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吃蛋糕吃蛋糕!」嬉鬧一陣之後,荊旭雨笑瞇瞇地拿起塑料刀,一邊將生日蛋糕切成大小均等的小塊,一邊嚷道:「玉卿姐,這是我特意為你定做的『楓葉』蛋糕,味道特棒,要提前幾天預定才能買的到呢……」
邊說,邊露出可愛的饞相,切了一塊遞給姐姐,自己忙不迭的抓起另一塊奶油多的,送入小嘴裡津津有味的品嚐了起來。
蔡玉卿看的啞然失笑,這個從小就比親姐妹還親的小妹妹,別看人前常常擺出高傲的明星架子,執行任務時也冰冷地像人形機器一樣,可實際上卻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少女,在當姐姐的自己面前,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
「吃那麼多奶油,小心發胖哦!」蔡玉卿故意嚇唬妹妹。
「安啦安啦,放心啦,咱們姐妹倆都是天生的完美身材,怎麼吃都是胖不起來的啦……」荊旭雨滿不在乎,反而大口大口吃得更多了。
的確,這兩姐妹不僅都貌美如花,而且都有足以令任何女人嫉妒如狂的魔鬼身材。
姐姐胸前那對快撐裂軍服的豐滿大,妹妹短裙下的那雙修長筆直的性感美腿,都絕對是全天下所有正常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不知令多少色狼暗中垂涎、鼻血狂噴。
姐妹倆吃完蛋糕後,又各自聊起了自己的境況。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兩點,姐妹倆各自開工的時間都到了。
結完帳,荊旭雨戴上寬大的墨鏡,用圍巾纏住脖子和半個下巴,使自己的臉龐大部分都被遮住,然後才跟蔡玉卿一起步出了包廂。
為了避開公眾的視線,她不得不嚴密的隱藏好自己。否則的話,要是被人認出了自己就是第一名模,這家酒店馬上就會被發狂的追逐者擠個水洩不通。
姐妹倆有說有笑的走下了一樓。
「等我一下,玉卿姐,我去一下洗手間。」荊旭雨忽然說道。
蔡玉卿點頭答應,在一旁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荊旭雨則快步奔向過道,轉了個彎,進入了女洗手間。
她剛進去,就忽然有一條黑影腳步蹌踉的跟了過來。
那正是已經醉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的張闊青。
只見他滿臉醉紅色,搖搖晃晃的摸向洗手間,腳步就像踩在雲端裡,剛走到門口就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服務員……地板怎麼……這麼滑……」嘴裡含糊不清的罵著,張闊青支撐著站了起來,醉眼朦朧的走進了洗手間。
這時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本來從昨晚到現在,張闊青已經方便過多次了,對這裡也算熟門熟路,可是剛才摔的那一跤,把他整個方向都摔反了,站起來後下意識的往前就走,結果居然走進了女洗手間!
咦,小便槽……怎麼不見了?
張闊青勉力睜大醉眼,東張西望了半天也沒找到熟悉的站位,但卻是沒反應過來,只是心想自己一定是喝的太多了,於是也就不管那麼多,直接往最近的一個大解隔間撞去。
「砰」的一聲,也是這廁所的門鎖不怎麼結實,他沉重的身軀砸在門上,竟然把原本反鎖的門給撞開了。
頓時,一個女子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女子特有的高分貝噪音,即使是醉得啥都不知道的張闊青也一下子怔住了。
張闊青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一個戴墨鏡的美女,正坐在坐便器上駭然呼叫,碎花短裙向上倒翻著,完全裸露出了一雙雪白修長的性感美腿。
美腿的膝蓋部位,還掛著一條鮮紅色的丁字內褲。從這個角望過去,正好可以透過這鮮紅色,直接瞥見雙腿之間那黝黑的一叢芳草。
張闊青還沒反應過來,卻是不能置信的揉了一下眼睛,打了個臭氣熏天的酒嗝,口齒含混的說:「小姐,你……你怎麼跑到……男廁來了啊?快……快些出去!」
邊說,邊順著行為慣性,搖搖擺擺地撞進了隔間。
「你想幹什麼?別過來--」荊旭雨有些驚慌失措地大叫了起來,花容失色,連最後幾滴尿都嚇的縮了回去。
也算是這位女模特倒霉,挑選了一個最乾淨的隔間,可是這個隔間的門鎖卻是最不牢固的,稍微一撞就脫落了下來。
但只喊了一半,她又突然本能的住了口,把剩下的一口氣又生生嚥了下去。
--要是驚動了太多人,自己必定會被人認出,會不會毀了我的明星形象?
