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編卒入伍(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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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十二月九日,定邊堡。
堡內人群熙攘往來,他們都在熟悉這個新家。
「大人。」
「大人。」
秦明帶著林文信巡視其中。碰到之人皆是恭敬的微躬向著秦明打招呼,秦明一一微笑示意。
不過一路下來,秦明的眉宇之間始終緊鎖著。
林文信不解,猶豫了下,問道:「大人,堡內有那些不滿意?」
秦明沒有直接回答林文信,他轉過身來,望了眼周邊歎息道:「定邊堡還是太小了啊」
秦明這句話倒是說出了林文信等人的心聲。
想來在給他們安置座時,那四里左右全部都是房屋,可是擠滿了人。
「待奈曼聯軍之事了卻之後,定邊堡周邊在建幾個副堡吧。」
「遵命不過大人,這建堡需要的銀子?」
「建堡用的材料跟銀子本將會給你們準備好。」
林文信聽到秦明的保證,當下直起腰來嘿嘿笑道:「是」
其實在構建定邊堡之前,秦明就已經同陳玄,何雲等商議過,雖然他們已經在秦明那邊聽了稜堡的神奇防禦能力後,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建議秦明多建幾處城堡,以定邊堡為中心,周邊在建四座,互為犄角之勢……秦明如何不明白這些,只是一處稜堡本身花費就不少,秦明現在又缺少銀子了,看來還是需要等段時日了。
「哦,對了。」
前行的秦明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林文信,何洪道。
「新兵可以開始編伍操練了。」
「可是大人,在那裡操練呢?」何洪問道。
秦明四顧而下,確實啊,堡內所有的土地都安置了座,已經沒有大的空閒地方讓他們操練的了,不過身在寶地,豈能局限於這些。
「到堡外」秦明朗聲道。
……
堡外地勢空曠平坦,的確是操練的好躇。
林文信,何洪二人辦事效率極高。秦明中午吩咐他們完後,他們立馬就去選卒了,到了下午,一支千人左右的青壯隊伍在定邊堡門口集結完畢。
其實這些人的家人,在聽說秦明要徵兵之後,沒有猶豫都讓自己的兒子,丈夫前來了。
因為在他們心中,秦明秦大人是個好官,供我們吃喝,給我們座,現在大人有令,自是要尊從,這就是他們以德報德的思維。
十二月的天,尤其還是在塞外,那冷風刮在人身上簡直跟刀割一般。這些青壯們都是十六歲至四十歲左右的壯年,起先,這些青壯們還很興奮,自從見識過秦明軍厲害後,他們就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加入秦明軍,能夠驅逐韃虜,報仇雪恨。聽說了要擴軍了,他們就興奮的加入了,不過令他們奇怪的是,隊伍集結在堡門外什麼都不做,只是單單的站在那裡,哦,不對,他們在做事情,比如吹風。
青壯們自從歸入殺胡堡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經過這些時日的補充營養,他們的臉色已經不復初入殺胡堡時那般,菜弱無力,雙眼無神了。精神面貌也都大大的改觀,不過,即使這樣,在北風中大概吹了小半個時辰,就開始有人扛不住了。身披的棉衣給不了他們需要的溫暖,他們一個個是凍的嘴唇烏青,全身發抖。
秦明站在三角堡上遙遙觀看,心中無絲毫憐憫,因為這是亂世。想要在這個亂世中活下來,你必須要逼自己去學習掌握保命的法門,而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在最惡劣的戰爭中,只有毅力最頑強的人才能活下來。
顯然,秦明選編新軍,已經不再是從外入手了,而是從內到外的訓練,兵不在多而在於精,對於這點,秦明身後的殺胡堡老兵們深有體會,因此他們看向堡外也是毫無一絲憐憫,因為起初他們就是這樣過來的,這是一個強者的時代,弱者注定被人魚肉。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場上從最初倒下幾人,到十幾人,倒下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不過那些沒有倒下的人,卻在心裡死命的撐著,因為他們的腦海裡始終響起家人的寄托,厚望,以及林文信溫言的命令:凡是能堅持半個時辰者,直接選入,並且直接發放每人銀一兩,糧米一斗。
這就是他們堅持下去的動力,雖然已經凍的受不了了,但是他們咬緊咬緊,仍然杵在那裡,這模樣,讓在三角堡上觀看的秦明欣慰不已。
終於半個時辰到了,原本選入的有一千一百一十人,最後場上堅持到最後的居然還有一千多人,這個結果明顯超出秦明的預算,按照他的猜想,能有八百人就不錯了,他忽略了晉北漢子的承受能力。
當下,凍的渾身冰涼的他們,在喝完熱乎乎的薑湯後,就被林文信帶著激發熱量去了,慢跑十里
目送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秦明瞥了眼不遠處,暗暗想道,喬六指應該要到了吧。
秦明想打造一支速成軍,糧食是重中之重,不過兵器自然也少不了。
尤其是接下來要面對的漠南各部的聯軍,甚至還有秦明知道的九年六月的清兵入關。因為據秦明那還算瞭解的歷史看來,清兵是從大同繞到京師的……雖然有稜堡堅守,但秦明花那麼多力量在涼城建堡,不是龜縮不出的,秦明要的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征服他們,就是需要拿起大刀,打的他們不敢反抗,不過漠南集結完畢大約有十萬聯軍,秦明區區三千人馬,即使偶爾獲得小勝,於他們而言並未傷筋動骨,就算消耗戰,秦明也比不起,要想制勝,談何容易?
所以現在秦明迫切的需要銀子,糧食,人口。
有了銀子,軍心,裝備什麼都有了,而人口則可以讓秦明如同流水線一般生產士兵。
眾所周知,在這個時代,還並不完全是火器時代,都是冷熱武器混合,不過大部都是使用冷武器。而培養一名合格的弓箭手,則是需要三年,弓箭手對軍士的臂力有很高的要求,並且訓練使用的箭矢等器械也是十分昂貴,成本十分高。
即使是刀盾手,訓練下來,起碼也要一年的時間,而且訓練難度也是極大,這樣顯然也不能讓秦明滿意。
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所以秦明心中為這些新兵們已經選定好兵種,那就是火槍兵與長槍兵。
火銃兵訓練一個月,就能上戰場了,經歷幾次大戰後,就能成為精銳火器兵,而且是神射手,而長槍兵,之前也說過,訓練三個月就能上戰場了,一年下來也能成為精銳士卒。
而秦明在崇禎七年十一月訓練的士卒,經過一年的磨練,現在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
只要有足夠的錢糧,就能高效率就能培養數千的精兵,這才是秦明想要的。
眼下,新兵已經敲定,只等喬六指運送錢糧,武器等物資來了。
秦明的目光眺望殺胡堡方向,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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