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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一十四章 禮裝,入席 文 / 小七七爺

    不久後,當所有人再度的來到了客廳裡集合的時候,方子星不由讚歎的望著所有人.最快更新訪問:shuhaha。

    花顏依然身著綵衣,只是改成了晚禮服的樣式,束腰長裙顯出了她那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特殊的珍貴衣料在燈光下幻起一片多彩的柔光,舉手投足見光彩流動,似乎萬花飄舞,夢幻而充滿神秘**的氣質中多出了一縷高貴炫目。

    而柳明媛則是穿著一身的雪白緊身禮服,突出勾勒著飽滿的胸部曲線,匠心獨運的外罩一層紗紡,在微風吹來,輕紗微飄間,讓柳明媛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天仙般的充滿了朦朧的美感,配合一算金銀異色的雙眸,完全地將柳明媛的那種夜空星月的清麗深邃的氣質表露無疑。

    花顏和柳明媛才一出現就叫人給看呆了,但比她們兩人更搶眼的,是法心月穿著一身淡紫色的晚禮服,剪裁得宜的設計不但將法心月那極富魅力的優美身段展露無疑,晚禮服的胸前用無數的小碎鑽相成了一朵祥雲的圖樣,無肩的樣式讓法心月的雪肩與晚禮服相互揮映,更是叫法心月像隱現在一團翻滾的紫雲中的女神,直接就叫人看傻了眼。

    不過,雖然三女的盛裝打扮呆住了眾人,可當方子星的在裁縫師的協助下換上了嶄新的衣服走到三女的面前時,卻讓她們呆住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所有人都知道方子星長的不算是很英俊,只是配合上了他一身與眾不同的高手氣質才具備了一種獨特的吸引力,由於法心月三人同樣是高手,加上平常相處久了所以不怎麼注意,但是她們所沒有想像到的是,方子星在換上了這一身由三人共同討論出來的衣服之後竟然會是如此的出色。

    一身完全沒有參雜任何一點的雜色,宛如深夜一般的漆黑,設計精美的純黑武士服令方子星看起來有種堅毅英勇的氣質,頂級的衣料讓方子星完全不會感覺到任何的氣悶與不舒服,讓方子星一穿就喜歡上。

    而特殊設計的各種正裝搭配,又讓武士服有著另外一種正裝獨有的特殊莊嚴,以白色調為主的各種搭配使得白配黑衣兩種孑然相反的顏色,使得方子星的身上顯得出奇的調和融洽,就像是太極一般和諧統一,在行止起住之時,更彷彿兩儀運作,動則生陽,靜則產陰,一動一靜之間,產生陰陽之氣互為其根,運轉於無窮的妙麗。

    看到了方子星的樣子,三女全都呆住了,尤其是法心月的雙眼更是爆發出令方子星很是不安的異彩!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法心月上前一步,在柳明媛的退避和花顏漸漸由驚異變成憤怒的眼神中,挽起方子星的臂彎,走出了大門。

    大概是因為法心月三女都不是一般女子,所以雖然充滿了濃濃的修羅場氣息,但也沒有上演方子星稍微有些期待的,花顏和法心月一左一右將他堅硬的胳膊夾在雙峰間相互爭搶的人生贏家場面。

    法心月雖然挽著方子星的臂彎,但行事極為守禮,一舉一動都宛如帶著舞伴的貴族小姐,除了表示合作夥伴關係外,不肯讓身邊的人多佔一絲便宜。

    而花顏在懊惱中帶著不甘和憤恨,在一眾身披特質斗篷作正裝,遮掩一聲元神裝束的德魯伊簇擁下走在道路的另一邊。

    至於柳明媛……,方子星不時地回頭看看刻意和自己保持三米以上距離的崑崙仙子,心裡是真有些受傷了。

    但即使這樣,方子星仍然在一片幾乎要用目光燒死自己的眼神中,於尷尬中帶著幾分得意地帶著法心月三人一起穿過由千百朵鮮花所組成的拱門,婉拒了侍女們的斟酒,在數百盞不同顏色的水晶燈照耀中,沿著銀石板地穿過花園,步入會場。

    正經過花園的拱橋時,一堆被驚起的白鴿滿天飛舞,雪羽飄揚,顯盡了這場晚會的派頭。

    這場晚會是慶祝華夏第一修煉聖地——騰龍學院「面向國際」的正式開始,無論歷史意義或實質意義都非常重大,肯定會名留青史,所以負責組織籌備這場晚會的玉完全沒有省錢的意思,大肆鋪張,無論燈光裝飾,乃至宴會席上供應的珍餚美饌都極盡講究之能事,無一不是平民百姓難得一見的珍品,為此方子星從一周前每天至少有一半時間呆在廚房裡。

    晚會的形式,考慮到各方面的需要,玉最終採用在各式各樣的社交性聚會當中,號召力最強、最受歡迎的正式舞會。

    正式舞會上,所有人都穿著禮服出席,在優美的樂曲,美妙的燈光,高雅的舞姿的相互襯托下,人們不僅可以從容自在地獲得自我放鬆,而且還可以聯絡老朋友,結識新朋友,進一步擴大自己的社交圈。

