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2-6-2
酒內。
葉小天等四人踱步進屋,要了一間桌子坐下,一名衣著暴露的少女上來招呼「先生,要喝什麼酒?」
葉小天問胡艷:「你喝酒嗎?」胡艷搖了搖頭。
葉小天道:「那你喝什麼?」胡艷道:「給我一杯橙汁。」
葉小天點了點頭:「一杯橙汁,三瓶路易十三。」
那少女見來了大客戶,神色立馬恭敬:「好勒,請稍等,馬上就送來。」
過不多時,酒水送到。葉小天在三人杯中倒滿酒水,說道:「飛雲,小吹,咱們三人碰一個。」三人各自喝了一杯。
賀吹說道:「好酒。」
陳飛雲道:「一萬多塊一瓶酒,能不好嗎?」說話間又灌下一杯酒。賀吹不甘落後,說道:「一萬塊錢一瓶酒,一杯起碼也得倆千塊,我可不能吃虧。」也喝了一杯。
三人碰杯交盞,轉眼就喝下兩瓶路易十三。葉小天開了第三瓶酒,正要斟倒,忽聽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一大幫漢子吵吵嚷嚷,闖進酒。
葉小天睜眼一瞧,見那幫人個個手中持著刀棍,一副凶神惡煞模樣,眉頭微皺,心道:「怕是尋釁挑事的來了。」
人群中為首一名漢子,肥頭大耳,手中拿著一把砍刀,在酒櫃檯上橫劈豎砍,將一個上好的木質櫃檯砍得面目全非,口中叫道:「周小媚呢,快叫她出來。」
胡艷低聲道:「周小媚就是此間老闆娘,外號黑玫瑰。」
葉小天點頭道:「這幫漢子氣勢洶洶,指名要見周小媚,只怕來者不善。」
那櫃檯小姐臉色慘白,嚇得不敢做聲。為首那漢子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笑道:「老子名叫松下內褲,要見你們老闆娘,快叫她出來。」
那櫃檯小姐臉蛋給松下內褲摸得生疼,顫聲道:「老闆娘在裡面,我這就去叫她。」松下內褲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推,叫道:「快去,快去。」
葉小天見那漢子如此蠻橫,心中生氣,罵道:「他奶奶的小日本,竟敢到北京城撒野?」陳飛雲道:「咱們要不要出手?」賀吹興奮道:「好,好,痛打小日本,這是我最擅長的。」
葉小天沉吟道:「先別急,看看再說。」
過不多時,酒裡屋走出一名年輕女子,身著一襲紅衣,快步走到松下內褲面前,說道:「這位就是松下內褲先生麼?找我有什麼事情。」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葉小天見那女子才不過二十四五歲,一副弱不禁風模樣,想不到鼎鼎有名的玫瑰酒老闆娘竟是這樣一個嬌滴滴女子,心中詫異,尋思「這就是黑玫瑰麼?倒有些意外呢。」
松下內褲哈哈一笑,側眼打量周小媚,眼神中滿是猥褻,說道:「你就是周小媚?我聽說黑玫瑰是個大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周小媚淡淡道:「閣下無故闖入我酒,又打壞我櫃檯,欺負我中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松下內褲嘿地一聲笑:「也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給周小姐一點警告,叫你招子放亮一些,以後碰到咱大日本國公民,可不許再肆意毆打。」
周小媚皺眉道:「我什麼時候毆打過日本人?」
松下內褲笑道:「周小姐這麼健忘?昨天剛打完人,眼下就給忘了?」
周小媚經他提醒,心中猜到幾分,說道:「你說的是那三個吃白食的傢伙?」松下內褲不滿道:「什麼吃白食的傢伙,那是我松下內褲親弟弟松下腰帶。他好端端地來做你酒生意,你卻將他打得重傷住院,眼下還臥床不起,這不是故意跟我作對麼?我聽說中國人是禮儀之邦,不想竟然徒有虛名。周小姐,你打傷了我弟弟,可得給我個交代。」
