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變異撤退
但是日軍低估了江團這支部隊的狙擊能力。日軍進攻部隊還沒動地方就接連不斷地有指揮官倒下。接著就是機槍手，擲彈筒手。比較有價值的目標都受到了特殊的關照。
「幾個了？」
「已經十一個了。這槍真他媽的好使。」
「讓我也打一個試試？」
「你還是幫我瞭望好了。」
只是日軍在中國剛開始的時候，極為藐視中**隊的水平。倒下了立即就補充上人來。依然是整齊的戰鬥隊形，成散兵線進攻。妄圖以武士道的精神威懾中**隊。在精神上摧垮中**人的意志。
江團依然是用狙擊步槍大量地殺傷日軍的有生力量。近了，又近了，已經進入100米了，機槍陣地依然毫無動靜。日軍摸不到中**隊輕重機槍的位置，已經有些膽怯了，攻擊的速度也放慢了。畢竟機槍可不是好玩兒的。
直到了將近70米左右，輕機槍才開始呼叫。三發一點射，點射就有三個人倒下，這也太槮人了，如此數量士兵的精準的射擊能力，這是什麼樣的作戰能力？。日軍開始了動搖，後面立即出現了督戰隊。但是督戰隊也只出現了不久，就被狙擊手點了名字。
在戰場上，這樣大規模地在作戰部隊中列裝狙擊步槍、使用狙擊步槍，日軍是第一次碰見。中**隊也是第一次使用。一用就卓見成效。日軍為攻擊總不見效，進展極為緩慢大為惱火。
「巴嘎！為什麼部隊進展這樣緩慢？帝**人的臉面都讓你們丟盡了。」
「大佐閣下，實在是這支中**隊戰鬥力實在是太強硬了。我們需要飛機的支援。」
「那就申請航空兵的支援。明天必須攻下中**隊的陣地。不惜一切代價。」
第三天，日軍在飛機、坦克支援下，發動了悍不畏死的攻勢。地火在燃燒，天空在燃燒，大氣在燃燒，灼熱令人的肺腑喘不過氣來。憋悶、嘔吐、撕裂胸膛，掙扎、扭曲、無助的嚎叫。遍地的殘肢斷臂，攪成泥漿的紅泥。江團的士兵都躲在防炮洞內，盡可能地減少傷亡。
但是死神是無眼的。他不眷戀任何人。炮火的襲擊，空彈的轟炸、犁編了這塊方寸的每一塊土地。
土都是虛浮在死屍上。50分鐘後，飛機走了，炮火停了，日軍在進攻，狂喊著「天皇萬歲！」裸露著上半身，頭上還紮著女人帶子。日軍上來了。全軍就位！
江水柔命令狼牙獵豹「這裡有反坦克、反步兵地雷。你們給我用力地拋出陣地前沿去。」
每個人按照水柔的姿勢，拔掉保險，像扔鐵餅一樣地拋出。扁圓形的地雷就這樣子。滑進了防衛陣地前面的虛土底下。
中**隊，從土裡不斷地拱出人來，一個兩個、一排兩排、一連兩連－－－直到全團就位。
江水柔一見，已經有一成的士兵，已經長眠在大地母親的懷抱裡。與眾兄弟永遠地分離了。狙擊步槍已經不足以使日軍後退。輕重機槍打紅了槍管。日軍還在蜂擁而上，踏上了反步兵地雷，頓時陣地前面爆發了地獄烈火。猶如夏威夷的火山不停地噴發。噴發過後就是寂靜了，一切都安靜了。只有桔紅色的塵霧，依然還在天空中久久不願落下。不見了任何黃軍裝士兵在站立。沒有了囂張的呼喊狂叫。
「團長，師部命令撤退。」
「向哪裡退？」
「向西－南京。」
「88師吶？已經退了麼？」
「早就在昨天就已經都走了。就剩我們了。」
「那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們呢？」
「這個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忘記了吧。」
「媽的一幫子混蛋，枉我們為了他們還在做拚死的抵抗狙擊。傳我命令，全團集結撤退。
不要慌亂。重裝備都毀掉不帶了。只留下60迫擊炮。
一聲令下。全團迅速集結完畢，趁著夜間，不發一聲音響，悄悄地脫離了陣地，走了。不帶走一絲雲彩。一絲遺憾、一絲的眷戀。
幾個月的艱苦鏖戰，多少弟兄長眠在此。三成的弟兄們沒有了。
全團在昆山歸建了，又繼續向西。軍容整齊，步履鏗鏘，裝備強悍的部隊在大撤退混雜零亂的行列裡，是那樣的顯眼。鶴立雞群。
大撤退道路上的沿途慘敗景象，使水柔不禁的鼻子發酸。道路兩邊一排排混亂擺放著的，身旁沒有一個醫護兵照顧的重傷兵們，橫七豎八地被丟棄在道路的兩邊，躺在地上，無人照料。
士兵們大睜著那無助的眼神，伸著枯槁的手。哀歎地叫著「弟兄們幫幫忙，給我補一火吧。我不願意死在日本鬼子的手裡。」
看到望不到頭的傷兵擔架，水柔也是一臉的無奈。只好拿出一塊壓縮餅乾，一個手雷。兄弟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這就謝謝了！走好！兄弟。」
江團其他的士兵見到團長這樣做，也紛紛地拿出餅乾手雷，一一的送到傷兵的手裡面。
然而有序的撤退，卻由於恐日症，爭搶道路而變成了大潰退。道路堵塞擁擠混亂不堪。江水柔一見這樣不是辦法。立即命令部隊下道，進莊稼地裡行軍，遠離大路。
這樣雖然累一些，難走一些；但是保證了行軍的速度，部隊的完整。部隊迅速地繞到了前面。江南多河道，沿途的路有許多的橋樑，
江團行進到吳福防禦線的時候，被一條比較寬的河流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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