    而從來賓和侍從的情況來看,玉顯然為這場晚會下了極大的功夫,會場的整潔乾淨,銀器、餐具的光潔亮麗,花園園藝的優美,菜餚的珍貴和講究只是基本準備,真正需要費事的是騰龍學院一方的眾人。

    在儀容方面,會場內的所有人不論高低貴賤,男女老少均有沐浴,並梳理適當的髮型。男士都有剃鬚,女士中穿短袖或無袖裝的都有剃去腋毛。

    尤其令許多留學生都稱道的是,印象中頗為落後而不知禮節的內陸國人,竟然每個都注意個人口腔衛生,不但認真清除了口臭,還自覺地禁食含有氣味刺激的食物。

    化妝方面也相當專業,由於與家居妝、上班妝相比,晚會舉行於晚間,來者難脫燈光的照耀,故舞會妝相對畫得濃、烈一些。所以來的人都根據個人的情況,以美觀、自然為基準,進行了適度的化妝。

    當然,畢竟不是化妝舞會,不能搞得怪誕神秘,令人咋舌,為此玉和不少生活和修煉習慣特異的留學生做過多次交流,甚至上演過以武會友的小劇場。

    著裝方面,突出了乾淨、整齊、美觀、大方,鼓勵有條件的人,穿格調高雅的禮服、時裝、民族服裝,沒有讓一些標新立異的穿來既不莊重,也不合適的那些過露、過透、過短、過小、過緊,動不動就有可能令自己「**外洩」的服裝。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正式舞會一般不允許穿外套、軍裝、警服、工作服,但由國安局成員組成的編外組織「雙子處」,為了強調身份,每個參加晚會的成員都以軍裝大禮服出席,是國安局八組以上的特種部隊編制制定的標準格式,松綠色的軍裝外套,潔淨筆挺的長褲,中間繫著黑色的武裝腰帶,肩頭和胸口是由真金打造、編織,環繞別飾著的各種勳章,相當的搶眼威武。

    本來為了彰顯威武,「雙子處」甚至還提議另外佩帶武器,不過考慮到這次是更加注重安全性的晚會,玉最終否決了這一提議,並不允許人們攜械參加。

    說到玉,方子星倒是一眼就看到會場中的那個照顧著每一位來賓的情緒的焦點人物。

    玉今天穿的剛剛精心熨過的管家正裝黑色燕尾服面料極為精緻與考究,挺闊之餘又不過於厚重,衣長於臀部,尺寸是標準的從脖子到地面的二分之一長,袖子長度也是從袖子下端到拇指標準的十一厘米,襯衫領口略高於西裝領口,褲長不露襪子,正好到鞋跟處為準,褲腰前低而後高,一切都一絲不苟的標準。

    另外還有一些細節的搭配也非常細緻,包括上衣口袋內插著的絲質手巾,手巾的疊放嚴絲合縫,外露部分呈現三角形狀,偶爾取出的自備手帕也很乾淨、整潔,而且一些小的裝飾同樣搭配齊全,尤其白金碧骨的質地極為名貴。皮鞋為以薄底、漆皮、不帶任何金屬裝飾的黑色皮鞋,光可鑒人。手套為白色鹿皮質地,每一處細紋都充分展現出玉作為管家的優雅和從容。

    玉的臉上始終浮現著標準的貴族式微笑,給予每一位與之對視之人足夠的尊敬,高雅的風度氣質在他身上盡顯無遺,讓每一個與他對話的人都對之前聽到的「謠言」大感疑惑,只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貴族,並且為這個謙謙少年打抱不平。

    其實說起來,方子星也很奇怪,對於玉的身世他算是相當瞭解的人了,可還是不知道玉如此優秀的管家手段是哪裡學來的。

    他不但清楚哪怕是最不常用的禮儀,知道1831年和1832年波爾多葡萄酒的細微差別,瞭解世界各國的佳餚名饌,讓每一件名貴的擺設都適得其所。還能將購物、家庭理財、洗熨衣物、接待客人、準備晚宴、房屋維修、整理園藝、與外界商家聯繫等,事無鉅細都安排妥當,甚至比林婉更清楚貴族們的遊戲規則,能完全刻板地按照傳統禮儀要求自己的言行舉止。

    不過,這些絕不是培訓幾個月就能練就的本領是怎麼來的雖然不得而知,但相信會場內的所有人都很慶幸玉擁有這一身本領。

    搖搖頭,甩出腦中浮現的雜念,方子星望了法心月一眼,法心月卻回了他一個白眼,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方子星只得無奈地帶著法心月向玉走去。

    玉以最完美的禮儀接待了他們,既體現出與其餘賓客同等的尊重,又坦然表現出更加親近的關係,但方子星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