周小媚見他反倒誣賴自己,氣急反笑,冷冷道:「松下內褲先生,你弟弟松下腰帶一行三人昨天來我酒,點了十瓶路易十三,喝完卻不給錢,又調戲我酒侍女。我身為主,眼見對方來酒搗亂,迫不得已出手教訓三人一番,於情於理,又有什麼不對?」
松下內褲搖頭道:「我弟弟一向最有風度,又怎會喝酒不給錢?定是你誣賴於他。」
周小媚見他信口雌黃,竟然說得振振有詞,今日才算見識「原來天下間還有這麼不要臉的。」眼見對方如此誣賴,氣往上衝,冷冷道:「人我也打了,你待怎的?」
松下內褲道:「好,你既然親口承認,打傷我弟弟,那就跟我走一遭。」
周小媚盎然道:「去哪?」
松下內褲道:「去醫院給我弟弟賠罪,讓他發落。」
周小媚搖頭道:「不去。」
松下內褲嘿嘿一笑:「周小姐既不識趣,那我只好得罪了。」手一揮,吩咐手下:「還愣著幹嘛?動手。」
眾日本混混得了命令,當即手持刀棍,乒乒乓乓一陣亂砸,將桌椅酒水,玻璃酒杯砸得粉碎,一時間桌塌椅壞,酒水流淌。
更有混混手執棍棒,朝著酒客人,劈頭蓋臉打去,下手凶狠,不少客人立馬給打得鼻青臉腫。眾酒客嚇得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當下一窩蜂般抱頭鼠竄,逃離酒。
周小媚眼見日本人如此凶殘,氣得牙癢,一吹口哨,酒打手蜂擁衝出。這些打手對周小媚忠心耿耿,自她從酒出來,就一直暗中保護。眾人眼見日本人如此猖狂,砸壞酒,打傷酒客,都是心頭憤憤,早就躍躍欲上,要教訓教訓小日本。只是不得周小媚命令,不敢輕易出手,這時一聽周小媚口哨,立馬手持棍棒,衝了出來。兩幫隊伍,橫眉瞪目,也不待領頭吩咐,早就各操兵器,幹了起來。
眾打手人人奮勇,打得賣力,但這幫日本混混看上去流里流氣,實際上竟然個個都是好手,遠不是表面看去那麼簡單。一經交手,眾日本人配合默契,拳腳過硬,不過盞茶功夫,就將眾打手打得倒地不起。
葉小天眼見眾人打鬥,皺眉道:「這幫日本混混不簡單,都學過功夫。」
陳飛雲點頭贊成:「不錯,那黑玫瑰眼下危險得緊,咱們上。」葉小天點了點頭,三人摩拳擦掌,正要出手。
就在此時,一名日本混混不識好歹,手持木棍,朝葉小天那張桌子砸下,口中叫道:「支那人,趕緊滾蛋。」賀吹眼見日本人如此猖狂,早就憋著一肚子火,此時正好發作,手一伸,將木棍拿在手中,用力一奪,搶入懷中。隨即啪地一聲重重打下,正中那日本混混腦門。
那日本混混一聲慘叫,頭破血流,鮮血直淌,嚇得面無人色,一陣頭暈眼花,昏了過去。陳飛雲笑道:「小吹,下手夠狠啊,這一下可沒要了他性命。」賀吹笑道:「殺人是犯法的,我可沒這麼傻。這一下我有分寸,只打得他從此瘋瘋癲癲,卻死不了。」
葉小天笑道:「如此最好。兄弟們,動手。」三人身子一縱,加入戰團。
眾日本混混眼見同伴被賀吹打傷,都是哇哇怪叫,手持刀棍,將三人團團圍住。葉小天瞧著日本混混,心中默數人數,笑道:「一共十七名日本人。咱們分分工,我對付左邊八個,飛雲對付中間五個,小吹對付右邊四個如何?」
賀吹早就不耐出手,叫道:「就這麼辦。」右拳揮出,擊向右手邊一名混混。陳飛雲也是揮足踢出,跟眾混混纏上了。
葉小天瞧著左手邊八名混混,微微一笑,輕飄飄拍出一掌。這一掌力廣圓實,竟然將八人齊齊罩住。八名混混同時感到胸口一悶,一股大力撞到,都是臉上變色,不敢硬接,避在一旁。
這時賀吹已經打倒一名混混,陳飛雲也放倒了一個,兩人齊聲說道:「小天,你怎麼這麼慢?」
葉小天笑道:「你們放心,慢不了。」左掌揮出,印在一名混混胸口,將他打倒。右拳前送,正中一名混混鼻樑,將他打得鼻血直流,一嘴門牙掉了四五顆。他打倒二人,雙腿連環橫掃,瞬息之間踢暈四名混混。跟著又是砰砰兩拳,將剩下兩名混混也放倒了。
他解決了八名敵人,瞥眼去瞧,陳飛雲和賀吹兀自戰鬥,笑道:「到底是誰慢了?」陳賀二人正在交戰,有心跟他鬥口,卻分不出神來,不敢接茬。葉小天正自高興,忽聽得胡艷的聲音響起,叫道:「葉小天,快來幫忙,這松下褲子好生難纏,我跟小媚姐姐兩個打他一個,還是敵不住。」
