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夏從海軍大衣之下,抽出長為255cm的太刀夜瀾,這把整體漆黑的太刀,好像是黑暗中最純粹的部分,在薛西斯蒼白的臉色中,化為一道吞噬一切光芒的黑色弧線。
這道弧線沒有殺死在場任何一人,僅僅讓遠處紅土大陸上,一座巨大山峰的頂峰,從山頭滑落下來,時間是藍夏斜指到它的一瞬,如果能有人近距離看到,那切痕如鏡面光滑
「哼,不要怕,薛西斯,我只是在教導無知的小鬼,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該說而已。」
藍夏冷冷的看了一眼,注視著墜落的頂峰在顫抖的少年,在海軍的極盡崇拜和天龍人的極致畏懼中,拉著身後的媞娜轉身走開了,當然,滿眼小星星的古伊娜和艾維,彷彿人偶般自動跟了上來,
「他、他就是,薛西斯,這就是海軍最強嗎?那種力量那個人,完美、太完美了。」
藍夏等人離去後,顫顫巍巍的少年,收回了盯著山峰切痕的視線,眼眸中爆發出劇烈的光彩,那不是害怕,而是興奮,興奮到極點的光彩,小臉上激動的樣子,讓以為他被嚇到的薛西斯,不知如何說才好了。
「海軍中能在一瞬切開那麼遠距離山峰的人,只有這一人而已,連王下七武海的世界最強劍士,鷹眼都做不到,無視距離的斬擊,無視距離的刺殺,不可逆不可防禦,這是專屬於他,邪劍豪的妖魔刀術,這也是海軍最強,沒有任何疑問的原因。」
薛西斯邊說邊拉著,頭一次認真聽他說話的少年,在特務機關的保護下,趕緊往家走,以那位傳聞中的性情,萬一突然改變注意怎麼辦?遠點,再遠點,雖然知道,這種速度,根本逃不出那種恐怖的攻擊範圍,但小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糟糕透了,走的越遠心裡安慰越強。
「告訴他,我答應了,我要去那裡,那個人身邊,嘿嘿」
經過如此震撼的少年,滿心興奮的一邊加快往家裡去的腳步,然後還不斷回頭,看一看遠處煙塵飛舞的山腳,和山峰消失的山頭。
路上,拉著興高采烈的少年,這是薛西斯自成為他的護衛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高興,說實話,對這些奇葩,薛西斯不知道怎麼評價好了,老老實實榮華滿身的世界貴族不當,偏要去當出生入死,提著腦袋過日子的海軍,這算什麼?
不過想想剛才藍夏的威勢,薛西斯敢說,從見過藍夏那天起,打死他都沒有敢想像,藍夏會成為海軍,還是萬人矚目的那種,因為他活這麼多年,見的人不少,藍夏那種心性,成為海軍,還走這麼遠,根本是個奇跡
聖地瑪麗喬亞,世界政府,全軍總帥辦公室。
「聽著,娜娜,不要在聽某些人,不知所謂的言論,你只要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其他人管他們去死。」
窗戶邊,沙灘椅上,藍夏拉著媞娜坐在他身旁,捏著御姐溫柔的笑臉說道,反抗無效的,從她手上拿走礙眼的香煙。
不過藍夏說這種話,讓坐在辦公桌前的空,茶几前喝茶的戰國、卡普和鶴滿腦門青筋,而三大將,在這麼殺氣凌然的氣氛下,完全是倚在沙發上,閉眼養神兼打醬油中,根本不敢說話,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你這臭小子,這是一個執掌一方的中將,該說的話嗎?」
空腦袋上的莫西干頭,豎的直直的,狠狠的拍著自己的桌子,被這麼氣,一年不知道要換多少桌子,津貼全賠上都不夠。
「切,誰理你吶,娜娜,以後就算不跟在我身邊,也要經常去我那報道,否則我真會去把你綁回來咯。」
「臭小子,閉嘴吧,別給我在這裡談情說愛,戰國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好部下,你是怎麼教他的?我可是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被氣死,卡普!你笑什麼?他不是你徒弟?你們這兩個沒用的!」
空看戰國和卡普喝茶打屁那懶散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是什麼人教什麼徒弟,戰國和卡普本來對藍夏的話語,也十分不滿,辛苦的,幫這小子搞出來的麻煩和ど蛾子填這補那的,到頭來還挨不著一句好話,不過這裡可不是海軍本部,該生氣的也不是他們,看空那氣急敗壞的情況,戰國和卡普琢磨,平時被氣慣了,現在也該他們看個笑話了。
「對不起,總帥,讓您看笑話了,我回去就好好管教他。」戰國笑瞇瞇的道,回去?那時候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是啊,對不起了,總帥,管教無方」
卡普剛說出那個詞,幾乎是瞬間,所有在場人員都是一打白眼丟在他身上。
可不是嗎?還敢提這個詞嗎?你管教過?那你兒子都直接當上革命軍頭子了?你要是在管,還得變什麼樣?毀滅世界咋滴?
