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樣的地方,張振宇也不好問起,反正洪叔一會肯定要自己知道,此時的張震用戶只跟在洪叔身後,兩個人繼續沿著山路向前行進。
漸漸山勢越來越陡,有些地方已經沒有路,只能靠兩個人借助從崖壁上伸出的石頭或者生長在崖壁上的樹木借力才能上去。
而到了這裡,張振宇竟然看到了在亂石之中的一些屍骨,在這些屍骨之中還有一些殘敗的武器。屍骨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幅幅的白骨,那些武器也已經腐朽的不成樣子,看來有些年代了。
白骨,武器,只能說明這裡曾經發生過戰鬥,但是一想,洪家的人若是在這裡戰死,怎麼也會埋起來,但是這些屍骨暴曬在荒山之中,沒有人管,那麼,這肯定不是洪家的人。
張振宇看著那片白骨,那片白骨堆疊在一起,少數也有上百具,上百具的白骨堆積在一起,讓張振宇都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似乎視線裡都是慘烈的白色。
「這些是當年洪家逃進深山之中,追擊的旗人兵士的屍骨,追擊的人全部被滅殺在這裡,要不然洪家也不可能在身上裡一直居住到現在。」洪叔看到張振宇看到那些白骨,對張振宇解釋道。
此時張振宇已經明白,原來這座山在百年以前是旗人和洪家人的戰場,戰場上洪家的子弟已經被洪家剩下的人收斂,而這些旗人的屍骨卻在荒山上漸漸風化,化為一具具的白骨。
「走,到了!」張振宇沒有多想什麼,緊跟著洪叔,兩人很快攀過了一處陡崖,然後張振宇就看到面前開闊了一些。這崖壁上竟然是一片平坦的平地,而平地上還有一些刀槍雕鑿的痕跡,古老的岩石上有斑斑的痕跡,那是血液浸透進岩石經過長時間風化形成的斑紋。
張振宇一言不發,和洪叔上了那片平地。
洪叔帶著張振宇向前走,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前面綠籐古樹之間隱約的一個洞口,洞裡傳來滴水的聲音,細微而深邃,兩個人轉眼進入了洞中,這個洞很深,張振宇一進去就感覺自己實現一暗,然後視線漸漸適應暗淡的環境,視線裡竟然一下子沒有看到洞的盡頭。
「跟著我,小心一些!」洪叔叮嚀了張振宇一句,然後在前面帶路,張振宇緊跟著洪叔。
這個山洞才是洪叔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此時的張振宇已經知道,可是,還是不知道這洞裡面到底有什麼。當年洪家的人和朝廷的人在這裡發生戰鬥,戰鬥的規模看來還不小,洪家的弟子將朝廷的追兵全部殲殺在這裡,而這裡也埋下了洪家一個秘密。此時的張振宇就要知道這個秘密了。
洪叔帶著張振宇在山洞裡走著,轉過了幾個彎角,然後張振宇的視線猛然開闊,而且,之前暗淡的山洞此時有了亮光,像是巨大的洞頂有光照射下來。
洪叔已經走進那個寬大的山間洞穴之中,張振宇緊跟其後,當視線終於可以看到整個洞穴的時候,張振宇吃了一驚,懷疑此時自己像是做著一場夢,他的視線之內,竟然全部是堆積的各種東西,這些東西發散著金屬的光澤,被一塊塊的堆疊在一起,竟然是無數的銀錠和金條,不錯,是這些東西,一片片的堆積在一起,此時已經沒有辦法知道具體的數目。
而在這些堆積的金銀之中,還有無數的寶石翡翠瑪瑙,各種金銀珠寶做成的什物。
金如意,玉觀音,成堆的珍珠
張振宇看著這些,這是他一生之中見到的最大的一次財富,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成片成片的堆積,竟然不知道有多少,這麼多的寶光,竟然將整個洞穴都照的亮堂堂的,整個洞穴之中都瀰漫著各種財寶的光澤。
張振宇都懷疑自己進入了傳說中的寶藏,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旁邊的洪叔看著這些,也是目光肅穆。
「洪叔,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寶藏?當年的滿清騎兵追殺洪家的人,是不是為了這些?」張振宇好不容易才從剛剛的驚駭之中清醒,對洪叔問道。
「這些都是前朝的東西,被洪家帶出來,本來是用作前明復國的。沒有想到,到最後,南明王朝慘敗,陸秀夫抱著小皇帝跳海而亡,前明的最後一絲血脈也在戰爭之中斷絕。當時旗人勢盛,洪家先祖眼看復國無望,最後將這些寶藏都深藏到深山之中,只想日後若是有機會,用這些寶藏在為大明做一些事情。沒有想到,滿清統治百年,百年統治,已經有了一些根基,這些寶藏也只能安安穩穩的放在這裡。」洪叔對張振宇一句句的說著,道明瞭這些財富的來歷,也道明瞭為何這些東西會在這裡的原因。
張振宇聽著洪叔的話,也知道,今天洪叔為何帶自己來到這裡了,這些都是前明復國的寶藏,有了這些東西,就可以解決很多的問題,但是,滿清侵略太過迅速,而滿清初年的幾位皇帝的統治還算清明,於是,這些寶藏就隱埋在深山之中,一直沒有機會露面。
而此時,洪叔似乎看到了恢復漢制的曙光。洪叔也不知道為何,張振宇此時其實沒有多大的實力,兵丁也不過數百,比起整個滿清王朝,甚至連大象前面的小螞蟻都算不上。但是洪叔卻在張振宇的身上看到了漢制恢復的前路。
這些寶藏本來的用途就是給前明復國,但是此時前明皇室的血脈在滿清的追殺之中已經斷絕,即使沒有斷絕,那些流散的皇室成員也已經不知道去了何方。前明復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恢復漢制卻是必行之勢,此時,洪叔就是帶張振宇來到這裡,這裡的寶藏以後就用作恢復漢制之用。
有了這些寶藏,日後張振宇有了機會,有了一片根基,就可以借助這批寶藏,招兵買馬,擴充實力。
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必須以龐大的經濟基礎為依托,這是自古以來就無數王朝,無數起義,無數戰爭積攢下的一條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