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殺氣的剪,地間。舒虺璩酉
而身邊不曾消失的銀光,也是殺氣沖天。
第一次,冰感覺炎月的劍中蘊含著殺氣,濃濃的、翻滾著、咆哮著、在大地上揮灑出而出一地血色崢嶸。
無數的厲芒飛射而來,猙獰的銀光撿起迎頭而上,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走。」炎月抱起冰,迅速的朝後退。
身邊,『暗』,焰流暗流,抵擋在前,省下不少的事,一邊急急的後退。
「想跑,沒那麼容易。」薛將軍與禁軍的領頭人一看,冷酷的笑了起來。
「爺,主子,回來,別退那裡,別退……」
焰流看見冰和炎月退去的方向,不由焦急的大叫起來,退去那裡,那可是真正的絕地,一進去,再無任何的活命。
炎月聽到身後焦急的叫聲,看了炎眼前的方向,頓時,眉眼深處寒光一閃,緊緊咬了咬牙,一聲不吭。
而此時,後面的禁軍也快速的逼近。
「月,」聲音一顫,冰低低的吼了一聲,此時,因為炎月的分神,劍氣疊加的銀光保護圈,瞬間破開一隙縫,一支利箭穿越而過,直朝炎月胸腔射來。
橫劍疾擊,銀光一閃,軟劍頓時一劍斷去那穿過來的利箭,炎月大喝道:「繼續往後退。」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城牆上的將士也逼近過來,兩面都有人,而另一面,則是平地空地,衝過去,只會更陷入他們的包圍圈。這一方,雖說最終會被逼入那裡,但是這一路都是樹林,也不是沒有逃開的機會。
焰流他們聽到炎月的話,嘴唇上隱隱咬下血跡。卻還是毫不遲疑的跟在炎月身後退。
血色、利箭,籠罩在這一方小小的樹林裡,山風吹起,絲絲猙獰之氣湧現。
天越發的陰暗了,也越來越低沉。山林中更加是伸手不見五指,炎月抱著冰,踏著落葉,迅速而前。
利剪依舊好不停留的穿梭耳裡,看來,身後的人也是緊追不放。有的射在了樹上,而有的,「嗖。」正奔跑間,側面突然一排暗箭破空而來,直向奔行在前面的炎月和冰。
炎月面色一變,一邊手中軟件一揮,那射向他們的利箭立刻直直落入地上,一邊則更是加快了腳步。
血色的身影飛快的在山林中穿梭著,加上一頭清晰可見的銀髮,更顯詭異。利前從四方八面朝著炎月一行人射來,絕對難纏。
風聲急勁,雨越來越大,讓人感覺萬分的壓抑。
暗潮流動,荒涼的山林裡,一排排駿馬馱著黑色衣裝的人,靜靜的攔阻在前方的必經之路上。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亂動,只有冰冷而興奮的眼,注視著正朝他們快速而來的炎月等人,刀出鞘,弓上了弦,靜寂無聲,殺氣氤氳。
炎月停下腳步,滿面鐵青的看著眼前嚴陣以待等著他們來的人,看著最前面的那個人,看著那張本來是極其安靜的面孔。
原來現在這些才是真正的殺招嗎。
寒冷的看著那張臉,那張臉似雪唇似血的男人,冰沒有吃驚,她早想到,有他的一份。那如貓兒般安靜的面孔下,就只會是更加洶湧的波濤。
該死的,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安排這一切的,只有他,才有這樣絕密的心思。身後的人彷彿沒了動作,再沒有剪直射耳裡,想必,是早知道前面還會有人等著他們。
是他們聯合設下這樣的埋伏,一環扣一環,這不光是要殺了他和冰,更是要將他的勢力,他的所有一起毀滅。
「殺。」沒有遲疑,沒有戰慄,炎月二話不說,依舊不曾放開懷著的冰,領著後面的『暗』眾人,滿身殺氣的衝了上去。
不管他是誰,惹了他,阻擋了他。
那他,就等著他帶來的後果。
對面的嚴陣以待的黑色兵馬──動了。
樹林中,風呼呼的刮過,帶著濃濃的樹葉氣息。
「炎月,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本皇子,不,本太子定然會親自給你上香。」張狂的聲音迴盪在小小的山谷中,濺起無數的回音。
只聽那忌日,忌日,不斷的重複著,赤紅了所有人的眼。
「想要我的命,你二皇子還沒這個本事。」同樣狂妄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比鐵虎更狂。
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手一揮,二皇子高聲喝道:「放。」
利箭狂飆,沒有密密麻麻的箭雨,沒有絕對的以眾敵寡,只有絕對的力量,和驚人的速度。
嗖嗖!十幾道利箭破空而來,來的勢如猛虎,快如閃電。
炎月眼眉一挑,來不及細想,一個閃身飛快的躲開。
這樣的速度和力量,和剛才是絕對無法想比的。而且,大部分的箭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箭無虛發,一箭穿透而過,炎月摸了摸手臂處箭頭擦過的血痕,看著指尖沾染的血色,面色冷如寒冰。
而此刻,手執刀刃的黑衣人,也急速的動了起來,朝著炎月他們就衝了過來。
利刃、利箭,一片廝殺震天,多幾倍於炎月他們的黑衣人,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甕中捉鱉。
一邊要對付朝自己急速砍來的刀刃,還要注意隨時射向自己的利剪。偏偏那些剪,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只朝炎月他們射去。
須臾片刻,炎月他們變成被包圍之勢,黑衣人緊緊的把他們給包圍在裡面。
一片廝殺震天,一片血肉飛舞,荊棘叢生中,刀劍交擊。
『暗』和焰流暗流巳然殺紅了眼,絕對!絕對要保護爺和主子衝出去。
山風吹起,一片殺伐。
旁邊高高的山峰上,兩個人騎著駿馬奔馳而來,居高臨下,一觀就近。
「果然,不愧是我們的四皇弟呢。」微笑看著下面情景的大皇子,淡淡的嘲諷道。
「過了今夜,這世上,就沒有四皇子炎月了。」大皇子身旁的三皇子,一貫溫文爾雅的臉,此時卻冰冷極了。
也對,出生皇家的人,怎可能不被污染,怎可能無慾去求。
「可惜,可惜,如此強者,如修羅一般的特納,今日竟落到如此境地。」大皇子歎息。
三皇子看了眼一臉惋惜的大皇子,嘴角勾勒出一絲陰笑,沒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