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逐野狂冥這個名字,很快便被藍雅否決,他雖然霸道,到不至於會如此卑鄙的綁架他,那個男人若真想抓她,必然是面對面,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吱嘎』門開了,耳邊傳來腳步聲。
她想說話,奈何被點了啞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吆喝,你看看醒了。」
「果真是不一樣,難怪教主說用藥物對她無效。」
「不過,這女人還真是有一副好皮囊。」
「好又如何,也不是你能惦記的,教主吩咐過,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寶貝,咱們得小心對待,若是跑了你的腦袋我的腦袋都保不住。」
「知道知道,我不就是一說麼,又沒說真的要怎麼樣。」
兩名男子嬉笑的說著,不一會又出了房間。
兩人的對話,藍雅聽在耳中,教主?暗夜教主嗎?她心中不斷的思索,只有一個暗夜教主是她聽說過的。
她雖不知道暗夜教主是什麼門派,她只記得沐風曾經說過,暗夜教主用她要挾過百里連成,為了她身上的藥血不被發現,百里才去番邦盜取番邦至寶。
百里回來,番邦至寶便送到了暗夜教主的手中,可此時為何還要抓她?
莫不是,這個暗夜教主對她身上藥血感了興趣?
這也只是藍雅的最初猜測,到底是如何她心中還是沒底,手腕動了動,那繩子被綁的很近,她一動,便趕緊繩子有所收緊。
如此藍雅也不再掙扎,轉身一躺,躺在床上,逃不走倒不如休息,有了力氣才能想辦法如何逃出去。
藍雅這一睡,睡的還真沉,有人靠近她都沒有一絲的察覺。
身穿藍衣的男子,蹲在她的床頭,看著那沉睡的人,扯出一抹笑意,這個女人到底該說她聰明,還是該說她笨?
被綁架了還睡的如此沉,不怕將她抬走賣掉?
「醒醒。」男子伸手拍拍她的臉頰。
藍雅這才猛然驚醒,口中發出一陣唔唔的聲音。
男子扶著她坐起來,伸手解開她的啞穴。
「你是誰?」喉嚨得到緩解,藍雅立馬詢問。
「當然是救你的人。」男子磁性的聲音說的很輕。
「你……」
「噓……別說話。」藍雅剛想發問,便被男子一把摀住嘴巴,門外腳步聲漸漸的傳來。
「躺好。」男子將藍雅放下,身體一閃躲到床後。
藍雅自然也知道該如何做,很配的躺好『吱嘎』門開了。
「吃飯了。」男子將飯碗端到藍雅的身邊,將她綁著的雙手解開,將一碗粥遞給她,一個勺子放到她的手中。
「到看不出來,堂堂的狂王如此在意這個女人。」另一名男子做到凳子上,將手中的大刀放到桌子上。
看著藍雅進食的男子聞言,頓時咒罵一聲:「當今狂王還真不是虛的,一招殺了咱們那麼多兄弟,追著咱們的人不放還真是難纏。」
「誰說不是呢,當初也沒料到會惹上狂王這個大人物。」
「千算萬算就是疏忽了這個女人在狂王心中的位置,不僅僅是咱們,就算天下人也想不到堂堂狂王會暗中保護一個女人!」
「說的是,如今人咱們是綁來了,可是惹上的狂王,咱們可都得小心行事。」
藍雅小口的喝著粥,聽著兩人的對話,逐野狂冥暗中保護她?
想來,若說從京城趕來不可能那麼快,這個距離京城少說也有十天的路程,她被抓還不到一天,逐野狂冥當真一直跟著她!
一直跟著她,那麼,昨夜樹林之中被黑衣人圍攻的人是逐野狂冥,他——真的一路都在暗中保護自己?
為的是什麼?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其他?
想到此,藍雅手指一頓,勺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說你這個女人,吃飯連個勺子……噗……」男子話還沒說完,口中鮮血噴出立馬倒在地上。
那方坐在凳子上的男子,見此,立馬拿刀,只是,他的大刀剛剛拿起,身體『碰』的一聲也倒在地上。
藍雅反應過來,伸手解下眼睛上蒙著的黑布,映入眼簾便是兩具屍體,這兩人穿著的衣服統一黑色勁裝。
「走吧。」男子走到藍雅的身邊伸手攔住她的肩膀。
藍雅下意識的一閃,轉頭這才認出眼前的人:「是你。」
南風瑾!
聽聞逐野狂冥說,他不是回南嶽了嗎?
南風瑾嘴角一笑:「有什麼話,倒不如先離開這裡再說。」
說著上前一步,再次攔住藍雅的肩膀,這一次藍雅到沒有躲閃,正如他說的,先離開再說!
……………………
一輛馬車在夜色下飛奔,天色快亮的時候,馬車行駛近一座城池。
「到了。」南風瑾放下韁繩,掀起車簾子,示意藍雅下車。
藍雅冷著一張臉,途中她問他任何問題他都不曾回答,如此她的心更加的不安定,而,馬車行駛的方向是東南方,東方的道路是前往南嶽的唯一路徑。
「你到底想要怎樣。」藍雅下車,冷冷的盯著南風瑾。
南風瑾妖孽的桃花眼睛彎起,笑而不答,攬著她的肩膀,便朝著一座府邸而去。
藍雅掙扎卻抵不過他絲毫,無奈只能跟著他朝裡走。
「王。」冷峻的侍衛上前行禮。
南風瑾攔著藍雅轉而看了她一眼:「你先進去。」
他的話落,府邸中一排女子便走了出來,朝著南風瑾微微行禮,然而朝著藍雅做出一個請字。
藍雅咬著下唇,當真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穴。
這座府邸不是很大,位置處於鬧市,中間站在閣樓之上便能看到街道上繁華,人群來往。
一天過去了,藍雅發現自己當真是被變相的軟禁了。
她的房門口有著四位丫鬟看守,不大點的院子內,便裝的侍衛倒是不少,如此藍雅更加不安。
南風瑾給她的印象不算好,傳言之中,他也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綁架她?一國之王會綁架一個小小的女子,這到不似他的作風。
站在閣樓之上,藍雅看著街道上的群人,皺起眉頭,如何才能脫離,如今耽誤了兩天,到達北周的時間也推遲了兩天,她的心中甚是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