要不直接打昏他,但一則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直接動手太不利索,二則要是讓這傢伙大叫起來,自己會武功的事就會暴露,他要往外一說,再讓一些有心人注意到,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不久曝光了?
就是這麼一遲疑的功夫,張闊青已經逼上前來,一伸手,粗魯的把荊旭雨整個人硬拽了起來。
「不要!」荊旭雨看似害怕得渾身發抖,其實是被氣的。
著屁股被迫離開了坐便器,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鮮紅色的內褲順著光滑的粉腿曲線下滑,一直跌到了腳底。
她以為對方欲行不軌,清澈的眸子裡已裝滿了憤怒,就直欲不顧一切地動起手來,就算殺人滅口也在所不惜。
誰知張闊青只是把她拽起推開,就沒有碰她了,旁若無人的扯下拉鏈掏出分身,對準坐便器一瀉千里。
「哇,露陰狂!」荊旭雨又羞又氣,飛快的拉起內褲就想奪門而逃,可是門卻又被對方的身軀擋住了拉不開,只急得她不住頓足。
「讓我出去!你這個變態……讓我出去……」任憑她怎樣喊叫,醉地暈暈乎乎的張闊青根本不予理睬,反而撒的更歡了。
濃厚的汗臭味、酒氣和尿臊味混合在一起,那撲面而來的氣味真是難聞之極。
荊旭雨嫌惡的摀住鼻子,習慣性的又擺出明星架勢,裝作色厲內茬的樣子尖叫道:「你再不讓開,小心我真的要殺你滅口了……!」
她也是氣極了,連內心的真實想法都脫口而出了。雖然張闊青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但是這句話還是刺激到了他,昨夜被最心愛的人狠狠出賣的一幕突然浮現在眼前。
他騰的轉過身來,雙眼血紅的喝道:「你別……欺人太甚!」
可就算這樣,天性有些迂腐懦弱的張闊青也沒有對幻覺裡的那個人動手的意思,這一聲喝叫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委屈。
可是荊旭雨卻誤會了,以為對方就要施暴,平時掩飾於人前的暴戾登時爆發,再也顧不得其他,突然手一抬,以小臂上勾搭,直接打出了凌厲尖銳的破空之聲!
與此同時,她全身地骨節,也爆發出銅豌豆在鍋裡面抄動地聲音!她這一手功夫,小臂如刀斧,拖拉勾搭之間,又好像是在用刀斧鋸齒撕扯物體!
這很明顯的發力動作,是螳螂拳中地「一刀勾,一刀打」。
前臂如螳螂大刀,發力勾拉又帶鋸齒之勁,凶狠歹毒!不拿人性命,絕不甘休!
這一手打出來,就幾乎能肯定,這個看似嬌弱的女明星,就算比之蔡玉卿這樣的軍中一流武術高手相差有幾分,但歹毒凶狠卻在其之上!放到修煉界去,只怕是一個恐怖的殺人機器!
眼看荊旭雨的這一記螳螂鋸刀就要割裂張闊青毫無防備的頸部動脈,突然聽到一個腳步聲臨近,又讓殺氣畢露的她冷靜了下來。
靈機一動,扯開嗓子拚命狂叫起來:「救命啊……姐姐,救命!來人啊……救命……」
張闊青只覺得莫名其妙,噴著酒氣,腦子裡一片空白,傻傻的不知該怎麼做好。
跟著就聽到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有好幾個人奔進了洗手間。
接著,耳邊驀地響起一聲憤怒冷厲的嬌叱,同時隔間的門被人整個踢飛了,重重砸中了自己背部。
方強猝不及防,暈頭轉向的跌了個滾地葫蘆--這不知是自己二十四小時內的第幾次摔跤了,但是這次絕對是摔得最狼狽的一次,腦袋正好磕在坐便器上,眼睛裡立馬冒出了金星。
「啊,誰又……打我?」劇痛鑽心,這次張闊青倒稍微清醒了些,氣惱的撐起身子轉頭望去。
最先躍入視線的,是個身穿軍服的冷艷美女,胸部特別的豐滿,正俏臉含煞的怒視著自己,剛才的那個長腿女孩則撲在她懷裡,飽受驚嚇般失聲痛哭。
「玉卿姐,嗚嗚嗚……這個色狼……他要非禮我……嗚嗚……」
「我哪有……」
張闊青含糊不清的辯解還未出那舌頭還轉不過彎來的嘴巴,蔡玉卿已大步衝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然後猛的屈膝一撞!
