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這化骨粉也著實險惡凶險萬分。這背後之人到底是何人,怎麼會有這麼凶殘的毒藥?」幻影現在想來卻已是後怕不已……
「那兇手為何還煞費苦心地安排一個李錚的假屍呢?」幻影細細地看著喬姐兒的表情,眉頭輕蹙地問道。
「這恰巧能說明那個幕後的神秘人是與我熟識的,或者說是不想我傷心之人。這才做了這場戲來給我看的。」喬姐兒細細地回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上遇到的每一個人,心裡仔細地篩選著……兇手是熟識之人,這一判斷讓喬姐兒著實難以接受……
幻影還想問什麼,但是喬姐兒顯然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心情了。只見喬姐兒起身坐到了書案之前,提筆極其用心地書下了這樣的一首詩:「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三世光影唯一懼,非風非雨獨畏情。垂髻笑問緣何歎,千古風流盡淘沙。夢迴舊時夜無天,孤舟離渡往天涯。此生緣得有情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一首勉詞還未書盡,但見喬姐兒的淚珠竟如散落的珍珠般滴落在微微泛黃的草宣之上,不知是糊了那墨汁,還是迷了那可人兒的眼……
幻影靜靜地掩了門退了出去,獨留一室的靜謐。月轉星移,旭日東昇,又是新的一天。喬姐兒的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無任何的哀怨與悲傷,還有那歡笑,唯有恨意獨留……
喬姐兒給李母請了早安之後就匆匆趕去了繡坊,如今該是動用那支力量的時候了。現如今身邊的人是沒有任何人一個能夠信任的了,哪怕是幻影也是,她總覺得這整件事似乎與幻影總有些若有似無的聯繫……
忙活了大半日,喬姐兒終於安排妥當。既然有了這化骨粉的線索,其他的喬姐兒就不怕她查不到……
但凡是陰謀,只要露出了馬腳,那離真相大白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她一定要為錚哥兒報仇……
「孟兒,你又在哪裡呢?」喬姐兒抬首看天,心緒早已隱藏於心,面上任誰如何看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喬姐兒一路鳳鳳火火地趕回了家,將家中所有的夥計都招呼了過來,家中大小事務一應地妥善地安排了,然後就急急地趕到李母的屋內服侍李母去了……
「媳婦,錚哥兒的事查得怎麼樣了?」李母見喬姐兒進來,單手強撐著身體虛弱地問道。
「娘,錚哥兒的事媳婦已經去查了,目前還沒查到什麼可靠的消息。娘,您好好的養病先,媳婦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倚靠、可以相信的了,所以娘親您可要趕快把身子養好了,這樣媳婦才能抽身去全心全意地查錚哥兒的事情。」喬姐兒將李母重新扶到了床上躺下。細細地端起那燕窩粥,仔細地一口一口地餵著李母吃著……
「那官衙的大官人那裡可有傳出什麼話來?孟兒可有消息了?」李母心裡明白自己這個兒媳心裡的苦楚,這一夜之間不僅失去了自己的夫婿,還丟了自己的孩子。
「都還沒有消息。」喬姐兒端著碗的手不禁顫了一下。
「兒媳,娘知道你心裡的苦。你放寬心,娘親會趕緊把身子養好的,你就專心地去查錚哥兒和孟兒的事吧。這大後方的事,娘都給你照應好了。」李母勉強吃了幾口就睡下了……