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的事情都無法挽回,時光不會倒流,不會讓醜陋的事情過去。
百里連城繃緊下巴,僵持的手指收回,眼神變得深邃。
「如此你還要喜歡我,如此你還要我?。」藍雅心中中憋著的心情一發不可收拾。
她很髒,很髒,根本配不上他那樣完美的男人。
「喜歡。」繃緊的下巴,吐出兩個字,沒了溫和,卻帶著堅定。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感情,更沒有懷疑過她!
藍雅身體一怔,喜歡?喜歡?若是以前她定然會高興的蹦起來吧,可,現在不一樣了……
「百里連城,不要將你的憐憫用在我身上,男人從來都喜歡漂亮的女人,你看看我的這張臉,不覺得醜陋嗎?」
「沒有憐憫,是愛情,愛一個人並不在於她的容貌。」
「我不信,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要你了,所以,你也不要愛我了……」
不要再愛她了……
藍雅面色恢復平靜,說出來的話,自己都麻木了……
德叔聞言,面色也很難看,他一直都知道藍雅是喜歡王爺的,他跟著王爺那麼多年,王爺第一次對女人如此認真。
從心眼裡,他是停看好藍雅的,如今聽到這樣的一番話,眉頭緊緊的皺著。
百里連城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手掌放在胸口的位置,隔著衣服撫摸著青花瓷的瓶子……
「不敢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依然等著你……」
他知道她發生了很多事情,若非他的離去,或許她便不會受那麼多的罪,她的任何選擇,他都由著她……
他會永遠站在背後看著她,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他……
藍雅心疼的都快窒息了,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手摁著桌子,穩住身體,百里連城,你真傻!
「你為何還不明白?我不愛你了,永遠都不可能回頭……」
很多事情,一點發生了,就不會睡一覺起來,就以為什麼都沒發生。
百里連城臉色繃緊了幾分,七寶『嗤嗤』的朝著藍雅不善的叫著。
「藍雅,你太過分了。」沐府沉不住怒氣,曾經保證過,不頂撞她,但是此刻他忍不住了!
藍雅冷笑一聲:「我過分?我就是很過分,我就是個壞女人,怎麼樣?」
她不想是好人,她想做壞人,很壞很壞的人……
「我家王爺為你做了那麼多,不惜入贅番邦……」
「沐風。」百里連城低沉的聲音帶著警告性。
「王爺,今天就算你要將我趕走,我也必須說。」沐風怒氣鼓鼓的一張臉,轉而狠狠的盯著藍雅。
藍雅努力保持這不善的笑容,彷彿一張面目,手指更深的扶住桌子,她怕自己會支撐不住。
「王爺雖然入贅番邦,從來未碰過那公主一根汗毛,為了博取信任,我家王爺連命都快沒了,兩個月的時間,在生和死之間徘徊了多少次,這些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身上的……唔……」
「夠了,還不滾!」百里連城臉色蒼白,一掌打在了沐風的身上。
沐風吐了一口血,抬眼依舊狠狠的盯著藍雅:「你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主人,也根本不配得到愛情……!」
「滾!」百里連城帶著怒氣。
德叔上前攙扶起沐風,拍拍肩膀讓他出去,沐風臉色凶擰,不甘的走出門去。
「讓他說,怎麼不讓她說了?呵,我本身就是個禍害,就算你不說,也會被別人發現。」藍雅臉色蒼白的駭人,臉上卻帶著無盡的笑意。
百里連城手指握了握,抬眼深沉的盯著藍雅:「今天你太累了,我們改天在談。」
藍雅穩住身體,送來手抬腳走到百里連城的面前:「累?我根本不累,咱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不然我會很不安心的。」
「藍小姐,今天是大年夜,還是改天在說。」德叔上前勸說。
「大年夜如此不是正好,過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便可以有新的開始。」藍雅不依不饒,鐵定了今天要徹底的和他斷個乾淨。
「你想說什麼。」百里連城握著的胸口的手指更加緊了,彷彿在從那青花瓷瓶上獲取力量。
「百里連城今後不要在找我了,也不要和我牽扯上任何的瓜葛,我現在是狂王的側妃,身份你是你能攀的起的,所以,請你不要擋住的我前程。」
「這是你的心裡話?」
「對,我就是這個樣子,貪慕虛榮,你一個質子根本給不了我想要的。」
「我要聽你的心裡話。」他根本不相信她口中說出的一個字。
「這就是我心裡話。」藍雅很平靜很平靜的說道。
「看著我。」
他聲音低沉,帶著命令。
藍雅低著頭,從進來開始眼神從來都沒有對上他的視線,聞言,又是一聲冷笑。
「怎麼,難道三王爺……」
「看著我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他打斷她的話語。
藍雅僵持著,說出這一番話都要很大的勇氣,看著他,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哭起來。
「你不敢。」
藍雅握了握拳頭,緊緊的吸了一口氣,猛然抬眼:「誰說我不敢。」
百里連城暗沉的眼眸,猶如暗夜的深邃。
「你聽好了,百里連城我根本不愛你,從前是,現在也是,所以,請不要擋住我的前程,我想要的,是你這個質子你永遠都給不了的!」她接近嘶喊,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百里連城的手指一緊,身體朝後退了一步,站住身體,胸口發出很小很小的碎裂聲音。
眼神盯著藍雅,半響,他嘴角動了動:「嗯,知道了。」
話落,他便轉身離去,德叔歎息一聲,看了看藍雅想要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轉身跟著離去。
在百里連城離去的一瞬間,藍雅的身體便虛脫的跌坐在地上,胸口劇烈的喘息,好似沒有空氣一樣,臉色蒼白的猶如死人。
門外趴著的布丁幾人慌忙讓出一條路,有些害怕的目送他離去。
百里連城似是走到很急躁,眼神更帶著駭人的光芒,他那胸口一抹紅色滲透衣襟。
青花瓷的瓶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