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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宿命的對手 文 / 妃妃妃妃子

    烏雲珠鄙夷的看著如歌等人消失的地方,以為說了這些話,就能令皇上怎麼樣嗎?幼稚!

    「德全。舒殢殩獍」順治突然爆喝一聲。

    德全嚇了一跳,烏雲珠更是狠狠吃了一驚,抬眼瞅去,見順治俊臉一片冷霜,薄唇久久才吐出一句話來,「傳朕旨意,以後誰也不准在太液池彈琴,亭子任何人都可以進。」

    說完,目光瞥向全身濕透,戰戰兢兢抖如篩糠般跪著的宮女,眉間閃過怒色,「將這個賤婢拉下去,杖斃!」

    候著的侍衛,連忙上前,拖了宮女就要下去。

    彩香這才醒過神來,面色一陣慘白,也不知道哪裡的來的力氣,突然掙開了拉扯的侍衛,拼了命地磕頭,「皇上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順治看也不看她。

    彩香見順治是一定要處死她了,便膝行到烏雲珠身前,絕望哭道:「主子,您要救奴婢啊,奴婢不想死的……」

    烏雲珠不忍卒睹的樣子,收回目光,遲疑著伸手去捉順治的袖子,咬了咬唇,柔聲道:「皇上,她雖衝撞了靜妃,可罪不至死,回去後,臣妾定會好好教導於她的,請皇上這次網開一面,饒她性命……」

    順治目光在她出水芙蓉般的臉上掠過,烏雲珠見狀,連忙垂下頭,聲音更顯婉轉鶯啼,「皇上就饒她這次……」

    她話剛說完,手裡突然一空,袖子被抽離,她愕然的抬頭去看順治,卻只看到他的側廓。

    「罪不至死?」他的聲音染了幾絲冷酷,旋即輕笑一聲,面容裹了一層寒霜,「任何不長眼衝撞她的人,朕都要讓她死無全屍。這個賤婢既然是你的人,朕便給你面子,賜她全屍罷。」

    說完,甩袖離去,沒再看烏雲珠一眼。

    德全緊隨其後,帶著一干內監,魚貫離開了太液池。

    彩香這次連喊饒命的話,都沒機會再說出口,有侍衛塞住了她的嘴巴,迅速拖了下去。

    亭子前,只剩烏雲珠主僕幾個,場面安靜的不像話。

    烏雲珠孤獨的站著,輕風撩起她潔白的衣袂,似在嘲諷她的自以為是。

    她忽然覺得渾身冰冷。

    腦海裡重複響起順治離去前說的那句話:「任何不長眼衝撞她的人,朕都要讓她死無全屍。這個賤婢既然是你的人,朕便給你面子,賜她全屍罷。」

    聰明如她,怎麼會不知道順治口中的她是指誰?前者是靜妃,後者無論是誰,但凡衝撞靜妃者,一律死無全屍麼?

    為什麼?

    她聽說博爾濟吉特孟古青,性格驕縱,喜好奢侈、善妒,為順治不喜。

    可眼前看到的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大家都瞎了眼嗎?

    那幾乎要滲透進骨子裡的寵愛,只差宣告天下而已。

    這段時間以來,她以為她已經俘獲了這位年輕帝王的心,知道她喜歡在太液池彈琴,便特意下旨,不許任何人打擾她。

    這些,難道不是對她寵愛的表現麼?

    可這些在她看來,獨有的寵愛,卻只因為孟古青一席話,皇上便改變初衷了。

    不准任何人在太液池彈琴?

    那她以後便不能再在這裡恣意的彈奏了麼?

    好個孟古青,世人只知你被皇上所厭棄,可藏在帝王骨子裡的寵愛,卻不知要羨煞多少人?

    烏雲珠冷冷一笑,從沒想過,當日在宮外湖畔,救她的人,如今竟然讓她如此的嫉恨。

    是宿命的對手麼?!

    烏雲珠手指狠狠捏在一起,她不甘。

    縱然帝王的心,現在向著那個女人,那又如何?誰也不能保證一世得寵!

    她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在急迫的告訴她,孟古青現在所得的寵愛,原本該是屬於她的,是孟古青搶了她的恩寵!皇上的心是屬於她的!

    「小姐,這可怎麼辦?」目睹彩香被拖了下去,猶有餘悸。

    剛才她也得罪了那個靜妃,想到皇上對靜妃的袒護,心裡無限後怕。更想不到的是,這個靜妃竟然是當日在宮外湖畔救了小姐的人!

    烏雲珠被打斷思緒,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戰戰兢兢、惶惶不安,當即面色不悅,「有什麼好怕的?」

    連忙穩了穩心神,遲疑道:「可她畢竟是皇上的妃子,小姐卻還沒有晉封……」

    「急什麼?」烏雲珠瞥了她一眼,自信滿滿的說:「雖沒有晉封,但皇上等不及選秀,就將我召進宮來,這不是特例,是什麼?在大清的歷史中,這或許是獨一份。」

    聞言,眼睛一亮,「是啊,剛才小姐請求出宮去的時候,皇上很不高興的。看來,皇上真的對小姐很特別。」

    說完,臉上的惶恐之色頓去,換上了興奮激動之色。

    烏雲珠嘴角翹了起來,孟古青算什麼,它日,她一定能夠凌駕在她之上!

    如歌等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坤寧宮而去。

    「青兒,你在想什麼?」恪妃與如歌相偕而走,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如歌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個笑,不答反問道:「烏雲珠就是近日在宮中盛傳的那個宮外女子麼?」

    「烏雲珠?就是剛才太液池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麼?她叫烏雲珠?」恪妃問道。

    「嗯,內大臣董鄂碩之女。」如歌回道。

    「那應該就是她了。」恪妃說道,想到什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恨恨的說:「什麼東西嘛?居然也敢打我的臉,真恨不得撕了她。」

    如歌難得看到恪妃這個模樣,不禁笑了起來,果然,臉是女人最重視的。

    「你笑什麼?」恪妃有些沒好氣,也有些不滿,「那個賤婢,讓她淹死算了,幹什麼還救她?」

    如歌並不生氣,只是好笑的看著她,「你現在只是在氣頭上,才說這些話。真淹死了那個賤婢,你會不安的。她雖然狗仗人勢,卻罪不至死。況且她打你一巴掌,卻被我打了好幾下,夠她受的了。」

    恪妃緊繃的臉,才緩和下來,輕歎了口氣,「不過有這樣的奴才,做主子的也好不到哪去,看來那個烏雲珠的品性也著實不怎麼樣,剛才還在皇上面前做戲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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