    「你不久前和人動過手了?」方子星突然問道。

    「是啊,你被情敵糾纏的這幾天,發生了一點事情,我暗中率領學生會突襲了一些南洋的留學生通過八陣圖設在雲貴邊界的一處據點,救出了幾名被綁架下蠱而未殺的少女,殺了東南亞蟻象聯合會幾名降頭師,還找到了大批傳單。」玉面色不變地小聲說道。

    「傳單?」

    「對,上頭表面上寫著一堆宣言南洋秘法的噁心廣告,實際上雖然多數是純粹的瞎掰沒什麼根據,但卻附滿了許多惡毒的蠱毒和詛咒,就著當地接近南洋,且多民族的複雜民眾情況來看……真是好險啊,如果不是最近幾天加強了巡查,讓他們的頭頭分不出手,這些降頭師沒有得到發動指令,那些惡性廣告就會再度發散出去了。」

    玉向方子星解釋著,這幾天由於加強了對留學生營地的巡查,近乎軟禁的監管讓許多留學生都選擇閉門不出,而玉趁著校方與留學生陣營的和議已成,敵人警戒鬆懈的當口,一舉突襲了以東南亞蟻象聯合會為首的南洋留學生藏於市井中的基地,發現了這些東西,除了救回被綁架的普通市民、擊殺幾名敵方好手,一挫對方銳氣外,更間接證實了留學生中存在著的隱患。

    「只是南洋人?不是柳太師那個什麼幽靈組織搞的鬼?」

    「沒有直接的聯繫……」說到這裡,玉看了一眼挽著方子星的法心月,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轉而問道:「不知道九公主對此有什麼看法?」

    「不用多疑了,阿玉。」法心月尚未回答,方子星卻搶先說道:「她沒那麼無聊。」

    「……是嗎。」玉頓了一下,還是認可了方子星的話。

    「雖然不怎麼中聽,但看在你維護我的份上,還是讚賞一下。」法心月白了方子星一眼,淡淡地說道:「人有了力量,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心境,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當**肆意發展成野心,自然就會引發動亂,可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

    聽了法心月的譏諷,玉卻有些惘然,法心月的說的聽來固然是很合情合理,南洋人本就有做這種事的動機與能力,但這樣一來……法心月在南方雪災中的設下女媧神像來消災的行為又如何解釋?

    雖然說這種不請自來的異界來客本就令人警惕,法心月又奸猾狡詐,被人誤解了也是活該,但是……

    「好了好了,能攔截下來,是不幸中的大幸。」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方子星不禁生澀地打起了圓場。

    「何幸之有?這次主要是針對貴國邊陲穩定,包括那裡複雜的民族環境,不幸也包括把那些南洋人引入學院的閣下……」法心月不輕不重的頂了一句。

    「是嗎,那可真是多謝公主殿下提醒了!就是不知道那邊那位的事情,是不是也和您無關呢?」玉稍稍瞥了一眼不遠處角落裡一閃而過的麗影,微笑道:「星哥才剛剛平息了你們三位掀起的紅顏禍水,為什麼才開個會的空隙,就又出緋聞了呢?」

    方子星聞言,向那方向看去,頓時一怔。

    雖然已經放下了那段破裂的感情,但方子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曾刻在心底的影子。

    蔡玉卿,她竟然也來了?!

    接著,方子星又四下觀察,才發現氣氛不對,看似和諧的氛圍在自己攜法心月三女出現後變得很是不妥,許多人不時聚成小團,議論紛紛,還暗地裡朝自己指手畫腳。

    功聚雙耳,方子星臉色立刻青了。那些人談論的,竟然是自己和蔡玉卿的過往黑歷史!

    蔡玉卿的每一次任務記錄在國安局那裡都有詳細記,所以那段黑歷史知道的人不在少數,但畢竟十組的內部成員情報也是機密事項,沒理由弄成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所以,這事沒有別人,知道這段黑歷史,又有能耐做這種事的只有法心月一個。

    不難想像,方子星和蔡玉卿挑在這種時候出席公眾場合,等會兒的群眾冷眼會有多難堪。

    蔡玉卿還可以躲一會兒,方子星可是被法心月架在身邊,偏偏這種場合還發作不得,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忍受那本已稍有平息的惡意衝擊。

    更糟糕的是,對於法心月在蔡玉卿那次任務中扮演的角色,國安局的人並不知道,所以在他們看來,如果自己內部沒有差錯,就必然懷疑外部知道哪些事的人,方子星是,許靜雲是,玉是,就連趙雪恆也是。

    現在被法心月這樣一整,方子星對於自己的個人聲譽受什麼影響倒無所謂,若是因此讓國安局的人讓對自己,乃至騰龍學院產生多餘成見,那就……嘿,說不定這才是法心月的真實企圖。

    一面化神救災,一面又破壞生事,傾心柔情的戲碼間隙,就被她這樣子惡整一記,這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搞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多邊行動,即使方子星等人如何防範算計,也大感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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