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野狂冥站在藍雅身後,看著她的舉動也不阻攔,一萬兩,她還真捨得下本錢,只是,這錢她還真不一定能收回來。
「姑娘確定要押一萬兩?」莊家之人朝著藍雅疑問。
藍雅點頭,淡笑道:「是。」
那一笑讓周圍之人震驚,一笑傾城說的就是此人吧。
莊家之人深深的看了藍雅一眼,便再次吆喝起來:「押,來來,繼續押,押定離手。」
「不知道這一把莊能不能我來坐。」藍雅看著莊家詢問。
莊家有著一絲猶豫,但看了看桌子上一萬兩,心中一橫為了這一萬兩這莊就讓她坐。
「好,這一莊就讓你坐。」說著將手中的盅子就推倒了藍雅的面前。
「謝謝。」藍雅點頭一笑,小手拿過盅子,輕輕開始搖晃。
下方的押注皇帝的圍住除了藍雅的一萬兩之外再沒有銀兩,開玩笑一萬兩押皇帝這不是穩輸的麼,一萬兩誰不想贏啊。
盅子緩緩搖動,漸漸的從緩慢到劇烈的搖動,猛烈的撞擊,骰子碰撞吧啦吧啦的作響。
眾人都盯著那藍雅的手腕,漸漸的流出驚訝之色,這女子的手法看似很熟練。
逐野狂冥也微微有些驚奇,手法熟練的可以稱之為老手,看來他不得不從新看待她那壓上去的一萬兩了,或許她能收回來雙倍的。
「碰」一聲盅落在桌子之上。
同時眾人的心中也是一緊看著盅,等待著結果。
藍雅手指動了動,盅打開,看著的四顆骰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運氣還真不錯呢。」
安靜,很是安靜。
莊家那肥胖男子也愣了,盯著四顆骰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個皇帝……竟然是四個皇帝……
「我的天啊,四個皇帝,要不要那麼厲害?」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皇帝明明就是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是四個……」
驚訝,完全的不至信,眼睜睜的盯著那四個骰子。
「有什麼不可能,在賭桌上靠的就是一個運氣,如今我的運氣似乎比你們都要好。」藍雅淡笑說著,伸手將自己那一萬兩銀票拿在手中,然後看著賭桌上的另一方銀子又道:「這壓太子的真多。」
莊家之人愣了半天,聽到藍雅的話語這才反映過來,瞪著她道:「你做假。」
「做假?此話如何講?」作假?不知道是誰做假呢。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四個皇帝,之前皇帝一直都是輸,為何你坐莊就是四個皇帝,這其中分明就是你做假了。」莊家的那胖男人指著藍雅一臉怒氣。
「我做假?呵,都說了賭桌上靠的是運氣,如今你一口認定我作假,莫不是其中有什麼寓意或者有鐵定的說法?」藍雅說著伸手將那幾個骰子拿在手中,隨手一灑。
桌子上便出現了三個皇帝一個太子,灑出去,藍雅再收回來再一灑,又是和上次一個三個皇帝一個太子。
這一景象讓圍繞在賭周圍的人驚訝了,同時也有人朝著藍雅露出敵意,甚至殺氣。
莊家肥胖男子眼神幽深,身上散發著一眾怒氣帶著殺氣。
「誰做假,想必大家心中都清楚,拿當今皇帝做賭局,而且還如此咒罵,難道就不怕被誅九族嗎。」藍雅甩手,聲音冷了下來。
不為別的就為他人對百里連城的辱罵,她心中就及其的不舒服。
一群惡勢小人,用賭局讓人對著皇帝產生怒氣,雖然賭桌上的影響不大,但好賭之人大多數都是混混流氓,那散播謠言可是很快的。
皇帝無用,太子乃是真龍,這話是賭局的漢子口中經常說的,但是傳言到百姓的耳朵中,那心中的想法可就另外一番意思了。
誰作假誰心中清楚,真是因為清楚,所以這個時候才會氣了殺意。
藍雅掃視四周,真正驚訝的沒有幾個,反倒對她起了殺意的人到很多,這個賭局背後若不是權勢最高的,誰能放肆拿著太子和皇帝作賭莊。
剛剛賭紅了眼的幾個漢子,手指放入懷中,那眼神殺氣濃烈。
藍雅自看得出那濃烈的殺意,不過,背後有逐野狂冥在她還就真不用在意這些人。
逐野狂冥嘴角勾起,見面前的人絲毫沒有退意,心中自然知道她的小算盤,一步上前,伸手將藍雅攔在懷中,眼神肆意的掃視周圍之人。
然後,只是一眼便收回視線,腦袋燒死垂下靠近藍雅的耳朵:「寶貝,玩的可開心。」
聲音雖小,卻足以讓周圍之人聽的清楚。
對於這樣的親密藍雅此時也不拒接,稍稍點頭。
周圍的殺氣在逐野狂冥掃了一眼之後便消失不見,同時那莊家的肥胖男子朝後退了幾步,渾身忍不住顫抖著,周圍的漢子同樣的。
藍雅知道,殺氣與殺氣的碰撞,他逐野狂冥是個王者,而眼前這些只不過是蹦跳的螞蚱,面對王者豈能不怕。
「開心就好。」逐野狂冥聲音低沉,攔著藍雅便朝著賭桌另一方的歌舞而去。
藍雅抿著唇,臨走之時將手中四個骰子隨手一甩,辟里啪啦的骰子落地彈跳的聲音雖小,卻讓剛剛賭局之人心中發顫。
「沒想到你還會玩那些東西。」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拉長。
「以前在家無聊的時候拿來消遣的。」藍雅倒也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在銀月家族能消遣來打發時間的東西她都玩過,骰子也不例外。
「消遣?」逐野狂冥瞇著眼睛看她:「人家閨閣小姐都是女紅書畫,你的消遣卻是骰子。」
顯然這話有些不信她的意思。
「愛信不信。」她也懶得理會他的話語。
「除了本王見識過的,你還會些什麼是本王不知道的?」他隨意倪了她一眼。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她身上就好似一個無底洞,深淵的讓他探不到底。
「讓我如何說呢?」藍雅不冷不熱的疑問一聲,她會的和不會的自己也說不清。
「實話實說。」
「可是……就算我說了實話你也未必會相信。」他生性多疑,而她身份離奇,就算坦白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