張闊青毫無防備,慘叫一聲,眼淚、鼻涕一起湧了出來,再加上酒勁上湧,幾乎要暈了過去。
蔡玉卿兀自不解恨,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外面,右腳踩上了他胸口。
「你這個無恥色狼!看我不廢了你……!」
張闊青已痛的冷汗直冒,無法出聲,眼睜睜的看著一隻纖巧的黑色皮鞋,踩的自己肋骨咯咯直響,酒精也在不斷翻湧,視線開始模糊了……
「打死他,玉卿姐!打死他……」朦朧中聽出,這是那長腿美女幸災樂禍的歡叫聲。
「停一停!停一停!這樣會出人命的……」
「我看這位先生的只是喝得太多了,走錯了廁所,並不是有意侵犯這位小姐的……」
「咦?您不就是……著名模特兒羽靈小姐嗎?」
七嘴舌的吵嚷聲,陸續傳到耳朵,大概是服務人員和湊熱鬧的人陸續都進來了,跟著有人認出了那長腿女孩……
「天哪,真的是她!是羽靈小姐……」
「羽靈小姐,我們仰慕您很久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這混蛋,竟敢冒犯荊旭雨小姐,是該狠狠的揍他!」
場面似乎開始失控了……
一時又太多信息湧入,張闊青的腦子更暈了,但是神智中殘存的一點清醒隱約告訴他,自己好像闖了什麼大禍!
「不許拍照!不許再拍了……啊,玉卿姐,快讓上面派人把這裡處理一下,帶我出去!我們走……」
耳邊最後聽到的,是那長腿美女焦急的聲音,然後張闊青就兩眼發黑地失去了知覺……
「喂喂!蔣組,快組織人進行新聞管制,我這裡出了一點問題。情況是這樣的……」蔡玉卿迅速取出手機跟首都的上級通話。
「迅速離開!」電話那邊只是交代了一句。
「是!」蔡玉卿應聲答應,雙腳習慣性地併攏發出「啪」的一聲。
掛掉電話,蔡玉卿對荊旭雨點點頭,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爛醉如泥的男人一眼,臉色又是一寒,心底煞氣一起,腳下用勁,內力至貫而下。
這一下要踩實了,這個變態的身體就會在自己的海濤內力的潛伏和暴動中不斷壞死,最終全身臟器粉碎而死!
但可惜的是,她這一腳沒能踩下去。
一道腳影如電光石火般閃過,在蔡玉卿的腳上連點三下,一股奇異的勁力迅速打亂了她運到腳上的內力。
蔡玉卿只覺得小腿一麻,不自覺地就退開了一步。
而圍觀眾人眼力有限,根本看不到這迅捷無比的腳影,所以這一步在旁人看來就像是蔡玉卿自己讓開了。
眾人對此又是七嘴舌地議論紛紛,蔡玉卿和荊旭雨對此都是全然不管,兩雙美目警惕地看著突然越眾而出,身穿一身帥氣瀟灑的燕尾服的英俊少年。
見到這人,蔡玉卿心頭一怔,她自然是見過這位少年的。因為他是那位被自己傷得徹底的少年的好兄弟。
「兩位小姐,你們好。」玉一邊扶起躺在地上的張闊青,一邊帶著和煦微笑,彬彬有禮地說道:「我是這裡的名譽總管,這位傷心欲絕的先生昨天夜裡就在這裡借酒澆愁,已經痛飲了一天一夜的高烈酒,如今犯下這等糊塗之事,也是情有可言,著實沒有惡意,我願代表酒樓全體員工願意為他擔保。兩位已經狠狠懲戒了一番,接著我會給他醒醒酒,讓他當面向兩位賠禮道歉,到時還請賞小店一個薄面,息事寧人,以和為貴。」
蔡玉卿皺了皺眉,顯然不太甘心,但玉這番話說的極是在理,她冷靜下來想一想也確實從各種因素上看出了原委,而且自己剛才的行為在旁人眼中已經是準備就此打住了,自己若是還不罷休,未免顯得有些得理不饒人了,總算態有些軟化。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個英俊少年剛剛表現出的實力讓她很是忌憚,而且因為那個人的關係,她多少有點不想跟這位少年動手的想法。
可是荊旭雨卻是秀美一豎,就要譏諷,忽見玉向她看了過來,一道清音透過混沌元力傳入耳中。
「請不要不依不饒,好嗎?闖了禍,你們國安局的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受難的卻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荊旭雨立刻住了口,看向玉的目光也變得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