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雨……」
「我現在……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方子星離去之後,滿臉淚痕的蔡玉卿絲毫沒理會自己一絲不掛的情況,端坐地板手臂環胸的孤獨般的姿勢讓人不忍視之。(葉子·悠~悠uu)本章節手打)
荊旭雨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同樣脫掉衣服,邁出那對迷人的,將那毫不遜色的玉體緊貼著蔡玉卿,與她挨坐在一起,雙腿相疊。
室內昏暗的光芒下,蔡玉卿一身陰鬱的氣氛讓她彷彿與陰影同化,而身旁更靠近陽光的荊旭雨,卻是一身明亮的氣質,與蔡玉卿交相輝映。
漸漸地,隨著太陽的身高,兩人彷彿相互感染了對方,呈現出一種光暗相交,彼此滲透的景象。
不知何時起,荊旭雨的臉上也多了一行清淚,而蔡玉卿的嘴角也多了一絲弧。
「我曾經,聽說過一個故事……」情緒稍有好轉的蔡玉卿忽然說道:「蘇格拉底與失戀者的故事。」
荊旭雨微微轉過腦袋,握住了她顫抖的雙手。
「蘇格拉底看到一個男人很悲傷,就問他:孩子,為什麼悲傷?失戀者回答:我失戀了。
蘇:哦,這很正常。如果失戀了沒有悲傷,戀愛大概就沒有什麼味道。可是,年輕人,我怎麼發現你對失戀的投入甚至比對戀愛的投入還要傾心呢?
失:到手的葡萄給丟了,這份遺憾,這份失落,您非個中人,怎知其中的酸楚啊。
蘇:丟了就是丟了,何不繼續向前走去,鮮美的葡萄還有很多。
失:等待,等到海枯石爛,直到她回心轉意向我走來。
蘇:但這一天也許永遠不會到來。你最後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另一個人走了去的。
失:那我就用自殺來表示我的誠心。
蘇:但如果這樣,你不但失去了你的戀人,同時還失去了你自己,你會蒙受雙倍的損失。
失:踩上她一腳如何?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蘇:可這只能使你離她更遠,而你本來是想與她更接近的。
失:您說我該怎麼辦?我可真的很愛她。
蘇:真的很愛?
失:是的。
蘇:那你當然希望你所愛的人幸福?
失:那是自然。
蘇:如果她認為離開你是一種幸福呢?
失:不會的!她曾經跟我說,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感到幸福!
蘇:那是曾經,是過去,可她現在並不這麼認為。
失:這就是說,她一直在騙我?
蘇:不,她一直對你很忠誠。當她愛你的時候,她和你在一起,現在她不愛你,她就離去了,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大的忠誠。如果她不再愛你,卻還裝的對你很有情誼,甚至跟你結婚,生子,那才是真正的欺騙呢。
失:可我為她所投入的感情不是白白浪費了嗎?誰來補償我?
蘇: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浪費,根本不存在補償的問題,因為在你付出感情的同時,她也對你付出了感情,在你給她快樂的時候,她也給了你快樂。
失:可是,她現在不愛我了,我卻還苦苦地愛著她,這多不公平啊!
蘇:的確不公平,我是說你對所愛的那個人不公平。{手.打}本來,愛她是你的權利,但愛不愛你則是她的權利,而你卻想在自己行使權利的時候剝奪別人行使權利的自由。這是何等的不公平!
失:可是您看的明明白白,現在痛苦的是我而不是她,是我在為她痛苦。
蘇:為她而痛苦?她的日子可能過的很好,不如說是你為自己而痛苦。明明是為自己,卻還打著別人的旗號。年輕人,德行可不能丟喲。
失:依您的說法,這一切倒成了我的錯?
蘇:是的,從一開始你就犯了錯。如果你能給她帶來幸福,她是不會從你的生活中離開的,要知道,沒有人會逃避幸福。
失:可她連機會都不給我,您說可惡不可惡?
蘇:當然可惡。好在你現在已經擺脫了這個可惡的人,你應該感到高興,孩子。
失:高興?怎麼可能呢,不管怎麼說,我是被人給拋棄了這總是叫人感到自卑的。
蘇:不,年輕人的身上只能有自豪,不可自卑。要記住,被拋棄的並不是就是不好的。
失:此話怎講?蘇:有一次,我在商店看中一套高貴的西服,可謂愛不釋手,營業員問我要不要。你猜我怎麼說,我說質地太差,不要!其實,我口袋裡沒有錢。年輕人,也許你就是這件被遺棄的西服。
失:您真會安慰人,可惜您還是不能把我從失戀的痛苦中引出。
蘇:是的,我很遺憾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但,可以向你推薦一位有能力的朋友。
失:誰?
