仇。無過節。沒有架過樑子。」
「虧你還知道她們是抗聯的人。你這個毫無人性的敗類。是你將她們活生生的逼進了烏斯渾河。難道你不該死麼？你喪盡天良.她們都是中**人.真正的中國人。就憑這一點，你就該死.你死一萬遍都不解恨。」
「可是抗聯插了俺全家，俺不該報仇麼？」
「你有真憑實據麼。冤有頭債有主。你憑什麼就算到了這八個女人的頭上？那裡面還有一個女孩子，只有13歲大。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再說了你的全家是死在日本人的手裡。這是有證據的。鐵證如山。咱們不會冤枉好人的。」小龍氣的喘了一口氣說道
「你不打日本也就罷了，你還要幫助日本**害中國人，就憑你這沒人性的做法，今天我就要殺你。不然，八女的在天之靈，會得不到伸冤。俺還要告訴你，俺們就是抗聯，俺們是抗聯第十九路軍。如假包換。這回你該明白啦——
俺還要告訴你一句話。俺的幽靈土匪，專打不是東西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你也要進水裡面呆一陣子了。」
「為啥？你們與十三省是啥關係？」
「一樣都是土匪，又都打日本人，還專打不是東西的人……」
說完了就叫進來士兵，將這些土匪裝麻袋。封好口。
「全部沉浸冰下面。一個不留。」小龍命令士兵們。
金雕後悔的大聲叫喊」黑鳶。你害死咱們了。」
「這不正符合你們結拜時的說法麼？但求同日死。」
小龍的部隊也來得痛快，乾脆用手榴彈炸開了一個冰洞，將所有裝麻袋的人推到了冰洞邊上。
「先停一下，俺有話說。」
「什麼話。」
「俺們沒對你們做什麼。俺用寶藏換俺的性命。行麼？」
「這還有的商量，說說看。」
「你先放了俺。俺才能說。」
「你是在和俺玩兒裡格楞哪(方言：玩心眼)，俺們的底你都知道了。俺先放了你，你跑了俺找誰去？不要也罷了，有錢拿沒命花。」
「俺說—俺說——俺說了，你不要俺死就行，等拿到錢你再放俺。」
「也是個辦法。你說吧。」
「俺只能對你一個人說。」
小龍將他拎到了一邊，說吧。金雕就將他們結義時，共同捐獻的一筆資金，存進了新京最大的日本銀行，必須要五個人的密碼同時對上號才能夠取出來。然後將自己的六位密碼說了出來。
你說了和沒說一個樣，你們五鷹已經死了一個了，他的密碼俺是拿不到了。俺也得不到你說的財寶了。留你也沒用。
第一個就將他踢進了湖裡面。用木桿押進了水裡。然後將所有的土匪一個不落地都送進了水裡面。一個白天，湖面上又結了冰，一切平靜了。
小龍在冰洞邊上，立了一個雪塚，擺上了香案，告慰了八女在天英靈。仇人就在冰下面。，你們可以安息了.
這時候已經到了大年的時候了，小龍的部隊，也不知道往哪走，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沿著湖邊走，希望能找到人家問一下方向。
忽然間又刮起了白毛風，風捲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悶人雪花，在空中如同雪龍一般的狂舞。冰面都被凍的「嘎巴嘎巴」直響，暴露出了尺寬、米深的大冰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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