到底是海軍英雄,無數戰鬥中的經驗和直覺告訴他,這就是該裝傻的時候,立馬摸著後腦勺傻笑的經典動作,出現在卡普身上。
「唉,嘿嘿嘿,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藍夏可不管他真傻假傻,因為他真的根本沒工夫理會這些賣傻充愣的傢伙,緊緊拉著身邊這個反抗期遲來的御姐。
「所以說」
「媞娜不要,媞娜要自由的生活,阿夏肯定不會讓媞娜抽煙。」媞娜覺的,找回喜歡的感覺是一回事,生活又是一回事,現在不讓她抽煙,那還不如殺掉她算了。
「你就不能為了我戒掉它嗎?你看,抽煙可是會胸部萎縮的喲,就跟鶴當年一樣。」藍夏惡狠狠的道,可惜,正太臉沒那氣勢。
他愣是往教會自己心愛御姐抽煙的傢伙身上潑髒水,一旁悠哉喝茶看戲的鶴,無法否認她一時的失誤教育,嘴角抽搐著,不過他不屬於那種跟小輩也生氣的人,所以整體仍是很淡定。
「為了阿夏啊,這種選擇好難哦,那好吧,我們來剪刀石頭布吧!阿夏贏了就戒掉,媞娜贏了就不戒。」媞娜賣萌的捂著腦袋,為難的想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好的選擇方法,還滿是期待的伸出粉嫩的玉手。
「噗,哈哈哈,輸了、輸了喂,哈哈哈」沙發上黃猿聽到這,終於忍不住笑出來,而且幾乎所有聽到的人,大部分都笑出來,小部分給面子的還是強忍著,但雙眼滿是笑意。
「笑什麼啊,嗆死你們啊!可惡!媞娜,你代表香煙嗎?」
吼了一句,繼續無視這些該死的幸災樂禍者,藍夏有些悲哀的看著媞娜,自己連香煙都比不上了嗎?還以為,頂多與分別7年的自己同等級呢!
不過還好,不是為了香煙和他分手,僅僅是糾結戒不戒煙的問題,該滿足嗎?自己該滿足嗎?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麻煩,斤斤計較什麼?抽個煙又死不了人」鶴有些蒼老的臉上有些不爽的道。
「這算是長輩說的話嗎?斤斤計較?你不幫忙勸解就算了,還這麼說,罪魁禍首!」藍夏的指責並不是無事生非,從小在鶴身邊長大的他,對於這個算是他養母身份的人,知道甚清,鶴可是煙癮不小,媞娜會抽煙,絕對是鶴榜樣在前。
「臭小子,誰是罪魁禍首?當年真是白把你撿回去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丟回海裡!」
「可惡,丟回海裡?這麼傷我心的話,你竟然!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