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嬰有事情想做,所以甩開像粘皮蟲的二王爺,只是才剛剛甩開,他便再次的粘上來,像有磁性一般。
青嬰不得不停下來,她回頭恨恨的瞪著他,「王爺,你到底想幹嘛?」
賴皮的二王爺笑著望著她,「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本王,今晚赴約。」
青嬰這下可無奈了。
不答應不肯放她走,答應了未必能夠來,她現在可是身不由己,出入不方便,處處有雙精明和陰謀的眼睛盯著她。若是答應必定要赴約,若是不赴約,恐怖這人還會一直糾纏她。現在一時半會也不能和他解釋那麼多,也不能在糾纏下去,真的恐怕…萬一發生所預料的事情的話,不但自己不好過,連他也不好過,那蘇品德的事情就更加不能開口了。
想到這青嬰對他道:「王爺此事是非做不可?本宮也非答應不可?」
他堅定的點點頭,「對,非做不可。」
「那好,本宮就答應你,今夜子時上次那個地方相見。」
「好。一言為定。」
「那趕緊將本宮的手放開。」
二王爺才笑著不情願似的放開了青嬰的手。
青嬰的手得到解脫,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後面傳來了他爽朗的聲音,「記得一定要來,本王一定要等到你來為止。」
青嬰雞皮疙瘩的顫了一下,這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執著。
既然是王爺,她又是皇帝的妃子,也就是他皇兄的妻子,也是他的嫂子,弟弟侵犯哥哥的妻子,這是有違倫理之事,為何他還三番四次的接近她?青嬰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思來想去,終於想出了一個理由,那就是他不相信她是皇帝的妃子!
青嬰無奈的笑笑,她又何嘗不是不相信他是王爺,兩人身份的誤解,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
只是青嬰豈會不知道他是二王爺,那晚的一面她就將他認了出來。前世的家世和入宮選妃,再嫁給四王爺,這都是一個強大的過程,要說這皇宮裡的一切,和所有的事情她都清清楚楚。只是她不想惹事,便假裝不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來自很遠很遠地方的縣城小官的閨女,沒有入過宮,沒有見過任何人,不知道任何的事情,一個孤僻清高、堅貞倔強的妃子。
只是這二王爺生性隨意,風流。不喜功名欲力,常年在外漂泊,很少能在宮中出現的,她在這裡生活了幾年,也就是和四王爺成婚的時候看見過一次,就沒有再見過了。那晚迷路了竟然相見,她也驚訝了很久。雖說那晚他對她很不敬,還自作主張的約會。那時候她是很不悅,不過想到回宮之後便不再見面,所以便隨他去。反正也是一面之緣。
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來了來與她相撞,最後還親吻上了。
這點讓她連做夢都想不到會發生的事情。
但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那就只能當沒事發生了。
還有那雙粗劣的繡花鞋,事情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的事情牽扯了很多人進來,小青,蘇品德,春然姑姑,四王爺,皇上,現在又是二王爺…
何時才能休止…
一路想著事情,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清水殿。
秀瓊似乎早就在那裡等著她回來一般。看見青嬰回來便匆匆的跑上來,一臉焦急之色。
「娘娘,娘娘,不好啦。」
青嬰淡然的進了屋內坐了下來,一早上沒有進水,此時早已經渴的不行了,忙的喚來了丫鬟端著茶水進來。自己爽快的喝了兩杯才滿足,她用手絹邊輕輕的擦拭著紅唇,邊對秀瓊道:「這般著急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秀瓊本是驚訝不已,自己有如此著急的,明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娘娘,無奈娘娘根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淡定沉穩的主兒。她滿心的擔憂卻換來了這般回應,實在讓她有深深的挫折感,正低著頭等著娘娘喝完茶,再處理情緒和心情,自己再說重大的事情。
可是這一番時間過去了,重要的時候在這番等待之下,也變的不重要的。
秀瓊有些無奈的答道:「娘娘,出大事了。」語氣明顯沒有先前的激動。
「怎麼了這是?」
青嬰依舊淡淡的問,神情有些慵懶。
秀瓊望了望青嬰,那可是滿腹的委屈。但還是如實的告知。
「娘娘,皇上讓娘娘立馬過去。」
青嬰這時候打了打呵欠,「哦,幹嘛不早說?幹嘛不去找本宮啊?現在耽擱了,皇上肯定會怪罪的。」
「娘娘讓奴婢回來了,奴婢就回來了,剛剛皇上身邊的劉公公速速的來讓娘娘過去,奴婢也很著急,只是又不知道娘娘在哪裡,所以就乾巴巴的等娘娘回來了,而且娘娘回來的時候又沒有機會讓奴婢開口,所以奴婢現在才說了。」
青嬰沒有回話,放下了輩子站了起來,「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本宮去看看就是了。」
「是,娘娘。」反之,秀瓊聽到這話有些驚喜。
青嬰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對了,去看看春然姑姑,若是病情還沒好轉,那就去請太醫來。」
秀瓊愣了愣,隨即答道:「是,娘娘。」
青嬰帶了幾個丫鬟和太監,剛剛回來又要去,難免有些疲憊,所以便讓人備了嬌,一路搖曳的往養心殿而去。
去到的時候賢妃在,皇帝一臉陰沉的望著剛剛入門口的她,而此時他的旁邊坐了一個穿著鳳袍的女人,那女人有著姣好的面容,溫和的神韻,對著剛剛進來的她露出溫和的一笑,那笑沒有一絲的雜質,很是純和。
讓青嬰頓時生出了好感,微微的彎著唇角多望了她幾眼。
這女人,便是皇后烏拉那素心。
「臣妾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沒有讓她起來,而是趁著臉,怒火即將要發飆的模樣。這是她的意料之內,所以她沒有害怕,更沒有不自然,反而是坦蕩蕩,很無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