蘇:時間,時間是人最偉大的導師,我見過無數被失戀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人,是時間幫助他們撫平了心靈的創傷,並重新為他們選擇了夢中情人,最後他們都享受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那份人間快樂。
失:但願我也有這一天,可我的第一步該從哪裡做起呢?
蘇:去感謝那個拋棄你的人,為她祝福。
失:為什麼?
蘇:因為她給了你份忠誠,給了你尋找幸福的新的機會。
說完,蘇格拉底走了。」
蔡玉卿用夢囈般的語氣說完了這段哲人與癡人的對話,一邊說,一邊淚珠滾滾而下。
「這原本是我為他準備的告別辭……,我原本想著,如果他當天繼續對我糾纏不休,我就用這個故事來告誡他。」
「可他當天沒有多做糾纏,就果斷地離去了。即使……留給了大街上所有人那個崩潰的背影,即使……在微微回首間露出內心僥倖的奢望,他也沒有多做糾纏。所以,我本以為這個故事用不上了。」
「因果循環啊……,當初用不上的告別辭,如今卻留給了我自己……」
說道這裡,蔡玉卿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眼淚帶著撕心裂肺的淒苦打濕了荊旭雨的胸膛。
荊旭雨默默地將她抱在胸前,輕輕地拍打她的粉背,撫弄她的秀髮,無聲的溫柔治癒著她的傷痛。
「不對哦,玉卿姐。還不到用這個故事的時候。」待蔡玉卿的哭聲漸漸停止,荊旭雨忽然說道。
此話一出,蔡玉卿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潭死水的眼眸中登時有了光彩。
「不管你怎樣想,在用到這個故事前,建議你也聽我說一個故事。」荊旭雨目光清澈中帶著幸福感和危機感,「這是一個前天夜裡,一個發生在方子星和荊旭雨之間,既香艷又火辣,足以教任何人血脈沸騰的故事……」
另一方面,大步離去的方子星沒有想像中那麼爽快,並不感到輕鬆,微微氣悶的他,想吹吹風。
走到酒店窗戶前,方子星不由地微微皺了皺眉頭,五感發達的他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還是這麼骯髒。」
方子星立即以內力屏蔽掉那種味道,減少呼吸的頻率,用部分的內呼吸將氧氣充分利用。
這樣調整了一翻,方子星感覺好多了,可原本一夜未眠不感疲憊的他突然產生的一種要好好睡一覺的感覺。
一路上,方子星感到街上的氣氛有些不同,到處有人熱烈議論著什麼有趣就有消息。
買了份報紙,方子星一看,立刻就笑了起來。
國內突然發起大規模反腐行動,大批高官要員遭到了調查,調查出了一系列的問題,最後被勒令「在規定的時間,在規定地地點交代問題」,簡稱「雙規」。
而且軍委裡也遭遇到了同樣的調查,同時調查組又接到舉報,京城軍區陸軍少校楊興做出了一系列不法事情,也被「雙開」,開除黨籍,開除公職。
一系列的雷霆手段,正如張如龍的「虎軀一震」那樣簡單。至此,國內支持江冬一方的政治勢力完全失勢,沒有了任何還手的可能。
但是方子星雖然高興,卻沒有多少興奮的感覺,莫名的疲憊還是牢牢盤踞這他的腦海。
「先回去睡一覺好了……」
這樣想著,方子星歎息著放下報紙,快步行進。
忽然,他的儲物戒指中,一個明快的波動想起。方子星翻出來一看,是峨眉配給他的專用通訊法器。
「怎麼回事?」
疑惑地接了通訊,登時就聽到一聲宛如夏日風鈴般的女聲,「子星啊!想我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方子星滿腦子的睡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連眼中精光都刺得路人不敢直視。
另一處,性趣包房裡。
「……然後,我雙手一抖,禮服滑落,將自己早已準備妥當的美艷酮體大大方方地裸露在他的面前。」荊旭雨全然不理蔡玉卿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自顧自地說道:「怎麼樣,故事的上半部分精彩嗎?香艷嗎?」
聽著荊旭雨娓娓道出那個香艷地教她肝腸寸斷的故事,蔡玉卿的心不住的往下沉,沉往極冷極冷的深淵,冷得令她想哭,想死!
