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去前廳用膳吧?」
向長松幫忙理好喬楚涵的常服,低聲問道。
「就在這裡用。」
喬楚涵口氣冰冷,雖然音小,可那股生硬卻很明顯的反應出他現在很不開心。
管家接到眼色,點了點頭,一招手兩個婢女就手腳利落的將軟榻上案幾收拾乾淨,廚房似是早有準備,不出一會兒兒便接連好幾個下人端著菜餚走了進來,滿滿當當擺了一整桌,還嫌地方不夠,便很自然的端起剛剛被少爺嫌棄的那碗白粥,放置餐盤裡剛想退下去,立刻被夏涼眼尖瞧到了。
「哎哎哎,長不長眼睛?我們家少爺口糧你也敢撤啊?」
夏涼齜牙,見到喬楚涵也穿好了,趕緊走到那小婢女面前,將她手裡的白粥給搶了過來,推開餐盤,硬將它又重新霸道的放回案幾正中間。
喬楚涵蹙眉,瞥了一眼床上面色詭異酡紅的惡少,轉頭低聲問向長松,「什麼時辰了?」
「快到戌時了。」
戌時?
喬楚涵雙手背後,瞇起黑眸,盯著惡少語調生冷,「為什麼不吃?」
少爺僵著身子,臉頰還發著燒,尤其是被沈如雨揪著的耳朵,更是猶如塊紅炭一樣滾熱,也奇了怪了,以前……咳,也不是沒見過這卑鄙小人穿得少……怎麼偏偏這次就感覺如此悶熱?
「讓你一天三頓都喝粥試試。」
少爺深吸了口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想這動靜又驚到了懷中沈如雨,當即又閉上嘴,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都出去。」
喬楚涵抬手,緊擰著眉頭低聲說道。
管家詫異的張了張嘴,這邊向長松不禁出聲說道,「主子,屬下幫您布菜。」
「不用。」
喬楚涵坐上軟榻,伸手執起玉製的長筷,盯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白粥,冷聲說道。
這話落,一眾立刻聽命退了下去,獨留夏涼一人半尷不尬的站在中間,他可不是王府的奴才,他是少爺的!
「咳……」
夏涼乾咳了聲,剛想往少爺床邊挪一挪,忽然剛剛出去的向長松轉而復回,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跟抓小貓一樣,輕而易舉提了起來。
「少爺,奴才就在外面,有事兒你就叫……」
夏涼壓著嗓子,空留一句廢話,然後被拎了出去。
屋內又恢復平靜,燭光抖動,少爺瞇著眼睛盯著軟榻上的喬楚涵,咬牙低聲道,「你不會出去吃嗎?」
喬楚涵抬眸,高挺的鼻峰襯著紅潤的薄唇,加之眉心那一點丹紅,無一不是完美的結合,只見他對著少爺,從鼻孔輕不可聞的發出一聲哼,整個人驀地散發出冷冷的寒意,「需要本王提醒你嗎?這是本王的房間。」
少爺一下就被噎住了,憋了半晌才惡狠狠的吐出一句,「現在可是本少爺在住!」
言下之意,你沒有隨便使用的權利。
真是可笑的謬論,你在住就是你的嗎?這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
喬楚涵優雅的夾了點菜,曼斯條理的咀嚼了會兒,才冷冷淡淡的回道,「明天你就搬出去。」
什麼?
少爺桃花眸子瞪圓,搬出去?他腦袋是不是壞了?
「皇帝叔叔可讓我在這兒好好養傷,我現在可還沒養好呢,你敢抗旨?」
喬楚涵蹙眉,今天晚上的飯菜顯然都不太和胃口,他肚子裡還憋著一股氣,這氣的源頭自然就是來自此刻躺在床上的某人。
「搬出去,是指你搬到廂房。本王這裡,沾不得異味。」
喬楚涵耐著性子,又夾了口菜,他吃相文雅,半點聲音都聽不到。
異味?言下之意是嫌自己髒?!
「卑鄙小人,你什麼意思?」
少爺險些就忘了懷中還睡著個小人兒,話吼出了一半,驀地又放小了聲音,可那股子憤怒卻很明顯的表達了出來。
他老舅的,擺明兒的意有所指,指桑罵槐!
「意思就是,」喬楚涵乾脆放下碗筷,直直盯著惡少憤怒的俏臉,決定不在隱忍,寒著聲音咬牙說道,「本王房間住不得荒淫無度的齷蹉之徒!」
荒淫無度?
少爺這才發現燭火下,喬楚涵一張俊顏已經冷到不能再冷,他甚至都可以看到他腥紅的眼睛和額頭突起的青筋,難免不吃了一驚。
剛剛還一幅悠閒欠扁的樣子,怎麼就突然跟吃了火藥似的變了一個人,不,沒變,少爺乾嚥了口空氣,這廝先前進來似乎就是這個樣兒。
他老舅的,什麼意思?自己惹到他了嗎?他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做了什麼了?呵,說到荒淫,還不知道誰才荒淫呢!這一整日在外面招蜂引蝶,是不是吃了什麼閉門羹,回來沒事兒找自己茬啊?!
「卑鄙小人,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你說誰荒淫?」
少爺目光陰沉,低著聲音一字一頓道。
「怎麼,聽不清楚啊?」喬楚涵站起修長的身子,火大的三兩步就走到床前,一手撐住床框,低頭對上少爺寒森的目光,一下湊到他耳邊,「本王說得就是你!」
少爺瞪大眼,氣極了,你個龜兒子,自己不乾不淨的還有臉來說他?當即一聲怒喝,「喬楚涵!」
「怎麼?難道本王冤枉你了嗎?」喬楚涵譏誚的勾起紅唇,盯著惡少近在咫尺的俏臉,一字一句的逼問道,「你敢說你沒輕薄本王府內婢女?沒摸人家手?沒碰人家臉?」
啊?
少爺滿面憤怒又被這突入其來的逼問給搞得懵了下……
「呵,遠的不說,就說剛剛!你是不是對黃大海說自己缺女人?」喬楚涵咬牙,聲音不覺放大,不等少爺反應,就譏諷的用眼光上下對少爺一掃視,最後隔著被子集中到他下身某處,譏誚道,「本王真是看不出,你是有多飢渴啊,人還躺在床上,有些東西就急不可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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