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城鎮閃亮的燈光,短冊街的一家居酒屋內,藍夏、綱手、自來也,加上一幫子小的都圍坐在一起,被拉來這裡,本來藍夏本以為他們會很快就回木葉去,沒想到又在這裡停留了幾天。
被挽著一隻手臂,感受著肉貼肉的柔軟觸感,受不了刺激,少年俊俏的臉上帶著絲絲紅暈,藍夏伸手推擋著貼在自己身側的綱手,對纏在他身邊,生怕他跑掉的綱手道:「別給我靠這麼近,熱死了」
兩條長凳,一群人對著一張長而窄的小桌子,真讓人難受,想想自己家的桃屋,全用的都是大桌,這種東西需要節省材料嗎?不過這種城鎮晚上倒是挺熱鬧,居酒屋內人來人往,喝酒聚會的不少。
自從前幾天藍夏忍不住出手,現身在綱手面前後,這件事變的比藍夏想像的還要麻煩,這幾天綱手可以說極為興奮,比她快要當上火影都開心。
臉上平淡,但心裡糾結的藍夏,暗自歎了口氣,本來他在踏入短冊街之後,就已經決定要說清楚,完全斷絕掉綱手與他這份感情,讓她老老實實的回去做她的火影,然而藍夏發現,自己在真正面對這個女人時,要說出那種話,根本沒有那麼容易。
坐在藍夏另一邊,自來也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看了看臉上掩飾不住幸福表情的綱手,笑著道:「綱手,鳴人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經沒有借口了吧?明天可以啟程回木葉了吧?」
「阿夏,那你呢?」沒有回答自來也,綱手探過頭去,向藍夏問道,嘴裡酒氣混雜著淡淡的體香,粉色的俏臉都快貼到藍夏臉上了。
溫熱的氣息近在臉側,微微把臉向相反的方向一轉,藍夏定了定神,沒有看綱手,伸手拾起筷子夾了一塊壽司,嚼著,支支吾吾的說道:「嗚,什麼?什麼我啊?我當然那個什麼了」當然不會回去了!藍夏心裡暗想。
滑嫩玉白的小臉,直接被一隻粉色的手掌捏住,把藍夏的臉扳向自己,綱手泛起水汽的雙瞳,直直的盯著藍夏的眼睛道:「你要是不回去,我就一直跟著你,我知道你想走沒人能攔的住,可我也沒說我肯定會回去當火影,你走了,我會一直找去你」臉上那份極為認真的神色。
藍夏甩手撇開綱手捧住他臉龐的手掌,臉色一冷,語氣也冷冷的道:「你這是無理取鬧嗎?你認為我會接受這種威脅嗎?」如果不是自來也一再勸他說為了三代,讓他幫一次忙,否則,發現話說不出口的藍夏,早就一走了之了,那會糾纏這麼長時間。
藍夏和綱手的爭吵,不止是正在餵著豚豚的靜音,連兩個正坐在一起,志同道合、互相吹牛的少年都嚇了一跳,鳴人奇怪的看著正在和綱手冷冷相對的藍夏,他轉頭向自己的便宜兄弟問道:「喂,小失,老爹和綱手婆婆怎麼了?」
作為腹黑少年,阿倉翻了個白眼,沒心沒肺的道:「閉嘴吧小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可以插嘴知不知道?不過看情況是一個老太婆,想要搶良家正太回去收藏和諧,但明顯正太不願意,所以發生了爭吵。」
「該閉嘴的是你!」異口同聲的一聲大喊,接著藍夏和綱手同時瞪了一眼阿倉,阿倉話語聲不大,但當事人二位實力弱嗎?能聽不見嗎?
沒有繼續理會小孩子調皮,綱手突然伸手攬住正在朝阿倉咬牙切齒的藍夏,不得不承認,藍夏在海賊時,因為能力原因,固定在15歲的身高是有些矮小,竟然比綱手還矮,正常年齡來說,這絕對三級殘廢。
「嗚。」帶著些許酒氣,綱手柔軟的唇瓣,緊緊貼在藍夏嘴唇上。
自來也、靜音、鳴人和阿倉,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綱手這女人,這也太開放了吧?
