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雅扯動一下嘴角,會讓她驕傲?這一天應該會很遠很遠……
逐野狂冥突然一個翻身,藍雅側著的眼前突然沒人了,心中一慌張轉頭,面前再次浮現出那張俊美的面容。
「你……別亂來……」她的話語卡在喉嚨,感覺到危機,眼神變得警惕至極。
雙手護住胸前,雙腿下意識的緊閉。
逐野狂冥手指一攤,那明亮的燭光便消失了光芒,整個房間漆黑一片,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巴。
「本王想要抱著你。」話落下,他的身子便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伸手一撈將她嬌小的身子便摟在懷中,嬌小的身子顯得更加小了。
藍雅也敢動,任由他抱著她,心中歎息,若真的搬進龍華院,今後的日子可更加難熬了。
逐野狂冥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味道會如此的好聞。
沒有任何的香粉味道,只是淡淡的幽香,讓人入迷,瘋狂,抱著她,他的心覺得很踏實,很美妙的感覺,也很不可思議。
單單是身上的氣息都讓他沉迷,她的一句話就能控制他的喜怒,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這些天,他自己都發現自己好像變得,變得自己都陌生了。
沐清顏,為何你會看不到本王對你的好?
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想要得到一個女人,他冰冷的心好似已經不再冰冷的了。
「清兒,有你在身邊本王很高興……」逐野狂冥說著,嘴上揚起了笑容。
這樣笑容很真實,很真實……
可惜,在這漆黑的房間內,藍雅沒有看到……
「清兒,不要再逃離本王了,永遠留在本王身邊好不好。」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之中帶著柔情,似乎還有一些祈求的味道。
他一直都不知道愛是什麼東西,不過最近他好像明白了,他——愛她!
很愛,很愛,想要一輩子,不,是生生世世的和她在一起。
藍雅身體一僵,漆黑的房間,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帶著一絲求乞的聲音,竟然讓她有些無措。
猶如平靜的湖水,被石頭激起了波動,久久不能平息。
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這話句話和之前他說的很不一樣,明明是同一句話,卻帶著不同的情緒。
這一次,聽到這句話,她竟然沒有立馬反駁,心中亂,很亂。
「清兒,答應我。」他埋在她脖子上。
強壯的身子竟然有一絲顫抖,口中帶著期待,又怕別拒絕。
「好,我答應,會一直留在你身邊。」藍雅聲音輕柔,手竟然回抱著逐野。
愛?他這樣的人很難有愛。
愛,在他們的口中只是隨口一說,一年兩年,時間打敗所有的一切。
他遲早會厭惡她,會丟棄她,而她會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人生從來都不會是完美的,她早就明白。
人生毀了,但是,她還是害怕死亡,不想死亡……她想要活著。
活著,就還會有希望……如今她只有順著他的意思。
聽到回答,逐野狂冥心中緊繃的情緒轉眼消散,手臂更加用力的收緊,似乎想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
「今後你便是狂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堅定的聲音。
藍雅驚訝:「女主人?」
如此將月之藍放在什麼位置,她是狂王名門正娶的王妃……
「那個女人本王已經將她送回關陽。」似乎是知道藍雅心中的疑問,他好心的為她解答。
「送回去了?」藍雅聲音提高。
那個女人將她折騰的如此慘,竟然送回去了,她如何甘心!
「放心,你的仇本王幫你報了。」將她的女人折騰的如此慘,他豈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得罪他的女人,他要讓她整個關陽都不得安寧!
聞言,藍雅頓時明白,是啊,他逐野狂冥是什麼人,殘暴不仁,怎麼會輕易的放她回國。
「這次是本王疏忽了,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再發生。」
「嗯。」藍雅應聲,聽到他這樣的話語,反而讓她覺得更加的不安。
「清兒。」
思索之間,才發現逐野狂冥的身體滾燙,雙手緊緊的抱著她,藍雅連忙送來自己會抱著他的手。
感覺到他的變化,她十分的懊惱,她竟然忘記了這個男人的火氣很旺盛,抱著他,她就等於是自己在往火坑裡跳動啊!
「你……你……」她聲音有些齷蹉的緊張。
慶幸他將燈滅了,若不然她可是糗大了。
「清兒,你害羞了。」
逐野狂冥低聲一笑,明明是滅著燈,他冥好似將她的齷蹉看在眼中。
「我沒有。」被揭穿了,藍雅的臉頰更加的紅。
「呵呵。」逐野狂冥又是一笑,手指輕輕的摩擦著藍雅的臉頰:「真好。」
藍雅扭頭,臉很熱,被他的手指引導的更加不自然了。
「你的傷勢還沒好,本王不會碰你。」
他輕聲說著,他不著急,慢慢來,會讓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好。
這話,讓藍雅如同大赦,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對於那個夢,心中還是很在意的。
那個孩子……
那個夢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語言?
清晨。
這一覺藍雅睡的很不安靜,老實被夢魔纏身,女孩的畫面總是出現在她的夢中,幾次都被夢魔掩住,直到接近天亮才稍稍好些。
逐野狂冥一夜幾乎沒睡,盯著藍雅不安的面容。
到底是什麼夢境讓她如此害怕,讓她幾次都被驚到?
手指撫摸著她的髮絲,摟緊,靜靜的看著她睡。
轉眼,太陽升高,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藍雅動了動身體,睜開眼睛,睡意朦朧,想要抬起手臂,卻感覺動彈不得。
抬眼,撞上一抹明亮的眼眸,逐野狂冥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摟著她的身子。
沉默半響,藍雅響起昨天的事情,迎上逐野狂冥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什麼時辰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回頭詢問。
沒有之前的頂撞,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一切都那麼的自然,好似早已經熟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