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畫,一個雕刻似乎是他心中的支撐點,是他想要安穩自己唯一的東西,不管她出於什麼心,至少那兩樣東西是她親手做的,是親手給他做的……
逐野狂冥抓起地上的衣服,冷冷的撇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
藍雅愣愣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跌坐在地上,畫卷?雕刻?他明明就不遜這種東西……
同歸於盡,最終卻落得如此局面,有些可笑,扯動嘴角,笑不出來,心頭卻有一絲酸澀。
隱忍很久的淚水,不知不覺的自己流露了出來……
感覺到臉上的濕潤,她倔強的用手去擦,不擦還好,越擦反而越多,心中越是委屈。
委屈,她很小的時候就遺忘了,在那個世界之中眼淚根本換不來任何的同情,所以她討厭流淚,臉上的濕潤,讓她煩躁,卻又止不住。
「該死的,該死的!」她懊惱的握緊拳頭砸在地面上。
身體的自然反應讓她變得脆弱,讓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嘖嘖,很可憐……」耳邊傳來清幽的聲音。
藍雅低著頭,伸手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她的脆弱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看來你真想很恨他呢。」南風瑾搖著折扇慢悠悠的朝著藍雅走去。
「管你什麼事,少惹我。」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南風瑾不以為意,走到桌子前,坐在凳子上:「他的愛很瘋狂,不適合你。」
聞言,藍雅冷笑一聲:「他的確不適合我……你更不適合我,少打我的主意。」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存在的是什麼心思!
「你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我不適合。」南風瑾低頭盯著她的腦袋,一身起死回生的藥血,若被人發現,她的生活將不會平靜。
「你覺得你愛我?」藍雅一笑,涼涼的抬眼。
有權有勢的人都喜歡霸道的掠奪人的愛情嗎?
南風瑾沒做思索,張嘴便想回答,卻不料撞上一雙濕潤的眼眸,讓他的話語卡在了喉嚨。
「怎麼?說不出來了?」藍雅有些諷刺:「掠奪只是能讓你的耐心得到滿足,愛這個字,他沒有,你也沒有!」
帝王從來不需要愛情這兩個字,帝王的人生之中只有自己,利益和傷害。
南風瑾有著一瞬間的呆愣,反應過來,絲毫沒理會藍雅的話語,怔怔的盯著她的眼睛,這個一直都很堅強的女人在哭嗎?
「很傷心?」女人的淚水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可是,這個女人的眼淚,卻讓他很不開心。
似乎,看到她的眼淚他心中有著一絲波動,不想看到她流淚,更不想她為某個男人落淚!
「沒有。」她嘴角笑著:「沒有愛何來的傷心。」
「沒有愛情?當真沒有愛情?」他有些不信,彎腰與她平視。
「難不成你覺得我是愛情?」她反問,她應該早就在門外了,她不信他沒有看到她刺進她心臟的短刀。
南風瑾的視線落在短刀上,很深的血跡,是的,他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他還是不相信,在這個女人的心底對逐野狂冥沒有一絲的留戀。
「夜深了,好戲看完了,該回了。」南風瑾沒接話,藍雅緊接著又道。
南風瑾依舊不語,半響,突然正色道:「若我說對你是愛,你可願跟我走?」
「倘若你真的有能力再來和我說這句話。」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愛和不愛都無關緊要。
但若有一天能借助他離開這裡,或許她會答應。
而現在,她不想寄存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好!」南風瑾點頭,伸手將藍雅從地上拉起來。
藍雅雙腿有些麻,轉身坐到椅子上,雙眼紅的猶如一直兔子。
「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後,他定能將她從逐野狂冥的手中搶走!
「希望真的會如此。」她聲音有些冷淡。
南風瑾看來看去,總覺的她那雙兔子眼睛很是讓他不爽。
「不要在為他留一滴眼淚。」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眼角。
「誰說我哭了。」她沒哭,那只不過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你看看眼睛都成什麼樣子了。」倔強的藍雅讓南風瑾覺得好笑。
藍雅知道自己的眼睛很紅,她的眼淚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
「你是在同情我?還是在在可憐?」她涼涼的轉頭。
「同情。」
「我不要別人的同情。」
「不需要就要記得收好自己的眼淚。」
「謝謝,我會的。」
「……」
「你的手燙傷了。」南風瑾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到手心:「燙的如此厲害,若手上留了疤痕可不好。」
「臉上的疤痕你們都不介意,手上留下小小的疤痕又有何妨。」
手指漂亮是多餘的,男人不會因為手指的美與醜選擇一個女人。
「從一開始,我就疑惑,在你的心中,你最想要的是什麼?」這個聞言憋在他的心中好久了。
要什麼?藍雅垂了垂眼簾,其實她要到很簡單,自由。
「自由。」她只希望自己不受約束,平平淡淡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南風瑾為她包紮的手一頓:「只是想要自由?」
「是的。」藍雅的聲音迷離:「我渴望自由,嚮往美好的生活,看到電視上的唯美,會深深的感觸。」
窮或富她都不在乎,只要能安穩的過一生就好。
南風瑾不明白她口中的電視劇是什麼東西,但從她臉上能看得出,她有多麼憧憬。
一個女人,不圖榮華富貴,不圖權勢利益很難得,世間之人從來都是不滿足,她卻有人看破了一樣,只求自由和安穩,真是特別……
明明那麼有才華,明明是那麼的聰明,卻想努力的隱藏自己的光芒……
奈何,她那與生俱來的氣質,她是無法隱藏。
還有那一身的藥血是致命的炸藥,一旦引發便不可收拾……
「若想要自由,就將你的秘密隱藏好了。」
藍雅收回手,藥物抹在手上,原本火辣辣的手背,有著絲絲的清涼,疼痛到減少了不少,聞言一愣,轉而笑容爬上嘴角:「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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