原來適才葉小天與眾混混交手,松下褲子眼見葉小天三人厲害,心下嘀咕「怎麼偏偏碰上了這幾個扎手對頭?」一時不知是輸是贏,心中忐忑。
松下褲子是做事把穩之人,眼見勝不了葉小天,眼珠一轉,落在周小媚身上,已有了主意「我先抓住小姑娘,讓他們投鼠忌器,任我擺佈,那就立於不敗之地。」
他想到就做,當即出手向周小媚攻擊。周小媚一見松下褲子眼珠轉動,便猜中他心思,自然不肯束手就範,當即奮力反抗。她學過一些功夫,當下便施展中華武功,苦鬥日本惡賊。
兩人拆了幾招,松下褲子終究技高一籌,漸漸佔據上風。胡艷自幼跟胡一鳴習武,性格之中,也學得跟軍人一樣愛打抱不平,眼見松下褲子大逞淫威,周小媚苦苦受制,當下毫不猶豫,揮動拳腳,上去幫忙。
兩人以二敵一,形勢便有些好轉。松下褲子眼見胡艷貌美,年紀輕輕,一身拳腳,倒使得有板有眼,毫無破綻,也是心中暗讚。心想「若不是眼下形勢凶險,定要好好陪小姑娘玩玩,眼下嘛,可得速戰速決。」
當下拳腳中漸漸加了幾分力道,胡週二人頓感不支。恰好此時葉小天打倒八名混混,騰出手腳,胡艷見他得空,當即出口相求。
葉小天眼見二人形勢危急,就要上去幫忙,忽然心念一轉,尋思「此時胡艷這丫頭有求於我,若不刁難一番,以後可沒這等好機會。」
當下負手背後,笑嘻嘻道:「艷兒,你要我幫你,可以啊。不過你得叫我一聲小天哥哥。」他心中著惱胡艷老是對自己大呼小叫,直呼其名,這時便要加倍討還。
胡艷見他那副袖手旁觀模樣,心中有氣,想也不想:「我才不叫呢。」她一分神說話,招數之中立馬露出破綻,胸口給松下褲子一抓,撕破衣裳,露出一大團雪花花胸脯。
胡艷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松下褲子一抓見效,哈哈笑道:「小姑娘好白的胸口,就是瞧得不真切,待我再抓一次。」說著又是伸手抓出。
葉小天眼見松下褲子招數下流,心中著惱,再也顧不得刁難胡艷,身子一縱,攻了上去。
他右手伸出,扣在松下褲子後背至陽穴上,勁力透出,直入對方穴道。
松下褲子渾身一麻,使不出力氣,一條手臂抓出,忽爾半空停滯不前。胡艷知道是葉小天搞鬼,也不客氣,啪啪啪數掌揮出,重重扇了松下褲子幾個耳光。
松下褲子眼見胡艷手掌扇到,明明有法子避開,卻偏偏使不出力氣,只氣得心中罵娘。倆個面頰上火辣辣生疼,給打得不輕,更是惱怒。忽然之間,身子一輕,已給葉小天凌空提起。
他一個白白胖胖身軀,不下兩百多斤,但葉小天提在手中毫不費力,宛如無物。只聽得葉小天說道:「艷兒,這日本胖子對你無禮,該怎麼處置?」
胡艷氣呼呼道:「他一對手掌摸過我胸脯,你幫我廢了他一對爪子。」
葉小天本就對日本人沒有好感,聞言點頭:「這個法子不錯。」左手在松下褲子兩隻手腕上一拉一扭,只聽得一聲慘叫,松下褲子一對手腕徹底殘廢。葉小天廢了松下褲子一對手掌,右手往地上一拋,砰的一聲響,松下褲子重重摔在地上。這時陳飛雲和賀吹二人也都料理了日本混混,走了過來,三人勢成犄角,將松下褲子團團圍住。
松下褲子兩瓣屁股摔得生疼,一對手掌被廢,更是劇痛鑽心。他額頭上沁出冷汗,疼得撕心裂肺,忍不住哀哀嚎哭。
賀吹伸腳在他身上重重一踢,說道:「這廝該怎麼處理?」
葉小天瞧瞧胡艷,不知她心中怒氣消沒消盡?問道:「艷兒,你說怎麼辦?」
胡艷笑道:「人是你抓的,該怎麼處理,你自己決定就是,卻也不用來問我。」話雖這麼說,眼見葉小天對自己遷就詢問,還是忍不住心中竊喜,便這麼一高興,怒氣就此全消。
葉小天見她臉露笑容,心中有數,說道:「這日本豬已吃了不少苦頭,咱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便放了他。」伸腳在松下褲子屁股上重重一踢,喝道:「滾你媽的臭鴨蛋。」
松下褲子僥倖逃得性命,大喜過望,不管手腕劇痛,一屁股爬起,發足便往外奔,此時逃命要緊,也顧不得一幫手下生死,只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