不提酒店裡圍觀陌生人的口哨,叫好聲,甚至詫異兩個人年齡的目光。
唇齒間的酒氣和香甜氣息,身體貼在一起,那對巨大凶器的柔軟彈性,藍夏感覺有些醉了,大腦也非常混亂,這個女人果然已經瘋狂了嗎?
接近黎明,站在旅店天台上,三層的高度,藍夏掃了一圈這座終於平靜下來的城鎮。
仰頭看著夜空,藍夏突然開口道:「出來吧,自來也不可能那麼容易醉,靜音、阿倉和鳴人他們也不可能睡的那麼死,又下藥了嗎?」說話聲在寂靜中,十分清晰。
腳步聲,從身後的樓道裡響起,綱手從門裡走了出來,秀麗的臉上神色堅毅,走到藍夏身後。
「阿夏,為什麼?為什麼一直在背對著我?」已經決定一定要問清楚,綱手堅定且帶著怨氣道。
轉過身,藍夏變為正面面對綱手,展開他難見的笑顏,淡淡的說道:「我叫什麼名字?我是什麼人?我從那裡來?綱手公主,你一點都不清楚吧?」
綱手聽到藍夏的話,頓時一呆,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綱手俏臉上的茫然,藍夏搖頭苦笑道:「清水一夏,不,我叫藍夏,不是那個曾經與千手家定下婚約,卻被反悔的清水家族唯一嫡傳繼承人,或許你不相信,但是你真的以為三代會收一個資質平庸、實力平平,還被人廢了的傢伙為徒嗎?」藍夏看著由迷茫轉變為震驚的綱手,心裡不知為何有些失落,卻歎了口氣繼續道:「藍夏是誰?不需要你問,我直接告訴你,一個異界來客,一個佔據了別人一切的異界來客,而且對這個名為藍夏的異界來客來說,這個世界或許並不是他的終點,他的旅途不知何時可能都會再次開始,面對這麼一個人,你敢說,愛這個字嗎?」
看著面前臉色不斷變換的綱手,看著她怯怯後退的動作,藍夏不說失望是假的。
不願再看,藍夏閉上眼睛,輕輕向後一跳,空間穿越,面無表情的藍夏,緩緩消失在虛空之中,糾結了近30年,就在這裡圓滿結束
藍夏出現在旅店中阿倉的房間內,兩張床,看著和阿倉睡在一間,鳴人口水流淌的雷人睡相,藍夏很是無語,但並不準備叫醒他,讓他和自來也回木葉就好了,藍夏幫鳴人掖了掖被子,這傢伙睡覺都不老實。
走到阿倉身旁,拍了拍他,看著擦了擦眼睛,打著哈氣有些疑問的阿倉,藍夏指了指店外後,阿倉才明白過來,是要走了。
雖然被下了藥,但說實話,不過是類似迷藥的東西,以阿倉的實力加上三尾,作用並不大,再怎麼說他也是曾經的第四代水影。
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帶著阿倉走出了這家旅店,站在門口,藍夏最後抬頭看了一眼3樓的天台,轉身向鎮外走去。
「轟隆!」一陣巨響,使走了幾步的藍夏一臉驚愕,看著面前地面灰石橫飛後的巨大凹陷。
拍了拍拳頭上的灰塵,綱手面無表情的從煙塵中走了出來,走到藍夏面前,看著他道:「不止是在他們身上下了迷藥,你身上雖然只是追蹤藥粉,但這種我研究了近10年的藥物,其他方面並不是很強,可持久性來說,這一生,足夠了而且,它也只出現在我認識的那個阿夏身上」
看著面前的綱手,藍夏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一聽就知道綱手研究這種追蹤藥粉是為了什麼了,無奈的歎口氣道:「你還真是個固執的蠢女人,一如當初」30年前,火影巖上,綱手少女時代那倔強、固執的表情,如今歷歷在目。
綱手平靜的俏臉上,多出一絲淡雅,回答道:「所以才嫁不出去,現在,就只能賴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