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彩霞山口,一馬平川的怒河流域展現在眼前,怒濤城就在怒河出海之地。這裡漸漸有了北地蒼茫的風光,時進收穫之月,夜裡露宿時已經有了一絲涼意。離開羅曼城已經一個多月了,維裡安不禁想起了家中的親人,他的哥哥比爾安去了聖橡葉軍團,現在應該也服完了第二次勞役,不知回家沒有,還有可愛的菲林妮,遠出萬里之遙,音訊全無,怎不牽心掛念?
在狂風山脈北麓的山林裡,經過一日狩獵,總算湊足了50單位靈魂資源,維裡安迫不及待地下令生產天使,然後繼續在山林中收割靈魂。50小時之後,一名天使就生產出來了,維裡安找了一處隱秘的山凹,施放了三階法術「迴避偵測」,這才召出了天使。
一團柔和的白光出現在面前,光芒漸收,現出一個奇特的人形生物,他的身體仍然是一個高大健美的青年人族模樣,背上多了一對潔白的羽翼,輕緩地扇動著,他身穿著白色藍邊的戰鬥牧師袍,手持一把如同十字軍制式劍一般的長劍,只是劍刃更為厚重寬大,他的雙足**,離地面寸許懸空而立,渾身時刻散發著淡淡的神聖的柔光。
「我主,一切榮耀歸於你!」天使神情肅穆參拜下去,維裡安能感覺到他從靈魂深處發出的虔誠無比的敬慕、依戀的精神聯繫。奇異的是天使既便在跪下之後,羽翼也沒有扇動之時,依舊是懸空離地寸許,可見天使本身並不是靠著羽翼來飛行,而是類魔法的效果,當真是天界聖物,不沾凡世塵土。
維裡安聽到天使對自己猶如對神一般的禱言,不由有些擔心,暗自詢問系統:「天使不會也像祭司一樣,要靠著祈禱才能恢復戰力吧?」
「尊敬的主人,天使與祭司不同,祭司主要是你的意志的傳播者,天使既是你的意志的傳播者,更是執行者,可以獨立作戰,自我恢復。」
維裡安放下心來,也受著天使神情的影響,莊重起來:「我賜汝名,傑西。」
「感謝我主,願主的道行於天下,就如行於神國。」在天使的心中,系統空間就是維裡安的神國,天使本就是神國才會有的神聖生物。
可惜傑西不能出現在大陸上,只能在系統空間留作秘密武力。
怒濤城背倚狂風山脈,西臨大海,北據怒河,是精靈帝國為抵拒無盡之洋的沙華魚人而建,城中人口大約一萬七千,城牆高達三十米,城內分佈有三座巨型魔法塔,常駐聖薊菊軍團第一、第四旅團和帝國第三艦隊一部。
當他們到達東城門前,才發現怒濤城氣氛十分緊張,城門大道被分隔成兩半,一半是普通的進出,一半專用於軍事調動,不時可以見到一隊隊軍用物資和人員進出著。
維裡安他們離城門還有幾十米遠時,就有一陣魔力波動掃瞄過來,這是魔法塔發出的陣營靈光判斷:偵測邪惡,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發出黑色或紅色的靈光,多半會被當場格殺,這可能是防止沙華魚人偽裝混入城中。
奇怪的是真正入城時也並不怎麼嚴格檢查,衛兵雖然加了雙崗,但大多也懶洋洋的,進出的普通人也沒有緊張的神態。
同時入城的一個矮人斧戰士看他們疑惑的樣子,主動講解了,他們才知道怒濤城每年這個時候都是這樣子,因為海裡的沙華魚人多半會在這個季節上岸。當地居民和軍隊都習以為常了。
道爾南大師極力推崇的修斯大師就住在城南,這個時候天色還早,但一行人風塵僕僕,如果就這樣上門拜訪卻有些失禮。五人找了一家乾淨的旅店住了。第二天,維裡安帶了狄安娜前往城南。
修斯大師的住宅是一片很大的院落,門前有一行高大的松柏,院門大開著,幾個家僕正清掃庭院。維裡安驚奇地發現這幾個僕人有老有少,幾乎都帶有些殘疾,但神情間並沒有殘疾者常有的頹喪之氣,反倒行動利索,朝氣勃勃。維裡安暗暗點頭,以僕觀主,從這些殘疾僕人的身上,就可以想見修斯有智者之名並無虛傳。
一個斷臂的青年僕人迎上來,行了一禮,客氣地詢問道:「尊敬的法師,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維裡安還禮道:「我叫維裡安,羅曼城道爾南大師的學生,奉師命遠道而來,拜訪修斯大師,煩請通稟一聲。」
斷臂僕人遺憾地說:「尊客來得不巧,家主已經外出多日,何時返回也不知曉,如果維裡安法師要在怒濤停留,還請告之住址,待家主返回之時,以便稟報家主,如家主有意要見法師,也方便通知法師。」
維裡安有些失望,當下說了所住旅店的名稱,便離開了。
怒濤城是大陸西北重鎮,法師公會的力量非常強大,相對應的,書籍收藏也非羅曼城可比。為了學習到四階法術的知識,加之離家萬里,這兒也沒人知道他的學習進度,維裡安便索性連續考核,通過了三級和四級法師的認證。
這樣一來,按照規定,公會的四階及以下各階的知識便開放了,縱使這種開放要收取金錢,維裡安還是很快陷入了學習魔法知識的狂熱之中,可以說法師這個職業之所以被稱為戰職之首,是從三階法術以後才開始的,第四階法術已經開始涉及到這個宇宙的位面空間知識和法則的力量。
比如說四階法術「任意門」,可以使法師自身立即傳送到120米距離內的位置,並攜帶物品或接觸到的生物。
還有「陰影之井」,可以連結陰影位面,將目標的影子變成暫時性通道,使目標被拉入該通道,當然這種效果並不是永久性的,四階法術還沒強大到這種地步,在一定的時間結束後,目標會回到真實世界,只是還將產生恐懼效果。
還有一種法術四階法術「次級造物術」,可以創造出小型的普通的無生命的製品,諸如衣物或者木製品等單一性質的東西,只不過還最多只能存在幾小時罷了,但是這已經具有系統空間以能量轉換物質的功能雛形。
蘇格拉底有一句名言:智慧意味著自知和無知。維裡安現在就是如此,越是學習得多,才越是知道自己的無知,閱讀讓他漸漸狂妄的內心再次安靜下來。
平靜也是一種幸福,可惜幸福總是不能長久。來自怒濤城法師公會的一則通知打斷了他的學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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