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聽到聲音,馬上意識到,此時這兩個洋人在不按照張振宇說的做,在張振宇將一喊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就會被彈丸洞穿,十米,拼了。若伊馬上讓兩個洋人按照張振宇的意思去辦。
兩個洋人也明白了此時的處境,若是不照辦,那就只有一死,若是照搬,說不好還有活命的希望。
兩個人哆嗦著走到了十米之外,將那兩個海碗在頭頂上放好。
張振宇看著兩個人頂著大海碗。讓他們如此試驗槍彈的準確度,張振宇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過。
張振宇還記得近代史,就是這些人將漢民族逼的生活過不下去,多少人的家人死在了戰火之中,多少人的家被火焰燒的乾乾淨淨。流離失所,餓死他鄉。而在近代史之中,用漢人的身體試驗各種武器的威力,甚至是純粹的拿漢人的生命用作取樂的方式,這些洋人都做過,他們能做的出來,張振宇為何做不出來。
不說遠的,在上一次的沙角大角炮台戰役之中,死的人還少麼,有多少人受傷了在地上掙扎,還被洋人的彈丸奪取了生命。張振宇有憐憫,有同情,但是他知道,這些感情不是對這些侵入自己國家的洋人寄托的。對於侵略者,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同情。
兩個人站在了十米之外,張振宇看到兩個人腿都有一些發抖,尤其那個年輕的人,抖的簡直和篩糠一般。原來,這些人也懂得害怕,也懂得在槍彈面前顫抖。儈子手也知道槍彈會瞬間奪取他們的生命。
「開槍!」張振宇沒有絲毫的猶豫,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彭!彭!』兩聲火藥在狹小空間劇烈爆炸,然後推動彈丸的聲音響徹全場,伴隨著這兩聲槍響,接著就聽到粗瓷做的海碗轟然破碎的聲音,兩聲槍響,兩聲海碗破碎的聲音。
張振宇的視線裡面,那個年輕的洋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下面,似乎有什麼流了出來,將乾燥的泛白的地面都浸濕了。
「若伊,告訴你們這裡的所有人,以後這樣的武器試驗還會有很多,這一次算他們兩個走運,洪叔造出的三眼火銃準確度還是很高的,不過,以後也許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張振宇對著若伊依然用一種平靜的幾乎是可怕的口吻說著,然後就命令自己的兵士將這些三眼火銃連帶火藥彈丸搬運回去,然後和洪叔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
此時的若伊,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張振宇一行人離開,她的牙齒都劇烈的咬合著,能聽到牙齒摩擦發出的聲響。
不過,她也知道,這個人說什麼做什麼,今天就是一個具體的例子,自己要是再不和這個人合作的話,自己這些人以後真的會成為他們實驗武器的工具,甚至會像他說的,以後甚至會用他們的身體試驗火器的洞穿力。
不合作,就要忍受身心的巨大折磨,不盡力合作就是不合作。敷衍了事在這個人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用。
張振宇走出了很遠,才有人將這十幾個洋人帶了下去,那個被嚇的失禁的洋人已經大哭起來,顯然,他從沒有經歷過今天這樣的場面,那一聲槍響,似乎此時還在他耳邊久久迴盪。他不斷的用英語對著隊伍裡的人喊著什麼,但是除了這些黃毛的洋人,洪村的人可是聽不懂他們的話,只懂用鞭子驅趕著這些人,像是驅趕一群牲口一般。
大約到了晚上,張振宇一行人才回到了那處盆地,盆地裡駐守的兵士已經紛紛出來,幫助自己的同伴將搬運回來的東西運到盆地之中。張振宇並沒有將這些武器直接分發下去,而是讓兵士騰出一間房子,將這些武器全部封存在房子裡面。
這一晚,盆地裡異常的冷,似乎只是一夜,就讓人感覺到冬天真的到來的了。雖然此時張振宇所處的位置是華夏大地的最南方,這裡已經沒有明顯的四季之分了,但是冬天,還是有偶爾的強冷空氣南下,將陣陣的冷意帶到這裡,甚至,在偶爾有的年份,甚至在這極南的地方會出現下雪的天氣。
此時,雖然沒有遇到那極為偶然的下雪年份,但是這一晚溫度的變化,還是讓人們都感覺到了。
張振宇隱隱覺的,華夏大地的冬天會真正的到來,到時候多少的鮮血,多少的生命都將在這個冬天趨於毀滅和死亡。一場災難,會降臨到這個曾經有著悠久文明的國度,以後,自己能做的,只是力挽狂瀾,為民族國家利益拚搏。
張振宇沒有睡意,靜靜的坐在地上的地鋪之上。雖然那一晚張振宇答應了對葉飄零負責,但那都是權宜之策,沒有辦法的事情,其實這些天,葉飄零的身體張振宇一次也沒有動過,負責更是談不上。偏偏這個丫頭也沒有什麼男女之事的經驗,她要是有經驗,那才是怪了的事情。要知道,在她的生命之中,根本就沒有同一性別的人教導過她什麼,那些教導她的都是她的長輩,有些事情,男女有別,根本連說都不能說。唯一和她又交往的恐怕就是那個秦可欣,可是想到秦可欣,張振宇就明白,這個姓秦的丫頭就是教,也不會教葉飄零什麼好的。
張振宇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也知道,葉飄零是那位長著托付給自己照顧的,自己可不能對葉飄零有什麼壞心。所以張振宇依然將床讓給了葉飄零,自己打地鋪。
不過,這一晚床上的葉飄零也沒有什麼睡意,似乎也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的可怕,她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然後靠在床角的牆上。
她的視線望著坐在地鋪上的張振宇,張振宇的視線不知道望向哪裡。
看到張振宇久久坐在那裡,像是呆滯了一般,葉飄零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披著厚厚的被子,坐在了張振宇的身邊,張振宇似乎對身邊的葉飄零還是沒有感覺,思維似乎此時已經不知奔向了哪裡,對於身邊的事情缺乏了感知。
「喂!呆子!」忽然,葉飄零大聲在張振宇耳邊大喊了一聲,然後看到張振宇地鋪上那單薄的被子,那一刻不知怎麼,她將自己的被子掀開,然後披在兩個人的身上,用自己的手緊緊的將被邊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