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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格拉斯的要求下,再加上藥老頭相求,嫣然不得不答應畢夏普的請求,只不過嫣然有一個要求,那便是不管發生什麼事,畢夏普等人都不得追究她或者她的追隨者的責任。
畢夏普不知道為什麼嫣然要有這麼一個要求,但為了更加系統,完整的將事情處理完,畢夏普答應了她的要求。
當嫣然看到被關在密囚裡的維克多之時,嫣然笑了,對著其很肆意地笑了,「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吧?」
被拷上了禁魔手拷的維克多,跟常人無異的坐在密囚中,那最初的得意且自信的笑容沒了,彷彿人也瞬間蒼老了許多。
「你……到底是誰?」維克多看著眼前之人無力問道。
嫣然指著自己,反問道:「你連我都不知道嗎?難道教皇威弗列德沒有告訴你嗎?他沒告訴你,我是尼古拉斯家的千金,我是你所信奉的太陽神的心頭之恨?我猜,他應該也沒有告訴你,被改造過的強者永遠都不可能達到神級嗎?」
「你胡說,」維克多激動了起不,指著嫣然憤憤吼道:「你胡說,這是不可能的,教皇不會騙我的,我是最強的,教皇說會帶著我一起去神界的,只有我才能成為神,只有我……」
「哈哈哈……」嫣然大笑,「你知道嗎?你知道為什麼會被改造嗎?你知道為什麼會被選中嗎?」嫣然乾脆坐到了地面,雙手托著下巴與維克多隔著隔欄相視,「這一項研究是針對神對抗人所設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的能力強,教皇害怕你的力量,你所信奉的太陽神亦是如此。所以……你被選中了……」
維克多緊握著雙拳,臉上青筋爆起,似要暴走,禁魔手拷被其強大的魔力震得滋滋發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教皇他很信任我,他跟我說,他告訴我,只要讓我守在這裡。時機一到便會接我回聖山,一同前往神界,教皇是不會騙我的。主神也不會騙我們的,這強大的力量可是主神賜與我們的,讓我們可以更加強大,假以時日進入神界為主神效命……主神……主神……是最偉大的神,是不會騙我們的神。是救贖我們的偉大之神……」
維克多越說越激動,高興著雙手高舉,歡呼了起來,神智開始有些不清,可說完全被太陽神的至高無神論所洗腦了,根本就聽不進嫣然的話。不過嫣然也無所謂,對此只是笑笑帶過。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我說的是對還是錯。你尊敬的教皇威弗列德很快就會將你驅出教庭,並且跟你關係撇得一乾二淨,而你,將會成為大陸上人人懼怕的怪物,當然你放心。我會將你的能力全都抽走了才放你出去的,你就好好享受這變成成為綠怪人的快感吧……」
維克多忽然衝向嫣然。隔著鐵欄對其張牙舞爪了起來,可嫣然已在原地慢慢地消息了,完全沒有了蹤影,留待其獨自狂嘯。
嫣然從維克多那裡出來之後便去了見畢夏普等人,在院長室裡,佈雷迪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他說了些什麼嗎?」
「說了很多,不知你指的是何?」嫣然走向藥老頭,向其遞上了一個瓶子,「藥爺爺,這是他的血,雖然沒有變成綠怪人,但盛怒下抓狂的血,應該有研究的價值。」
愛德華見到嫣然這麼簡單就能拿到有用的血液不由得對其讚歎道:「真不愧是被我所看中的學員,果真是不一樣,如果你不退學的話,你一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藥劑學家,不如你考慮一下重回學院學習如何?」
「副院長,我進入學院其實是想要學院圖書館裡的書,而不是學院裡的學術,更厲害的藥劑學我都知道,只是這裡的技術實在是太落後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建一個生化研究實,做的就是維克多那樣的研究,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做跟威弗列德同樣的事情,如果是針對神,而不是人,我會很樂意的。」
嫣然的話倒是說得輕巧,可這聽的人卻是嘶嘶抽氣,格吉爾更是指嫣然罵道:「你是瘋子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人該有的行為,你……」
「不……」尤杜拉站了出來,認同道:「身為一個研究學者,只會不斷的追求各種更深久的研究,哪怕是開膛破腹,改造人族,只是其中的一個研究課題而已,不有重多的未知的研究等著我們,這是身為研究學者的一種探索未知區域的精神。」
