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輕蔑和挑釁的話在青嬰的耳邊迴盪,如此一番侮辱人的話任誰聽了也好不甘而反駁,甚至還會惱羞成怒,大打出手以還自己的顏面。只是青嬰並不是如此,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憤怒,依然平靜的保持行禮的姿勢,安靜的似乎與她無關似得。
小青一向護主心切,自家主子被這麼一侮辱自然會不甘,任賢妃是皇上特寵的妃子,她也不怕,正想替青嬰回撥,只是她的心思早就被青嬰看出來了。青嬰帶著威嚴的視線掃了小青一眼,壓低聲音道:「不許胡鬧。」小青這才乖乖的收斂了快要爆發出來的怒火,只是一張小臉依舊憋得緊。
還是年長的春然懂分寸,知道收斂。
賢妃見青嬰表現的如此恭敬和卑微,使得她炫耀的尾巴更是搖曳不止。再次的出言不遜.
「呵呵,本宮還以為是個多麼厲害的人,能把皇上迷得團團轉,如今也不過如此而已,就現在看來…」賢妃俯身下來看著她的脖頸,「喲,這不是冷宮裡淑答應的傑作嗎?嘖嘖嘖,這樣用力的捏著這細小的脖子也死不了,看來啊,賤人的命估計也是賤硬了。」說完還頗悠哉的弄了弄她的髮鬢,滿臉的驕傲和不遜毫無遺漏的表現出來。
這話一出,加上她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模樣讓小青恨得牙癢癢的想去打她,還好是青嬰在一旁時不時的使眼色,才讓她不輕舉妄動。
「嬪妾與賢妃娘娘只是初次見面,不知賢妃娘娘為何這般討厭嬪妾?」
青嬰這話一出口,賢妃那邊便急躁起來了,「賤人,若不是你楚楚可憐博取皇上的關心,皇上豈會三日不去本宮那裡!」賢妃一時心急便不小心把她討厭青嬰的緣由給說了出來,話出口時才懊悔,只是不說都已經說出去了,就像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便硬著頭皮罵下去。
「還有的是,剛剛害本宮摔倒了,你們可知道本宮的身子矜貴,哪容的了你們這般賤婢的折騰,還有見到本宮竟敢不行禮,這是大不敬!本宮列出的這些罪足以讓你們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早聽聞賢妃娘娘宅心仁厚,賢德淑慧,如今這般罪過嬪妾在這裡和賢妃娘娘配個不是了,嬪妾剛入宮不久,對宮裡的規矩自是不太熟悉,還請賢妃娘娘大量。」
「你!」賢妃氣的氣息不定,粗喘著氣揮著手指直直的指向青嬰。
青嬰的話明顯不過了,就是諷刺她的人品,皇上自是認為她賢德淑慧才會賜了稱號為『賢』,如今因為一點的小事情便出言不遜,百般的刁難,自是有損名譽,如此委婉的話,卻成了一種利劍般的諷刺。她也聰明,聽出了話意。也那怪她會如此的生氣。
只是賢妃『你』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下半句,雪衣便恰時的上前替她主子不甘。
「放肆,娘娘乃賢德淑慧,聰明過人,更有仁慈之心,今日你們這般侮辱娘娘,奴婢定會稟告皇上。」
眼看著事情越來越嚴重,春然望了望依舊平靜的青嬰,再看看那邊氣得不輕的賢妃,站出來向賢妃福了福身,「賢妃娘娘,一切都是奴婢的過錯,奴婢身為宮中的老人,卻沒有教青小主禮儀,以至於造成今日之錯,還請娘娘不要懲罰青貴人,要懲罰就懲罰奴婢吧。」
「哈哈,你倒是護主心切,既然你想代替你家小主,行,來人,賞她一丈紅。」
青嬰和小青聽後臉色都大變了,唯有春然依舊平靜,似乎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
「慢著!」
青嬰站起來,眼神冷漠的看著賢妃,賢妃被她看的心裡毛毛的,但是還是依舊的囂張。
「今日之事賢妃若是寬宏大量不計較,嬪妾便不計較,若是賢妃要計較的話,嬪妾只好陪娘娘玩玩,嬪妾只說一句話,嬪妾的人,誰也不動!」說完顏色一掃,掃到賢妃的身上,賢妃被她愣愣的嚇住,一時之間忘了怎麼反應。
「小主…」
「小主…」
春然和小青也被青嬰的氣勢嚇倒了,愣怔的望著她,而後滿臉的激動和喜悅。
「姑姑,小青,出來有些時日了,改回去喝藥了吧。」
春然先反應過來,「是,小主,是該回去喝藥了。」
小青連連點頭,「是是是,小主,小主出來有些久了。」
之後三人像還在呆愣的賢妃福了福身,便往清水殿去。
等走了好遠,春然和小青才想如罪釋放的鬆了口氣般。
「小主,可擔心死奴婢了。」小青拍著胸口道,想起剛剛的情景現在還令她心有餘悸。
「是啊,小主,本不該得罪賢妃的,如今她是皇上寵愛的妃子,又是太傅之女,囂張傲嬌自然是有的,能夠保護小主奴婢受點傷其實也沒關係的。」春然接道。
青嬰笑了笑,「我說過,你們是我的人,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的。沒事的,頂多日後少點出現便是了。」鬥不過她躲便是了。
春然一絲激動閃爍在臉上,「小主寬厚。」
「那是自然的,小主可是奴婢最敬佩的人了,嘻嘻。」
只是誰也不知道,青嬰這般的對待前世的妹妹,自己也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的心腸毒辣,盡失風範,她作為姐姐的自然是忍不住去說兩句。她錯就錯在沒想到她現在已經不是姐姐,現在是一同服飾皇上的妃子。不想混這趟禍水的,可是現在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當晚皇帝便翻了她的牌子讓她侍寢,只是她不願意。俗話說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她拒絕了侍寢的事情傳回了皇帝的耳朵裡,當即便放下了折子往她的清水殿來。
進來便道:「你不去朕的寢宮,朕來你的寢宮也一樣。」
他遣散了所有的宮女,坐在了軟塌上,邊喝著茶便看著她。
青嬰坐在了另一邊,手裡拿著繡花圈一針一線的繡著,完全將旁邊的皇帝當成是隱形人一般。
皇帝坐著也實在無聊,青嬰也不理會,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經換了好幾種姿勢。而後他認真的看著青嬰刺繡,便問,「繡什麼呢?」
「小玩意罷了。皇上今日怎麼如此閒空?來臣妾這裡一坐便是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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