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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太不要臉了 文 / 妃妃妃妃子

    如歌回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麼。」

    順治皺眉,這是什麼態度?

    「還站著做什麼,都坐吧。」還是孝莊發了話。

    如歌本想回恪妃那一桌去的,但孝莊她老人家都發話了,她只好依言上前。

    佟佳氏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回神,面色複雜的看了眼如歌,旋即恢復如常,臉上忙堆起笑容,「靜妃姐姐坐這裡吧。」說著話,她站起身來,竟是主動讓了自己的位置。

    如歌皺了皺眉,目光瞥了她一眼,「謝佟妃好意,我坐這邊就可以了。」話落,已經就近在一個位置上坐下來。

    剛坐下,沒想到順治也跟著在旁邊坐了下來。

    如歌無語,她本想避開他的,這下可好了,不但沒有避開,她還拂了佟佳氏的好意,別人會怎麼看她?

    揉了揉眉心,忽然對順治很頭痛。

    這個皇帝還真的很任性啊!

    佟佳氏面色有些不悅,但很快就隱了下去,有些訕訕地重新坐下來。

    孝莊沒再說話,只是看向如歌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與疑惑。

    如歌剛好抬頭,看到孝莊似乎對自己產生了疑惑,心裡暗叫了聲糟。

    本不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偏偏今晚發生的事還是脫離了她的預設。

    精明如孝莊,是否已經對她懷疑了?

    如歌剛要收回視線,卻看到孝莊另一邊坐著的少女,朝她看來。

    帶著幾分好奇,在偷偷打量著她。

    如歌一怔,隨即朝少女善意一笑。

    這個應該就是榮惠吧!

    榮惠沒想到如歌會對她笑,先是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剛要對如歌回以一笑,卻冷不防看到順治眼睛沉沉的看過來,不禁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站起來,卻因為起得太快,手揮到了桌子上的酒杯,剎時「嘩啦」一聲,桌上的杯子與盤子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來。

    杯裡的酒水灑在了榮惠的衣服上,榮惠驚得面色都白了,身後的宮人慌忙上前來收拾。

    如歌下意識地轉頭去看順治,就看到他面色沉沉的,看上去幾分嚇人。暗自搖頭,人家好歹是你的侄女,一點好臉色也不給……

    想到這裡,如歌就有些暈,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啊?又是表妹、侄女的。這清朝後宮的關係實在混亂啊!

    孝莊面色一沉,看向伺候榮惠的宮人,「一群廢物,連伺候主子都不會麼?留你們有何用?」

    她話落,一旁的蘇麻喇姑立即上前,給孝莊順氣,「太后息怒,這群奴才笨拙,伺候主子不當,待散宴後再行處置罷。」

    「嗯。」孝莊微微平復了下心情,目光看向順治,果見這個兒子嘴角勾了一抹譏誚的笑,冷冷瞥了榮惠一眼。

    順治眼中那真真切切的厭惡,令孝莊心一下沉入谷底。

    皇上不喜歡榮惠,確切說,應該是厭惡!

    這次依然是枉費心機了麼?

    孝莊歎氣,目光朝如歌看去,卻見那女子垂著臻首,嫻靜淡然的啜著杯中美酒,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外界發生的任何事,竟一絲一毫都不能激起她的一絲漣漪。

    看著這樣的靜妃,孝莊不覺愣住了。

    孟古青,她的親侄女,一年前,還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請她讓皇上收回成命,那時候的她,好像天都要塌了般,再看看此時的青兒,那份置身事外的淡然,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再看向順治時,不覺吃了一驚,她在這個兒子的臉上看到了什麼?

    笑容,雖然隱晦,可那直達眼底的笑意,是那麼真實,他看著青兒在笑。

    孝莊震驚,她以為兒子是為了與她慪氣,才說出那樣的話,現在看來,他果然是認真的。

    可是為什麼?他不是素來厭惡於青兒的麼?

    她不在宮裡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孝莊皺眉,手裡的杯子被緊緊攥住,蘇麻喇姑輕輕的低呼一聲,抽走了她手裡的杯子。

    宴會雖然還在繼續,但大多數人都食不知味。

    令如歌意外的是,孝莊竟然沒有提冊封榮惠兩姐妹的事。

    宴會一結束,如歌便急急的追著恪妃的腳步而去,剛出了殿門,就看到恪妃等在那裡了。

    「阿恪……」

    如歌一喜,帶上小木子就要走過去,可是剛走了兩步,手臂突然一緊,聽到順治沉聲說:「跟朕走。」

    如歌訝然,連忙回身去看,順治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的?她竟然一點都沒能察覺。

    「皇上,夜已深,臣妾跪安了。」

    反應過來,便藉著行禮的機會,欲將手抽回。

    順治瞇起眼睛,握著她的手不鬆反緊,「靜妃聽不明白麼?朕要你去乾清宮侍寢。」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周圍還有沒散去的妃子,一直注意著他們,自然就聽到了他說的話,一時,眾人看向如歌的神色各異,有羨慕、嫉妒者,更有鄙夷不屑者。

    如歌惱怒的瞪著順治,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太不要臉了,居然把侍寢兩個字就這樣說出口。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貌似不能直接說不吧?

    她很為難,下意識就看向恪妃。

    恪妃離得近,剛才清楚的聽到了順治的話,這會兒正垂著頭,一張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對於如歌求救的眼神,自然沒有看到。

    如歌歎了聲氣,既然是早晚的事,那她逃避也沒辦法。

    換上一副慷慨就義般的精神,如歌反拉住順治的手,「走吧。」

    順治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如歌會是這樣的反應。

    小木子眨了眨眼睛,拉了拉旁邊快要石化掉的德全,「德公公,主子今晚應該會侍寢,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吧?」

    德全一個激靈,猛然回神來,抬手在小木子頭上敲了一記,罵道:「你個烏鴨嘴,能出什麼問題,會出什麼問題?」說完,樂癲癲地追著順治兩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小木子有些不滿地揉了揉被敲的頭,朝德全離去的方向啐道:「你才是烏鴨嘴,你全家都是烏鴨嘴。」

    走到半路,如歌腳步忽然放慢下來,側眸瞥了眼相偕而走的男人,她快速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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