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雅扶著他走到床邊,轉身讓他坐在床上,伸手便去扒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但他的手似是沾膠水,她怎麼也搬不動,斜著眼睛看他,他卻閉著眼睛,腦袋穩穩的靠著她的肩膀。
她摸了摸腦袋上駭然的溫度,她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不對,他的溫度不對。
他的身體很正常,他喝過她的血中毒一類的沒有可能,她配置的藥物還從來都沒有失效過,為何如今會失效了?
「逐野狂冥?」藍雅輕聲喚道。
逐野狂冥眼睛微微一動,朝著床上一歪,連帶藍雅都歪倒了床上,正壓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藍雅氣惱,臉色憋的通紅,他的手似乎長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別動。」低低的聲音傳來。
「你放手。」這種姿勢讓她很不舒服。
「不放,你身上的味道好聞。」他用力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藍雅挫敗,對於突然轉變的逐野狂冥還真是無法對付。
「你不放手我怎麼給你去熬藥。」她聲音軟了下來。
逐野狂冥那裡想喝什麼藥,他的病就是為了讓她守在他身邊!
「你就是我的藥。」一點點小小的發燒他的身體還承受得了!
她就是他的藥?
「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得寸進尺,若不是擔心他的病會耽誤行程,她可沒耐心和他在這裡周旋。
「呵呵。」藍雅的不悅換來的是逐野狂冥低低的小聲:「我倒很想看看你那不客氣是什麼樣子。」
他半睜著眼睛,盯著她發紅的小臉,內心有些動了,他很久沒有要她了……
很想念她的身體,奈何她此時的身體極其不適合做那種事情……
逐野狂冥的這樣的語氣讓藍雅非常非常的不悅,可是他的力氣可比自己大,掙開他的手她辦不到,但是——
「呵呵,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招。」逐野狂冥好笑的看著咬著他左手的藍雅。
藍雅咬在他的左手,絲毫沒有留情很用力,她都感覺嘴巴裡染上了一絲血腥,他卻瞇著眼睛淡笑著似乎咬著的不是他的手一樣。
她不服,用盡了力氣,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
逐野狂冥笑著,此時她的野蠻讓他的心情愉悅極了。
口中滿滿的都是血腥的味道,持續了幾分鐘,藍雅的嘴巴都酸了他卻依舊笑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到底想怎樣。」藍雅無奈只得鬆口。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嘴巴,讓她的面容更加的妖嬈無比,嘴角的血漬讓人有種說清的**。
逐野狂冥大手一用力,將她的腦袋壓低,他揚起伸出舌頭舔著她嘴角的血液。
藍雅身子一怔,便推搡著他。
「別動。」低低的聲音,魅惑無比。
趴在他身上的藍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不動了,任由他連吻帶舔著她的嘴巴。
雖然和他發生了很多次,藍雅對他依舊反感,反感他的觸碰,還有他的吻……
他到底要將她至於何地?
「放手。」她的聲音冷了下來,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反胃。
逐野狂冥眼神有些迷離,吻上她就好似吸了毒品一樣讓他聽不下來,他雙手環繞住她,一個用力便她她壓在身底。
他愛她,瘋狂的愛,不死不休的愛……
幾個月的禁慾一發不可收拾,但但是吻已經不能夠滿足他了。
「逐野狂冥放手……」她胃中翻滾的難受,聲音也帶著一絲鼻音。
「清,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眼神火熱,身下的東西已經早早的抵在了她的身上……
藍雅臉色有些蒼白,眼神空洞,衣服被拔掉,迎上他火熱的身子她才驚醒。
「不……你不能這樣……我肚子還有孩子……」她慌亂了。
她還有孩子,前三個月是不能行房的,不,他不能,不能……
逐野狂冥一頓,慾火的眼神一瞬間平息了下來,抬眼,見她臉色蒼白,他心中懊惱,該死的,他什麼時候如此沒有定力了。
下身脹痛的難受,他直直的忍了下來,身後摸著藍雅蒼白的臉。
「對不起……」他太衝動了,一個吻,他的定力都抵不過她的一個吻。
藍雅唇瓣哆嗦著:「你放開我。」
逐野狂冥眼神中閃出一抹失望,鬆開她的身子,她還是如此的反感自己的觸碰……
藍雅坐起來穿上衣服,胃中難受的讓她想要作嘔,她沒有去看逐野狂冥起身便朝著門外走。
「你去哪?」逐野狂冥隨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藍雅不去理會他的疑問,伸手要去開門,在他吻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不知道為何竟然有種刺痛的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你想去哪裡?」逐野狂冥抓住她開門的手。
「去哪都比這裡安全。」她垂著眼簾,沒有和他爭吵。
「清,是我不對,是我太衝動了。」他俊美的臉上有些急,見藍雅不為所動抓著他的手放到胸口:「不然你打我好了。」
藍雅輕輕抬眼,盯著他看了半響幽幽道:「逐野狂冥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她問出來了,這是她這些天一直思索的事情。
他抓著她不放,時而暴躁,時而溫柔,還會親自下廚給她做飯……一切的一切打亂了她的計劃。
「妻子。」他絲毫沒有遲疑。
妻子?藍雅眉宇之中帶著不信,他是皇子,將來會是皇帝,會有三千佳麗,他的妻子可以有很多很多,但是……她絕對不會做三千中的一個……
「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嗎?」她反問。
逐野狂冥聞言,輕笑:「平平淡淡。」
他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嗯。」她點頭,所以就算是她能活下來,她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清,若水三千一瓢足矣,皇帝哪個位置根本不在我的眼中。」逐野狂冥似乎猜到了她心中的顧慮,輕笑道。
藍雅一驚,抬眼盯著他,似乎不相信那話是從他嘴中說出來的。
若水三千一瓢足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在乎皇帝的位置?皇家之人都盯著哪個位置,他卻說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