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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節我是漢人十一 文 / 染血的羽毛

    張振宇回到自己的營帳裡,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他也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幹了一件大事,自己今天是徹底得罪了一個滿人,要知道,此時這個國家,滿人可是特權階級,身份地位絕對不是張振宇此時的身份可以得罪的,莫說是此時的張振宇,即使那些漢人做了大官,也不會輕易得罪這些人。

    這些人是什麼人,這些人可是真真正正吃皇糧的人,在哪裡都要被稱一聲爺的人物。

    不過此時的張振宇絲毫沒有後悔自己做的事情,被人家欺負到家門口,還要忍氣吞聲,這絕對不是張振宇幹的事情,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要是別人敢欺負到我頭上,我就讓別人知道馬王爺頭上到底有幾隻眼。

    此時氣也出了,人也打了,張振宇此時就要想善後的事情。

    今天得罪了那個敏泰,那個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自己和他的身份地位是不能比的,他要對付自己,有的是辦法和機會。

    張振宇深深知道這一點,對待這個人的能力和權勢,張振宇一點都不會看輕。

    「今天惹下這個禍,未必不是一個機會。」張振宇在心裡說著,此時的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已經是想好了之後處理的方法。

    廣州虎門這裡發生的事情,當天就傳到了林府,也從各種渠道傳遞到了廣州這一帶有些權勢地位的人家。幾乎沒有用一天的時間,虎門這裡的大官小官,大兵小兵,平頭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而遠處的消息靈通之人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雖然看似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但是在很多人的眼中,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這個張振宇,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得罪敏泰,他不知道敏泰的身份嗎!」

    「真是年少輕狂,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哼!得罪了旗人,這個小伙子我看是完了。」

    「這個人倒是給我們漢人出了一口惡氣,可是這一次把旗人得罪了,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好漢啊!」

    一時間,無數的議論聲在街頭巷尾響起,平日裡,張振宇也有一些名聲,打敗了英國人兩次,多多少少大家還是知道一點,但是這也是僅僅局限在一個小圈子裡。可是這一次張振宇算是名聲大噪了,將一個旗人得罪了,這個罪名可是不小,而且張振宇得罪的旗人還不是普通的旗人,有一些權勢,在朝裡也有一些人脈。

    有些人覺得這個張振宇輕狂,有些人覺得這個張振宇不知道好歹,有些人覺得這樣一個人才是一個英雄人物

    且不管此時外面怎麼議論,在廣州總督府,自得到消息,府裡一個幕僚摸樣的人就開始在府裡度步,林大人今天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個消息要趕快讓大人知道。

    此時這個幕僚明顯有些急切,心裡也狠狠的將張振宇不知道數落了多少番。

    「這個張振宇,竟然公開得罪旗人,還將對方的手下用鞭子抽打。打狗還要看主人,難道這個人就不懂。年少氣盛,這一次卻是惹下了大禍。這個敏泰哪裡是他得罪的人,且不管他在旗人中的地位,就是他此時的官職,都比這個張振宇大,冒犯上級,這個罪名就可大可小。」這個幕僚摸樣的人心裡想著,看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而在此時,外面又有人送來一封書信,這個幕僚一看上面的落款正是敏泰,而信是給林大人的。

    這封信這個幕僚還不能拆開,畢竟是林大人的信。但是不用打開,他也知道信中寫的什麼,他跟隨林大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還記得,這個敏泰還是林大人來到廣州這裡以後才從北方的直隸調過來的,以他對官場的熟悉,此時又看到這一封信,心裡已經明白了許多。

    「我本來還懷疑這個張振宇和天地會有些勾搭,只是這些天也沒有見到他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不過這一次得罪了敏泰,他也算是自身難保了,也罷,就憑這一點,這個小子算是在官場栽了。」這個幕僚摸樣的人將信放好,心裡想著。

    而此時在虎門,張振宇的人已經將那個旗人的手下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幾十鞭子,然後直接找人拖出去,扔在了營門外面。

    而在營裡面,張振宇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帳中,但是徐寧遠卻沒有回去,而是找到營裡幾個當值的小軍官,其中張繼和陳三也在列。

    「兄弟幾個,今天我找大家來,是讓大家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上報給上面。今天這件事情全是旗人仗勢欺人引起的,大人只是秉公辦理。對方私闖兵營重地,還毆打營門守衛,這已經是大罪,我徐寧遠第一個表態,大人如此做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大家也知道,對方是旗人,在這裡有太多的特權,而且我在水師混的時候也聽說這個敏泰,他在朝廷裡有後台,而且很硬,即使沒有這些,他本身的官職也不是大人可以比擬的。所以,今天找大家來,也是想讓大家在我起擬的這個折子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以證明折子上所書今天發生的事情全是真實的。」徐寧遠說完,就將自己手中的折子拿給身邊的人看。

    張繼一把抓過折子,翻看開了幾眼。

    「張哥,你看得懂不?我好像記得不識字。」張繼拿著折子,身邊的一個兵頭對他說道。

    「我看不懂你能,那給。」張繼說著將折子遞給他。

    幾個人將折子傳了一遍,不過軍營裡基本都是鐵血漢子,其中沒有幾個真正念過書的,要知道,在道光年間,可沒有什麼普及教育,一般情況下,唸書那是富人家的事情,窮人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幾個人傳了一遍,其實也不懂折子上寫的什麼。

    徐寧遠已經發現了,因為有幾次大家乾脆是將折子拿反在看。

    「還是我念給兄弟們聽。」徐寧遠說著,拿過了折子。

    「念什麼念,徐哥寫的,我張繼信得過,我張繼不會寫自己名字,按手印行不?」

    「行」

    聽到徐寧遠的話,張繼奪過折子,直接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狠狠的將自己的手印按在了上面。周圍幾個人看了看張繼,也不多說話,接過折子,也將自己的手印按在了上面。

    「徐哥,今天外面的兵士也都看到了發生的事情,我拿出去,也讓弟兄們按個手印。」張繼說著,也不等徐寧遠發話,直接走了出去。

    「兄弟們,這是徐哥寫的保大人的折子,我張繼已經在上面按了手印,大家也來按一個。」張繼剛出去,大家就聽到張繼扯開破鑼嗓子的高喊,喊聲響徹營地,營地裡的兄弟紛紛走了過來,幾個人領頭,大家紛紛在折子上按上了自己的血手印。

    這邊的響動自然也驚動了張振宇,看了看大家,張振宇走進去,拿過折子翻看了一下,徐寧遠寫的折子,事情的經過寫的很是清楚,也沒有捏造什麼,都是據實寫的。

    這些本沒有什麼,但是張振宇翻在後面,就看到大家按的手印,一片一片觸目的紅色,那是一個個戰士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按在上面的。

    層層疊疊,一時間也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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