嫣然贊同地對其豎起了拇指,「師母,你還真厲害,真不愧是有份做這個改造計劃的人員啊……」
「你知道?」尤杜拉驚道:「維克多說的?」
嫣然聳了聳肩,笑道:「不是,是你身上的藥味,跟維克多血液裡的藥味很相似,所以我知道,你有份做這個研究,但你並不是直接研究此改造液的人,你只是跟著這藥劑調整藥量而已,我說的沒錯吧,師母。」
「你真的很聰明,」尤杜拉毫不掩飾地承認道:「確實如你所說,所以才會來這裡找你幫忙,我不想因為我的這個研究害死無辜的人,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答應的。」
嫣然重重地歎了一氣,「現在我們來說說維克多吧,說實話,他並不是我碰到的唯一一個會改變形態的人,除了師母,教庭還有另一隊小組做著這項研究,只不過全都不是成功之作,一切都還在研究中,但我可以肯定,他們手中存有這一群人並不少,可以說分佈到全國各地,就如他們的信徒般,無法估量。」
藥老頭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便我們知道了教庭的惡行,我們也不能做出些什麼反擊,否則一定會激怒對方的人,如此大陸上的人便會很危險,我們就會成為大陸上的罪人。」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沒有人敢接下此話,即便是嫣然也是如此。
良久,畢夏普開口了,「道格拉斯大公,你是有何看法?」
「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從來都不管大陸上的事,對於你所說的事,我從來都不關心,如果你覺得我還是五十年前那個正義凜凜的道格拉斯的話,那你就錯了,我,不會為了這所謂的正義去做愚蠢的事。」道格拉斯沉了片刻之後,自在的喝著酒,無謂道。
「大公,」漢弗萊站起,憤道:「身為大陸上的強者先率,我們應該要負背起保護大陸的五責任,怎麼讓教庭改造出來的這些怪物統制著大陸,難道你想看到你的子孫都生活在這怪物的天地裡嗎?」
「我的子孫?」道格拉斯看向嫣然,側目而視,「如果你說的是她的話,那我只能說,也許我的子孫沒有機會在這大陸上生活了。」
眾人不解,看向道格拉斯,又看了看嫣然,數人同時問道:「為什麼?」
「太爺爺,」嫣然叫住了道格拉斯,時候未到,她還不想讓其它人知道關於神界之門的真正意義,「我不想……」
「我不這麼認為,他們有權知道一切,你……」道格拉斯直視著嫣然,指著她,嚴肅道:「你身為人王,你有這個責任告訴他們,保護他們,但你卻剝奪了他們該有的知情權,難怪你想留他們在這裡受盡這些怪物的折磨嗎?」
嫣然就知道道格拉斯會這麼做,從一開始逼她到列得家,到現在,他都想讓嫣然將大陸上的強者都帶到神界去,不管在神界發生什麼事,他都要嫣然這麼做,難道她真的要將他們帶到神界去界受死的,「太爺爺,不要,不要啊,我不想這麼做,我不想。」
看著兩人打著啞謎的話語,畢夏普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是因為神界之門吧,那裡並不是一個天堂,而是一個地獄,一個讓我們永遠都無法回來的地獄,對嗎?」
「院長,守著這裡這麼多年,我進學院裡所看到的,知道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嫣然環視眾人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到了畢夏普身上,「你之所以不願將神界之門的開啟地點告訴他們,那是因為你不想神界之門被開啟,你不想看到他們有去無回,大陸上的強者每年都在銳減,靈氣也慢慢地減弱,如果再失去這些強者的支撐的話,大陸將會迎上前所未有的危機,魔獸會越來越強大,人族會越來越少,漸漸地……我們將會面臨滅絕……」
嫣然的話讓眾人深思,畢竟她所言不虛,可道格拉斯卻不這麼認為,「如果說我們這一次贏了呢?不去,我們將來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去了,也許我們還有一線生天,為了這短短的數十載或者千載的時間,而放棄有可能的機會,值嗎?」
嫣然不語,眾人也未有回應,每人心中各有盤算,只是卻不知是否應的是嫣然的想法,還是道格拉斯的衝勁,但不管是為何者,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嫣然手上,如若她真不願,即便他們想,也未必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