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雅疲憊的閉上眼睛,聲音清涼:「失憶,或許吧。」
「小……小姐,你不要嚇香兒……」小丫鬟聞言急的六神無主。
「你是我的丫鬟?」閉起的眼睛睜開,定眼看著身邊的女孩。
「嗯嗯,沉香從小五歲開始就跟著小姐看,小姐真的記不起來?那二夫人呢?」小丫鬟站起身子,明亮的大眼睛射出期待的目光。
藍雅搖頭,小姐,二夫人?知道自己的確穿越了,可,這幅身體是她自己的,不是什麼小姐的。
「也許我不是你們家小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從小便用各種藥物浸泡,膚色比一般人要白。
她吃過的藥物有幾萬種,身體的血液也比一般人要紅,大紅。
「小姐,你說什麼啊,你明明就是小姐啊,你看,小姐左手之上這個疤。」沉香忽然想到了什麼,抓起藍雅的手腕,撩開衣袖:「你看,這個疤痕是小姐十二歲被大小姐割的。」
藍雅看向手腕上的疤痕,十二歲?這個疤痕是在一次藥物試用的時候留下的,若非當時她放血迅速,估計早就一名嗚呼了,疤痕是割的,但是不是別人,割開的是她自己。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和一個古代人有著一樣的容貌,有著一樣的刀痕,想不通,她也不想去想了。
穿越了,算是自由了吧,算是脫離了銀月家族的掌控了吧,或許,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當日,花船之上,我是怎麼回來的?」藍雅收回思緒,出言詢問。
沉香一聽,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稍稍抬眼,卻不知道該如何說,那日花船整個京城的人都遠遠的看到小姐沒穿衣服,若說出來,小姐如何承受打擊,更何況二夫人還……
「怎麼?怕我承受不了?」藍雅似是自嘲的語氣,她的承受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強,轉頭看向看向窗外,輕聲道:「說吧。」
她知道當然的情景,**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冷言冷語,這些早已經成為她生命中的調味料,只是她想不明白,在昏迷的那一刻,明明看看那男子的長劍刺向她的身體,為何她會沒事?
沉香聽言,凝視藍雅好一會,才弱弱出聲,聲音之中帶著濃烈的鼻音:「那……那日,二夫人和我找到小姐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小姐在狂王的船上,而且,而且還衣不蔽體,二夫人上船靠近靠近船隻的時候,便見狂王長劍刺下,二夫人情急之中,生生的替小姐擋了那一劍,乞求王爺饒恕小姐,狂王這才饒了小姐一命……」
藍雅有些驚訝,那日船上之人是個王爺,難怪身上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息,早知道不是一般人,卻沒想到是皇親貴族。
二夫人莫非是正主的娘親為她擋了一劍,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那個人的女兒,她是藍雅,這一劍,二夫人倒是替錯了……
「二夫人現在如何?」若非她長得和她女兒一樣,她也未必出手相救吧,藍雅自嘲一笑,就算是替身,一劍的恩情,她記在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