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暈暈的,卻力持鎮定。
她不能被盅惑了!
順治一定也是這樣對其他女人的,她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想到這裡,如歌漸漸冷靜了下來。
任憑順治如何挑∼逗她,她就是不為所動。
順治終於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見她表情木然,一點也不為所動,沉黑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從來沒有任何女人在承寵的時候,是她這副樣子的。這令他心裡不滿,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挫敗。
「愛妃果然青澀的可以!就你這樣的水平,還想侍候朕?像個木頭一般,真是乏味至極!」順治的語氣譏誚,卻輕輕掩飾了因為如歌而起的躁動。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在情事上青澀的女人,輕易地挑動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如歌不知道,她越是這樣淡然,卻越是激起順治想要不顧一切推毀她的衝動。
因為他是帝王,任何人包括女人,在他面前只能擺出匐伏的恣態。
什麼?!
如歌有些木然,還沒品出他話裡的意思,身體突然一輕,她忍不住「啊」的一聲喊了出來,整個人居然被順治凌空抱了起來。
後背觸到柔軟的錦被時,她一個激靈,迅速醒過神來。但為時已晚,順治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手指緊緊纏著她的,隱約的帶了一股強勢和不可抗拒。
順治的另一隻手,嫻熟地解開了她頸邊的扣子,感到她身體輕輕地顫抖著,順治嘴角翹起一個隱約的弧度,而眼睛裡沒有笑意。
「你這麼急於對朕獻身,打的是什麼主意?嗯?」他的聲音雖然極力克制著,但還是洩出了幾分的沙啞磁性。
如歌聞言,已顧不上害怕,輕輕閉著眼睛,不敢去看他懾人的眼眸,只道:「臣妾是皇上的妃子,成為您的女人,是臣妾的榮幸。」
「是麼?」他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顯現出喜意,反而有種深沉的陰鬱。「可為什麼,朕覺得你是想遠遠地逃離朕?」
如歌心下一凜,連忙否認道:「皇上誤會了,臣妾沒有那樣想。」
他的指腹突然按在她的唇瓣上,「最好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否則你真的會後悔!」
如歌突然覺得四肢冰冷,她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嗎?
順治目光環視了一圈屋子,在看到屋子裡簡陋的擺設時,眉毛不易察覺地一挑,漠然的聲音道:「你不是說,得到了你,朕對你的好奇,就會跟著消失麼?」
如歌心裡一顫,他的聲音如冰傳來,「那麼,朕情願永遠不要得到你,也要保持住你身上那點吸引朕的特質。對朕獻身的女人,難道還會少麼?真的不差你一個。」
如歌面色慘白,感到壓在身體上的重量消失,順治已經從床上退出去,站在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瞅著她。
如歌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門邊,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的風吹進來,如歌頓時清醒了不少,真不敢相信,順治居然就這樣走了?
心裡不覺鬆了口氣,剛才假裝維持的鎮定,頃刻瓦解。
她有些癱軟地躺在床上。
儘管剛才她做了那樣的決定,但她心裡是害怕的,見順治放過了她,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可是想到順治臨走時說的那些話,她心裡還是很不爽!
肉•;體上,他是放過了她,但精神上呢?
她忍不住哀嚎一聲,順治是打算與她打持久戰?
不是吧?!
她可沒那個精力與他抗衡。
為今之計,她只希望烏雲珠趕緊進宮,這樣,順治就再也無暇顧到她了。
可是烏雲珠是要十三年才會進宮的啊!
如歌懨懨的坐在床上,直到小木子與黛玉從屋外進來,她才勉強打起精神來。
「主子。」小木子上前來,見她神情有些呆滯,不禁擔憂的喊了一聲。
如歌歎了聲氣,從床上下來,看兩人直直站在那裡,心裡一動,面色板了起來,「小木子,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小木子眼神閃爍,「什、什麼,怎麼回事啊?」
如歌哼了一聲,目光看向黛玉,「你說。」
黛玉沒有小木子的油滑,被如歌這樣板著臉的一問,不禁就有些慌亂,「我、我沒做什麼呀。」
小木子撫了撫額,有些敗給她了的感覺,不停朝她使眼色。
「小木子,你眼睛抽筋吶?」
小木子傻笑兩聲,一手撫住了眼睛,「好像還真的抽筋了。」
如歌鄙視的瞅了他一眼,「看來你真忘了誰是你的主子了?哪天做出賣主的事,我這個主子還被蒙在鼓裡。」
小木子聞言,哭喪著臉,委屈的說:「奴才知錯了,請主子息怒。」
如歌冷冷哼了聲,「那還不從實招來。」
小木子垮著肩,「是、是德公公讓奴才這樣做的。奴才對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鑒,害主子的事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奴才……」
「好了、好了。」如歌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現在不是你表忠心的時候,我只想知道,德公公對你說了什麼。」
小木子搔了搔腦袋,「德公公沒說什麼,只讓奴才將主子引到外面去,說是皇上這幾天心情不好,如果能與主子巧遇,定能龍顏大悅……」
「龍顏大悅?」如歌嗤笑,「德全那個死太監的話,你也信?我是見到皇上了,但我怎麼沒看到皇上龍顏大悅?他把我使得團團轉,倒是真的。」
小木子不敢再說話了。
如歌見他這樣,氣也消了一半,說道:「以後德全再讓你做什麼,事先跟我說一下。」
「奴才知道了。」小木子小聲道。
如歌想到剛才的事,狐疑的瞅著眼前的兩個小鬼,「剛才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小木子頭壓得低低的,不敢答腔,黛玉的臉則是微微一紅。
見此,如歌就明白了,看來這兩個人包括德全那個死太監,一定躲在一邊偷看了吧?
哼,也不怕長針眼。
「恪妃回來了嗎?」如歌隨口問道。
「奴才是先行回來的,並沒有看到恪妃。」小木子答道。
「那我過去看看她。」如歌想了想,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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