「那……那下半部分呢?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蔡玉卿幾乎不敢問出這個問題。
「你認為呢?你好歹也和他正式交往過,你覺得他會怎麼做。」荊旭雨微笑著反問道。
「我……我……」
「幹嘛欲言又止……是心煩意亂拿不定主意,或者你已經對現在的他感到陌生,所以無法做出判斷……」
「夠了!住口!」
蔡玉卿猛地推開荊旭雨,雙手摀住耳朵,拚命地將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你是在向我炫耀是嗎?你一直在嘲笑我是嗎?你就那麼想要看到我這副狼狽絕望的摸樣?枉我一直感激你,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你就這樣對我!」
「子星要怎麼對我,都是我欠他的,他要怎麼來我都接著……,但是你不行!我們之間會怎麼樣更不是你可以當把戲看的!」
蔡玉卿越說越氣,到最後忽然暴起,狠狠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又響亮的耳光,迴盪在辛酸的空氣中。
荊旭雨不閃不避,結結實實地接了蔡玉卿這一耳光,半邊臉立刻紅腫了起來,嘴角一絲紅跡也立刻出現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蔡玉卿看著下意識地一陣心疼,強行止住了伸手安撫的衝動,硬著心腸說道。
「玉卿姐,在星星的事情上,我只讓你這一耳光。」荊旭雨輕輕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堅決的說道:「從此以後,我會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認真地,竭盡全力地,與你爭奪他的愛戀。」
「你說什麼?!」蔡玉卿感到充斥在胸口的所有怨氣一瞬間都從頭頂衝了出去,渾身一陣輕飄飄地。
「我的意思……,你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今天星星的憤然而去,只是因為你用錯了方法。」荊旭雨按著腫起的一邊臉,笑著說道:「我來告訴你故事的下半部分。」
接著,荊旭雨將當晚的事情纖細地告訴了蔡玉卿,尤其著重地細說了方子星的態,以及……在他心底的那幾個人。
蔡玉卿聽完,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哇!」蔡玉卿似乎將一整年的眼淚全哭出來了,但這次的哭相中卻還帶著笑臉。
「子星……,對不起。原來……你還是你,你最真摯的東西,一點都沒變過……,我一定會洗乾淨身子,重新向你靠攏的……,對不起……對不起……」
蔡玉卿癱倒在地上,捂著臉,渾身抽搐。
荊旭雨輕笑一聲,走過去將蔡玉卿蜷在一起的翻過來打開,仰躺在地上,然後再蔡玉卿不解的目光中,分腿跨騎在蔡玉卿的身上,更一把握住那碩大圓潤的雙峰。
蔡玉卿「呃,啊……」了一聲,蒼白的身體再次泛起粉紅,驚叫道:「旭雨……你……你幹嘛啦,不要……啊!」
「哼……雖然人家是故意挨你一耳光,但是你居然打得這麼重。臉都腫起來了,下午人家可怎麼上班啦!」荊旭雨嬌聲道:「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反正我們就要開戰了,索性今天我就給自己討個頭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雙手就加上力量,使得十指陷入乳肉,然後使勁揉捏起來。
蔡玉卿敏感部位被襲,立刻氣短,一股瘙癢瞬間從胸部蔓延全身,讓下身桃源再起水汽,心思活絡起來的她,立刻嬌聲道:「不要啊,旭雨!我……我也是一時火遮眼,真的對不起啦,我幫你推拿一下氣血就能消腫了。要說還不是你挑動的……啊!不要,住手啊!啊……是我錯了,住手,好癢啊!」
荊旭雨突然捏住了蔡玉卿胸前的櫻桃,蔡玉卿立刻求饒了,一面掙扎,一面還討好地弓其雙腿,讓荊旭雨背靠在腿上,雙手扶住纖腰,撒嬌似的搖動。
不過,荊旭雨今天看來是鐵了心要給情敵一個下馬威了,竟然藉著蔡玉卿弓起的雙腿穩住身子,一雙長腿,一揚一收一夾,就將蔡玉卿的雙手夾在自己的腿彎下,雙手加力,讓乳肉在指縫之間溢出,然後大搓大揉起來。
這下,蔡玉卿雙臂受制,雙腿弓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荊旭雨騎坐在自己肚子上,盡情使壞了。
很快,房間裡就遍佈著荊旭雨假惺惺的訓斥和威脅,蔡玉卿的呻吟嬌叫,以及偶爾夾雜的動人求饒聲,原本陰鬱的房間裡此刻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另一邊,方子星放下了通訊器,一路狂奔到了市郊的碧草藍天之中,連翻幾個跟頭,又撲在地上,雙手抱住頭,連打了十幾、二十個觔斗,然後張開雙臂,哈哈大笑!
他現在興奮得面臉通紅,陽光映照下,更顯得特別的喜慶,簡直笑得就像一朵迎著三月朝陽帶著露珠盛開的桃花。
方子星只感到這些天來從未有過的好心情。
這一刻,天是那麼得藍,草是那麼得綠,太陽公公是那麼得熱情,雲彩姐姐是那麼得美麗,以往一切污穢不堪的景色此刻變得如此美麗動人。
「終於又要見面了,我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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