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連城週身的內力聚集,懷中的藍雅感覺到他凝聚的內力,頓時一慌張,艱難的伸手揪著他胸口的衣服,眼神直直的盯著他,搖頭。
他不能凝聚內力,毒蟲不是本就很難控制,他的內力就算一絲也不能凝聚。
她的手指一拽,一個瓶子從他的衣服內露出一丁點,藍雅認出來了,那是上次她裝血給他的瓶子,看得出來,那瓶子的血液並未動過……
藍雅有些驚訝,他竟然沒喝她的血,難怪毒蟲會壓制不住。
百里連城不想藍雅太過擔心,身上的內力稍稍收回。
周圍的侍衛圍上來,七寶吱吱的叫著。
「誰敢動手,本王乃北週三王爺!」話落,百里連城定眼盯著月之藍:「王妃娘娘該不會如此待客吧。」
月之藍一怔,北週三王爺?那個自小被送到慕辰的質子?
北周這個國家是四國最差的一個,當年也是因為如此才被征討,為了講和,甘願年年進攻慕辰,並且將當時皇帝最寵愛的三王爺送到慕辰做質子,這才避免了一場戰爭。
早就聽聞北週三王爺的風華,如今一見,姿色倒是上等,雖然俊美,但卻讓她厭惡!
一切與沐清顏這個賤人有關的她都厭惡!
「原來你就是北周送來的質子,呵,那麼多年身在慕辰,一個質子難道沒學會巴結嗎。」
月之藍故意將質子兩個字咬的很重,身上的疼痛,好似完全對她造不成影響,嘲諷的視線盯著兩人,區區一個質子,她才不會放在眼中!
百里連城殺光乍現,藍雅抓著他的衣服握緊。
「之前聽說過一些三王爺的傳聞,聽聞三王爺和側妃妹妹有著婚約的,還聽說三王爺為了側妃妹妹在宴會之上和狂王鬧僵……啊,對了對了,三王爺的母妃和弟弟從水獄放出來了吧……」
百里連城抱著藍雅的手指在顫抖,面色泛白。
水獄?
藍雅清楚的感覺到百里連城的憤怒,水獄,他的母妃和弟弟被關在水獄?
「愛妃莫不是張了一雙順風耳,消息竟然變得如此靈通。」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得意的月之藍聞聲身子一顫,一個慢動作的轉頭,面容立刻失去了顏色。
一身暗紅色長袍的身影呈現在眼前,低沉的聲音,雕刻的面容,讓人看一眼都心升畏懼。
「臣妾參見王爺……」月之藍慌忙跪下行禮。
臉色驚恐,整個心都發顫了。
後方的侍衛大眼對視了一眼,當今狂王再次誰還敢亂動,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
「愛妃的能耐越來越大了,莫不是想要取代本王?」逐野狂冥就那麼站在房間內,便給人一種沉悶的壓抑感。
他的視線掃視小小的房間,落到百里連城的身上眼神暗了一下,轉而落到他懷中的人,脖子上的鞭痕暴露在外,心底的深處然猛地一疼。
那種疼痛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兇猛,跳動著傳邊全身!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傷了他的人!
「臣妾……臣妾……」月之藍渾身癱軟在地,眼珠子轉動,她勉強止住顫抖的身體,腦袋內想著辦法推:「王爺……是他,是北週三王爺挾持側妃妹妹……企圖……」
說到這裡,月之藍抬起頭,看著抱著藍雅的百里連城:「是他,企圖對側妃妹妹不軌,不料被臣妾路過發現,他還想殺臣妾滅口……!」
月之藍說著,伸出手指和身上的傷痕,暴露在逐野狂冥的眼下,示意她受了很重的傷。
逐野狂冥冷笑一聲,關陽的王的好女兒,倒是個演戲的天才,進入若不追查他還不知道關陽還留了人在京城。
「三王爺難道不需要解釋嗎?」逐野狂冥轉而看向百里連城。
百里連城仰起頭,與逐野狂冥直視:「信與不信全在狂王。」他根本不需要解釋任何事情。
「你呢。」逐野狂冥上前一步,嘴角帶著笑意詢問著藍雅,視線卻落在她緊緊揪著他衣服的手上。
藍雅不知道逐野狂冥為何詢問自己,有氣無力的揚了揚嘴角:「王爺心中比誰都清楚。」
他聰明的頂過幾十隻狐狸,心跟明鏡一樣,還多此一舉的問她做什麼!
逐野狂冥笑容未減,轉身盯著跪在地上的人。
月之藍心慌的要命,稍稍抬眼見逐野狂冥盯著她,慌亂爬上臉頰,伸出斷了的手指:「王爺,你若是再晚來一步就見不到臣妾了……」
「哦?若本王沒記錯,剛剛進來的時候,這裡應該是城外。」逐野狂冥挑眉。
月之藍一愣,她倒是忘記了這一點,這裡是城外,那……聯合她剛剛的說法豈不是……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說來說去,她竟然自己洩露了自己,她身在京城,如何路過城外?
逐野狂冥冷笑一聲,彎腰挑起月之藍的下巴:「長了一張乖巧的臉蛋,可惜心思太重。」
「王爺……」月之藍驚恐的瞪著眼睛,彷彿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逐野狂冥鬆開她的下巴,眼神一動,後方的暗夜上前,一掌打在月之藍的腦後,月之藍眼睛一翻便躺在了地上。
暗夜伸手將她抗起來,轉身離去。
逐野狂冥勾起的嘴角落下,上前幾步,眼神盯著百里連城伸出雙手:「給本王。」
藍雅一愣,百里連城手上一緊,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樣子。
「她是本王側妃!」霸氣的聲音之中帶著怒氣。
他決不允許沐清顏在見這個男人,相互濃烈的愛意,讓他都覺得刺眼!
百里連城的臉上,一片怒氣,她是他的側妃,他不得不鬆手,但是,他說過要保護她,就一定要做到。
「若她今後有任何的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那聲音堅定,彷彿一個誓言。
逐野狂冥閃過驚訝之色,隨即便恢復正常,伸手將藍雅抱在懷中。
百里連城看了看藍雅,轉身離去。
看著消失的人影,藍雅的心猶如跌落谷底,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次離去彷彿再也見不到一樣……
心,很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